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白纸术与在外的哥哥联系上,让他莫要担心,之后薰又重新折了一只小小的爬虫放出去,苦苦等了好一会,她才放松的叹口气。
“小姐,外面有客人要见你。”小夕进来禀告她。
客人?没有谁知道她会在这里?
“是我。”
看清楚来人是谁,薰心里很是意外,也带着点歉疚,她赌气出了周府,就应该告别的人,她没有去见一面。
“蒋大人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她已然换回了女装,奉了茶水送在他手边。“粗茶比不得府中精致,还望大人见谅。”
蒋沧海接过,研着杯口轻轻荡了几下,抿了一口继而笑道,“喝茶在于与谁同品的心情,别的是其次。”
薰有些脸红的笑笑,有一种人总给人温和婉约的安静,和这样的人在一起,总会觉得心情舒服不好,蒋沧海就是这样的人。
比起碧落,真是好的不知道多少倍了!
薰刚想到这里,突然发现,无论她想什么,总是很快联系到碧落,阴魂不散的家伙!
她腹诽!
“怎么突然离开周府?也不打个招呼。”蒋沧海放在茶盏凝视她失神的样子。
“那个啊,说来话长。”薰习惯性的挠了挠发髻,才发现自己女装,并没有梳起发髻,任由长发松垮垮的束成一束披在身后,很是随意。“其实也没有什么,我本是跟着碧落法师的,大概是我笨吧,他给了我些银子就打发我回家,以后不用跟着他了。”
蒋沧海一点都没有怀疑她说的话,只轻声叹道,“原来是这样,真是可惜了,你这般聪慧,法师大人却放你离开。”
“大人你真会安慰人,我若是真的聪慧,也不至于被人赶走了。”她在一侧坐下,无奈的低垂头。
真是不识货的家伙,没有蒋大人一半的好眼光。
“以前没有听你提过家住哪里?对了,有打算回去吗?我可以派人送你一程,别客气。”
薰连连摇头,“我哥哥在外做生意,他说了过些日子到这里来接我一同回去,再者,我还想在这里多呆几天,大人你说过还要为我做一副小像送给我的!”
说到这个,蒋沧海笑道,“那是当然,如果姑娘不怕麻烦,倒是可以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上次你提到洛神图,我画画多年,倒是从没有画过,我想用你的样貌作画,不知可否能有幸请到你?”
“用我作洛神图?”薰有些吃惊。
“这大概是我最后一副画了。”蒋沧海道,“云儿的病情有了好转,我这些年忙于外事,很少陪着她,经历这次事情后,我才发现与云儿相守是何其重要,所以我打算辞官,带着云儿游历四海。洛神图,是我学画时最向往要画的,希望可以如愿。”
真情切切,薰最后答应下来。
蒋沧海定好,第二天在他的画室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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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沧海事先请人为她梳妆换了衣衫,立身铜镜中,薰有些不信那是自己的容貌。
如约,有马车来接她前往,她让小夕留在客栈等她回来。
步入画房,墨香扑鼻,四周放满画具,虽然多却不显得凌乱。
蒋沧海还没有到,她拖着裙裾在房中慢慢行走,有时停步,观赏那些已经完成的画作,当然也包括了几天前所见的巫山云海图。
她不懂画,却在一一看后发觉,蒋沧海所有画中,他善于画美人图,周云儿外貌不甚出众,在他笔下不止容貌逼真,神韵十足,难得可贵的,是蒋沧海捕捉了她最美的一刻。
观察细致不假,更的多是投入的感情吧,不然怎么画的这么栩栩如生。
就像哥哥对她说过,凡事若不是自己在意喜欢的,极少有人会用心做到最好。
约好的时辰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还不见蒋沧海出现,以往他都很守时。
她揉着发酸的脖子,从没有梳起高发髻,更没有佩戴好些手势过,重的要命,薰也不方便拿下,干脆在屋里边走边转悠。
她被裙子绊了一下,哗啦啦一连串声后,好几副画卷被她无意弄掉一地。
收拾画卷,有一副被摊开,她凑上去捡起,画卷一角赫然署着---瑾之两字。
咬着牙,她没有抑制好奇心,大着胆子摊开画卷。
画意古朴,人物风/流雅致。
是她!薰一怔,失神间,听见有人声音在背后响起。
“她叫做曼娘……”
声音落下,薰来不及回头,口鼻被捂住,意识逐渐模糊……
碧落~
她彻底昏迷前,心里莫名的喊出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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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富庶,不乏南来北往的商人经过。
江南出美女,古往今来。
数不胜数的才子佳人,更在秦淮河畔留下诸多风/流艳史者,更是比比皆是。
许曼娘出生在此,沾染了灵气的山水,小小年纪出落的花容月貌,她是妾的女儿,再美也藏在深闺,等到及笄之年,
寻个富庶的人家,不管是填房还是妾室嫁了过去,就是她的命运。
她的娘是歌姬,趁着年纪不大,还有姿色时找了好的良人赎身,很多人都这么说。
是江南第一大户许家老爷的第几房妾,曼娘是忘记了,曼娘只记得从小懂事起,她有很多兄弟姐妹,表面上客客气气,私下里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