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乐敏盖上厚厚的棉被,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睡觉。
她的房间让出来给仍被感冒病毒折磨的译骏了,本来她大可以感冒未痊愈为由霸占乐文的房间,把他赶出客厅,不过她还是选择睡在了沙发上。反正这张她精心挑选的沙发舒服得很,屋子里也有暖气,睡哪里都一样。
她的睡眠质量一向不错,可是自从跟译骏重遇之后,她总是夜不能寐,一闭上眼就浮现出他温柔的笑脸,他那把富有磁性的嗓音更是时常在她的耳边响起,时刻提醒她并非做梦。
她摸着左手无名指上他为自己戴上的戒指,想起了过去甜蜜的回忆和曾经痛苦的日子。
如果他们的孩子没被那样残忍的对待,现在已经两岁多了。每当想起那个无辜的孩子,她就忍不住泪眼朦胧。不过两兄妹结合生下的孩子,应该连老天都觉得有违伦常吧!
她用手指拭去眼角的泪水,不禁躲到棉被里头轻声哭泣,直到哭累了,才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难得不用上班,乐敏睡了个自然醒,她抱着温暖的沙发,闻着那股熟悉的气息,一连作了几个好梦。等一下,温暖的沙发?她睁开惺忪的睡眼,狐疑的望向这座有温度的沙发。
不看还好,一看她整个人瞬间从床上弹坐了起来。她不是明明睡在沙发上吗?为什么会抱着译骏睡在了床上?是她梦游摸进了房间,还是他把自己抱了进来?无论是哪个原因,她都不能再待下去了。
她偷偷摸摸的想爬到床边,可是她才移动了半个身位,就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拉回那个熟悉的温暖怀抱当中,她整张脸瞬间火烧般的通红。除非她是笨蛋,不然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房间里面了。
她试图用小手把他推开,可是却反而被他温柔的压在了身下,“你…你想干什么?”她口齿不清的望着正用一双充满电力的眼睛含笑盯着她的译骏,心跳开始加速。
“你说我想干什么?”他用左手轻抚她白嫩的脸庞,趁机轻啄在她娇嫩的粉唇之上。
四唇相接的时候,乐敏突然感觉天地都在旋转,恢复理智后她拼命想逃离他的怀抱,不过显然一点作用都没有。“你走开,为什么把我抱进来?”她一边双脚乱踢一边问。
译骏用大腿把她乱动的双脚压住,脸上扬起了坏坏的笑容,“因为我觉得冷,所以把你抱进来取暖。”他贼贼的说。
这些年,除了工作,他见得最多的人就是刑力,他跟婕柔的实体教学让译骏学了不少赖皮招,这天恰好派上了用场。
“你冷不会把暖气开大点吗?抱我进来有什么用。”她别过再次羞得通红的脸蛋。
“可是抱着你我觉得更温暖。”他坏坏一笑,凝视着怀中羞怯的小宝贝。
她的脸更红了,就像被火烧一样,如果是婕柔绝对会一脚踹过去,可惜她不是。
“那现在你已经醒了,我可以走了吧?”她再次用小手想把他推开,却明显感到他愈来愈向她靠近让她心慌的气息。
“还不行。”他把她的双手压在肘下,捧着她如花的脸蛋忘情的亲吻起来。他肆意的把她的唇瓣含在嘴里,吸取她唇内甘甜的蜜汁,舔拭她如玫瑰般的口腔,再与她的舌头交缠在一起。
等待了三年,他终于可以再次跟她拥吻在一起。
她反抗的力度逐渐减弱,最后完全醉倒在他的吻中,如此炽热的吻把她整个人燃烧起来。她把手勾在他的后背,不由自主的回应他既火热又霸道的激吻。
热情如火蔓延,译骏放在她纤腰的手逐渐往上游,大掌覆盖在她高挺的胸前,抚摩着她浑圆的胸部。他的举动让被他吻得失去神智的乐敏唤回仅余的理智,两个贴合的躯体让她明显感觉得到他身体的变化,她用尽所有的力气把他推开,逃离出房间。
译骏望着被重重关上的房门,脸上扬起一弯迷人的浅笑。从刚才的吻,他可以更加确定她对自己的感情,可是她的犹豫究竟是什么?为什么她要多次的拒绝自己?莫非三年前还发生了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情?他靠在床上不断思考这个问题,可是她不说,他根本没有答案。
乐敏惊慌失措的逃进了洗手间,并且把门反锁。她靠在门上摸着火红的脸颊,心脏快要从口中跳出。就差那么一点,她就失守了,如果没有及时把他推开,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她不断呼气,调整混乱的气息。
这时,她忽然发现洗手间内除了自己,还有另外一个人,在洗手池边唰牙满嘴泡沫的乐文正用奇怪的眼光打量着自己。“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她用手整理凌乱的头发显得有点慌乱。
“我本来就在这里,是你无端冲了进来。对了,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说完,他继续对着镜子唰牙。从她的慌乱,他看得出跟译骏脱不了关系。
“没有啊,就是有点热。”她想了一个烂理由。在这里冰天雪地的冬天,不冷已经算不错了,热那是奇迹,就算室内开暖气也不至于红成那样。
“是吗?”乐文笑笑把口中的泡沫吐出,并没有追问下去的意思。
她已经是成年人了,经历过那么多事情,有足够的能力处理突发状况。不过也许爱情,是例外的,因为它的发生往往在人的意料之外;而结束,更不会因为之前累积的经验而变得游刃有余。
“对啊!”她靠在厕所门上,咬着手指头轻声应了一句。
自从那天之后,乐敏跟译骏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她未免失守,把乐文赶出了房间。即使在同一个屋子内,她还是躲得他远远的,生怕被他吃掉。如果万不得已必须跟他碰面,她就把乐文也扯出来,三个人比两个人安全多了。
只是这样的游戏,真的很累。而且每当她触碰到他深情的凝视时,她就开始心软,可是她还要硬起心肠视而不见,天啊!她究竟可以撑多久?她还是尽快回香港逃离他的“魔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