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暑炎天六月,大太阳毫不偷懒,用尽全力炙烤着大地万物,热的干脆。让很多生物对它都避之不及,但也有它的好处,就是晒冬衣正当时,
儿时从我有记忆开始,每年夏天最热的时候,母亲都会把她结婚时陪送的为数不多的嫁妆中的一个木箱子搬到屋外,然后再把为数不多的一些冬衣拿出来暴晒,说是可以杀菌消虫,去除霉味。这些衣服大都母亲结婚前做的(因为那时过年父母只给孩子们做一身新衣)。孩童遇事奇,不惧暑气,总会来回不停地在这些挂得不高的衣服下仰起头,闭着眼,任由衣服拂脸而过。而鼻子闻到的并不是后来能辨识的霉味,而是一种当时就觉得好闻的味道。可能这也是“母亲的味道”的一种吧!。在这些颜色单调的冬衣中却有一件只看一眼就能被它吸引的薄装,乳白色的底子,点缀着几片蓝叶,几点红花,质地柔软,入手丝滑。让儿时的我都感觉到好美,好好看,这样的衣服也只有漂亮的小姑娘才能配穿它。我也确实没有看见过母亲穿过它,所以才需要拿出来晒晒毒太阳。但我猜想它一定是母亲还是小姑娘的时候最喜欢的一件衣服;也可能是她结婚时才能拥有的衣服。因为太好,所以不舍得穿,所以到现在看起来还是这样的新。
因为这件衣服,让每年夏晒的衣服有了一抹亮色;因为这件衣服,可能会带给母亲许多美好的回忆;因为这件衣服,我们-------作为她的子女也应该明了,母亲把她的青春都给了谁,想到这让我不禁对当时的“这件衣服只配小姑娘穿”的想法而感到愧疚,虽然当时的妈妈也才三十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