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还不快拜见八王爷!”一边的寇文逸面色一凛,一改刚才的吊儿郎当。
他知道,八王爷来这种地方,但也不预示着别人像一般的客人对他,王爷就是王爷,到哪里都改变不了他尊贵的身份,否则他还怎么在皇宫里立足!
那风风火火的老鸨子马上匍匐在地,以额撞地,头磕得咚咚震山响,唯恐表达不了自己诚意——
“王爷,奴才早已为您准备好了包厢,就等着您来呢。”
“起来吧。”李云麒懒懒地应了一声,看也不看那浓装艳抹的老鸨子,沉声道:“我今天带来一位朋友,好生找一些上得了台面的姑娘侍候。”
“噢!”老鸨子这才敢抬头看向柳清风,一时惊艳,乖乖,若是这小哥儿入得了红尘,铁定比那个男妓醉红尘更为抢手。
“嗯咳——”柳香芸被她那种带色的眼神看得好不自在,故意假咳一声,愠怒道:“老鸨,您老人家认识我吗?”
老人家三个字咬得很重,李云麒听了勾唇直笑,可又担心失了王爷的威严,只得以折扇半遮面掩饰,只露出那双扬起的剑眉,另一修长的手臂桀骜地背负在后,当真是风流潇洒、玉树临风!
“嘎?”老鸨子暗暗叫惨,一脸的衰相,“这位小哥,我有那么老吗?”
“你可不是那么老啊?都生了一座醉月楼的姑娘了,你以为自己还是娇滴滴的大姑娘啊!”寇文逸斜眼,轻斥了一声,“还不赶快带路。”
“是是是——奴才的确已经老了,嘿嘿,王爷,快随我来,那位唱曲儿的姑娘都等候多时了。”经寇文逸那冷眼训斥,老鸨子再也不敢在自己的年龄上做文章,慌忙领了一行人直奔楼上的高级包厢——
所经之处,柳香芸皆被那唐朝妓女的开放所震慑,老天,深一色的袒胸露背装,含蓄点儿地以轻纱披肩遮盖,半隐半现,说不出的神秘性?感;
而大多数则干脆就丝发髙绾,直接暴露出丰满如凝脂般玉白的上半身****,在灯光的照耀下,直刺人的眼睛。
“傻瓜,不看白不看,干嘛遮住眼睛啊!”
寇文逸一把扯开柳清风展开的纸扇,晕,到这种地方拿扇子挡住眼睛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怪不得王爷喜欢得紧呢,如果这柳清风是女人的话,恐怕早被王爷拆吃入腹了。
“嘎?”柳清风羞涩的眼儿一眨,却对上李云麒那双脉脉含情的凤眸,“呵呵,王爷,清风家教甚严,第一次来这种场合,有点儿不习惯。”
唉,他那儿哪儿是有点不习惯啊,简直是很不习惯才对!李云麒邪笑着摇摇头——
“你呀,应该更坏点儿才好,这样女人才喜欢。”
“对对对,这就叫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呵呵,柳清风,今天你好好跟王爷学着点儿。”寇文逸调笑着打哈哈,惹来李云麒一记白眼。
“就是,就是啊,小哥,等一下到包厢里你爱怎么坏随你,我们这里的姑娘保准儿一百个百依百顺。”老鸨子高兴地接下话茬。
晕,这都哪儿跟哪儿呀!她一个女人家对着女人坏得起来吗?她又不是蕾丝边。柳香芸心里的那个苦呀,还好很快就到了指定的包厢。
包厢里铺着软软的长绒地毯,无论是墙壁还是软榻,以及摆放着四干果四蜜饯的矮桌,其豪华雅致的程度,丝毫不亚于二十一世纪的总统套房,只是少了一样——那就是现代化的电器设备。
不过却多了乐器,一架古色古香的古筝端端正正地摆放在包厢的一角,一名素衣丝袍,乌发髙绾的姑娘袅袅婷婷地站起身来,娇弱无限地向着走来的众人道了个万福——
“小女子莺儿这边有礼了!”然后就拘谨地立在那里,再也不敢道出第二句的话来。
“免了,坐下吧。”李云麒似乎也看出了莺儿的娇弱,顿时心生怜惜,就连声音都放软了许多。
老鸨子一见气氛和缓,心中顿时放下一颗大石头,连忙吩咐端上酒菜,又招呼进早已挑选好的美貌姑娘,一切准备妥当,寇文逸对着那老鸨子一挥手——
“你下去吧,记住,没有吩咐不准踏进这包厢一步。”
“奴才明白,奴才明白。”老鸨子边向后退,边连声承诺。
直到包厢里的门被轻轻关上,柳香芸这才松了口气,顺便将勾着自己腰际的小手拿开,对着偎向自己的姑娘一笑,“你叫桃花儿是吧,我可是最爱吃榛子了,诺,这一碟你负责替我全部剥壳。”
找个活儿让她忙着,省得她老是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万一摸到自己不该摸的地方,那就惨了!
“我说柳清风,你到这里该不会是就为了找一个剥干果的丫鬟吧?”寇文逸倒是很大方地和怀里的姑娘调情,一边还不忘调侃柳清风。
“呵呵,慢慢来。”李云麒不以为然,体贴地说道,顺着柳清风的视线,看向角落里那名正抚琴吟唱的莺儿。
她虽然也是一袭的透明轻纱,包裹着她袅袅婷婷的曼妙身材,但看起来很是用心地想将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风,只是这妓院里的规矩不容许她更进一步的着装而已,只是那忧郁哀伤的眉目里,有着一股让人痛惜的情愫。
她入得红尘,一定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吧!柳香芸暗暗叹了口气,想起了宫依依,这世上有几个红尘女像她那样幸运,被有钱人家的大少爷赎了回去,又大加宠爱呢!
“清风——”被柳清风那醉人的眸子吸引住了的李云麒再也忍不住低唤了一声,甚至烦躁地一把推开缠住的自己的妓女,和满眼忧伤的柳清风比起来,这些女人简直令人恶心。
“嘎?”柳香芸从莺儿脸上移过视线,恰好对上李云麒那双灼灼的目光,那眸底的熠熠生辉清晰可辨,心中不由大叫不好,还真让季曼曼那丫头说对了,这八王爷果然对自己动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