“唉哟嘿——”正纠结得不像话的季曼曼一看见走得进来的素衣主仆两人,差点儿没惊跳起来,倒不是因为看见了大救星,而是——更纠结了!
急忙走出柜台,亲自小跑步迎出门去,那表情就像欢迎自己的VIP老主顾——
“唉哟,这不是封家的二少奶奶吗?大驾光临,大驾光临啊!”季曼曼叫得比堪比敲锣。
“不敢当,不敢当!小女子见过二老板。”
柳香芸微微屈膝,大大方方地行了一个万福,低头的瞬间,不忘偷看一眼门口那些个来来去去的士兵,心想,糟了,不会是寇娇娇那女人来搞什么守株待兔吧?
如果是,那么自己这只兔子可就惨了,只听封子俊交代,不要以柳清风的身份出现,着实没想到这么严重啊!
“二少nainai折煞小人了,”季曼曼连忙上前搀扶,趁机附耳道,“我说大老板,你还嫌自己闯的祸不够大啊!”
“二老板,新近有什么香水,可否愿意替小女子介绍一下啊?”柳香芸掩饰性地望着柜台中的那些眼花缭乱的香水儿,高声说道,末了小声加上一句,“我怎么就闯祸了,不就是那寇娇娇吗?”
“您那还不算闯祸啊?我的大老板,一个女人家怎么给当朝宰相之女做相公啊?除非那女人是蕾丝边。”
两人一边看着香水,一边小声嘀咕,绿萍则跟在后头打掩护,不时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据我观察,她——好像不是!”柳香芸对着一瓶玫瑰型香水的粉红瓷瓶,苦笑地摇头,好像是对香水不满意,季曼曼抢了去,又拿出一瓶雪白的兰花香型。
“她不是好像,而是当然不是,所以,大老板,放在二十一世纪,你这就叫顶风作案。嘿嘿,你呀——就等死吧?”
“就这一瓶兰花型的香水了吗?二老板。”柳香芸对着香水儿瓶口,轻嗅了几下,她爱死这种味道了,淡淡的,幽香而又诱人,怪不得被称之为花中四君子之一。
“就这一种,二少nainai,你没得选择——”就等死吧,季曼曼苦笑,两手一摊作无奈状——
晕,两人这暗语说的——当真是绝!只是让她好端端地等死,柳香芸对着季曼曼摇摇头,她还真是心有不甘呢。
“二老板,我自己再找找看,一定还有更适合我的。”
“随你便,二少nainai,有什么需要直接叫我。不过二楼可都是男人的天下,我劝您还是不要去的好。”
不敢和她相处太久,季曼曼转身招呼另一个客人去了,晕,这么多官府的人阴魂不散地在这里打转,居然还没影响到店里的生意,还真是奇迹!摇头叹气,季曼曼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
“二楼都是男人的天下,自己还是不要去的好?”瞪着季曼曼离去的背影,柳香芸仔细揣摩这她话里的寓意,柳眉轻蹙,难道是说那个八王爷李云麒也在二楼守株待兔?
“二少nainai!”一看见主子往楼上直奔,身后的绿萍连忙抓住她的衣襟,示意性地摇着头,“二老板刚刚说过,楼上都是男人,我们女人家还是回避的好。”
柳香芸刚要说话,身侧一阵呼呼风响,抬头,看见一身火红的丽影直冲过来——
我的老天,主仆两人一看,差点儿没吓晕过去,绿萍的小脸儿都白了,柳香芸也好不到哪里去,心脏差点儿都快要跳出胸腔来——
晕,怕什么就来什么,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做了亏心事,就是有鬼敲门。眼前对着绿萍横眉立眼的女人,不是寇娇娇还会是谁?
“有男人的地方我们女人为什么要回避?”像是还嫌她们俩吓得不够重似的,火凤凰寇娇娇及至胆小如鼠的两主仆跟前时,故意停下脚步,冷冷地说,“照你所说,反过来有我们女人的地方男人不是也要回避,那么醉月楼的生意不是早就黄了。”
黄,早该黄了!就是不黄,我寇娇娇也要把它给拆了!
该死的醉月楼,那个柳清风居然敢去那种风月场合,被我抓住,有你好看,一提起醉月楼,寇娇娇的牙齿就咬得咯吱咯吱直响,仿佛嘴里嚼的是柳清风那混账小子的脖子。
“嘎?是是……姑娘说的极是。”点头如捣蒜,柳香芸一步一步地向后退,就像躲避瘟神一样。
这女人的思想够开放,放在以前,自己铁定喜欢交友,然而现在可不是时候,瞧她恶狠狠的样子,一定是那口恶气还没出出来,而自己就是那颗定时炸弹,还是躲着点的好。
“既然明白,干嘛还向后退?”啪的一把捉住柳香芸的手臂,厉声道,“看你也像有钱人家的少nainai,长得端庄婉约、清丽怡人,可怕成这个样子一定被相公欺负得不得了吧?”
“呵呵,姑娘好眼力!”柳香芸对着她竖了竖大拇指,扯唇苦笑,这笑可笑得五味陈杂,眼儿一红,凄楚动人。
“哼,就知道是一个懦弱的主儿。”眼眉儿一撩,寇娇娇更加地得意,“走,上楼去,姑娘我正闷着呢,有什么委屈讲与我听,或许我还能帮你一把呢。”
也好,正主儿找不到,拉个垫背的出出气也不错,火凤凰寇娇娇不由分说地拉了柳香芸就往二楼奔去,绿萍胆战心惊地跟在后面,预想不到等一下会发生什么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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