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摆手,“依你。”
柳笛向皇后露出诡异的笑容。皇后只得硬着头皮下座,来到柳笛面前。
哼,在殿前,量她柳笛也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难道她还敢拿锤子打本宫吗?!
柳笛拎起那个锤子,“好沉。”
她将锤子晃起来,大幅度的。皇后本能的后退,怕误伤自己,却不想刚后退一步,那锤子突然从柳笛手里滑出,直接砸在她裙摆上,离她群内的脚不过毫厘。
“唉——今天没什么力气。”柳笛揉了揉肩膀,“本来想跳重剑舞的,可这腕力,只能跳扇子舞了。啊?皇后娘娘,要不要紧,有没有伤到您?”
“你,你……”皇后花容失色,控诉无力。
事情发生的太快,待众人反应过来,柳笛已行凶完毕,正笑盈盈的关心受害人,“皇后娘娘,您不要紧吧?”
皇后生生将怒火忍了,白着脸道:“本宫当然没事。王妃想让本宫帮什么忙?”
“现在不用了。今日手腕没什么力气,唉,果然是昨夜受凉了。”柳笛揉着腕子,好想她才是险些被砸断脚骨,残废的人。
皇后碍于人多,不好发作,冷笑道:“那就如王妃所言,跳扇舞吧!”双腿发软的走回上座,途中险些跌倒,幸好宫女们搀扶。
瑞涵亦捏了把冷汗,若是柳笛真的砸伤了皇后,后果不堪设想。更让他担心的是,柳笛似乎和刚才不太一样,表眼眸中不经意闪过邪恶的光芒。
她到底打的什么算盘,刚才一直表现不错的。
这时,瀚王妃需要的两把扇子被呈了上来,在手里掂量了下,柳笛啧嘴,“跳秧歌,似乎小了点。”
瑞涵没听清,“跳什么,秧歌?”
柳笛笑道:“没错。正确的来说是,扭秧歌。”左扭一下腰,右扭一下腰,清了清嗓子,便唱道:“正月里来是新春呀,青草芽儿往上升唉哟,天凭上日月你就人凭上心唉人凭上心唉,哪哈依呀嘿,三月里来是清明呀,桃花不开杏花红唉哟。”
“噗——”原来是有个贵妇,受不来这粗犷的艺术形式,喷了茶。
皇帝,太后,和皇后三人好在修养矜持够好,但瞬间亦目瞪口呆,有种被雷电劈中的感觉。瑞涵见惯了柳笛的恶作剧,此时扶额,做无语状。
“皇,皇上,哀家受不住了……”太后紧揪住胸口,急促的喘气,“让她,停下来……”
“让我来跳吧。”柳笛摧残皇室‘高雅’的贵妇人的神经,摧残的正欢,忽然听到脑海里传来一个甜美的女声。
是思瑶。
你没被我吸纳?柳笛又喜又怕。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真切的听到思瑶的声音。
思瑶没有回答。
喂,思瑶,你说话啊,你为什么不说话?柳笛停住动作,凝眉反复在呼唤。猛地,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让她低叫了一声蹲下了身子。
“小笛子,你怎么了?”瑞涵立即冲上前去,“你怎么了?”
“瑞涵。”这时,爱妃的纤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展开笑颜,“我没事。”说完,轻盈的撑着他的肩膀站了起来,原地回旋,再站定时,扇子遮住半边脸颊,挑着一双如粼粼波光的湖水的杏眸,睇向上座的皇帝,“陛下许我重跳一支罢。”
皇帝轻轻颔首,“好。”明明是一个人,为什么姿态和刚才截然不同呢。
柳笛低眉浅笑,“谢陛下。”
手中仅有两把布扇,但曼妙的舞姿足以弥补简陋的道具。没有鼓乐相伴,亦不要紧,因为众人的注意力早被她牢牢锁住,无法移开视线。身姿卓约窈窕,似带来馥香溢室,裙似飞鸾,袖如回雪。回旋时美目缱绻。含笑留眄,勾人心魄。
一曲舞毕,柳笛适才缓缓起身,腼腆羞涩的合拢布扇,“献丑了。”
太后和皇后的嘴巴微张。为什么柳笛什么都会,连舞都跳的这么好?!没天理,当初因为她可以破解瑞涵体内的封印才让她嫁过去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无所不能,她十全十美?
她长的漂亮,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那个传说中的虎背熊腰,粗糙肉厚,毫无教养的野人在哪里?!
瑞涵看着因为舞蹈,双颊微红,更显娇媚的妻子,完全呆怔,“你真的是柳笛吗?”
柳笛一怔,随即眼波流转,“殿下,您说呢?”
“你……”瑞涵方要说话,此时却听皇帝道:“得妻若此,夫复何求。”
瑞涵立即飞去一个白眼,与此同时,扣住柳笛的手。
柳笛羞赧低头,“皇上过奖。”
太后羞辱柳笛的目的没达到,反倒让皇帝对他好感大增,“哀家心口疼,今日就到这里了,各府的都回去吧!”起身对皇上说道:“请皇上到哀家寝宫,哀家有话要和皇上说。”
皇帝扶住太后,“母后慢行。”
太后不想再看到柳笛一眼,急匆匆的走着。
“瑞涵,朕与母后有事商议,改日你和朕再聚。”
“送皇兄。”瑞涵起身做礼。
待命妇都走的差不多了,柳笛捂着太阳穴,才渐恢复了意识,双眼朦胧的问瑞涵:“我刚才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思瑶一出来准没好事,以前勾引尚晨,这次又做了什么。
瑞涵冷笑,“你忘了?”
柳笛担心,“你快告诉我吧。”
“过来。”他朝她勾手。她完全无戒备的凑过去,突然,瑞涵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吻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