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可以代表全部打工者的话,这将是个庞大的数字,如果这个数字是天上的星辰,它可以闪亮整个苍穹。如果这个数字是树上的绿叶,它也可以茂盛一大片树林。然而它只是“我们”,虽然把国家的经济推向全球前列有它的许多功劳,但平均到“我们”每个人,却重又把这个数字给拉低了下来,但“我们”已经竭尽了全力。
因为竭尽全力,有时不免身不由己。祖祖辈辈都生活在农村的“我们”却无奈离开了这块可爱的土地,去远走他乡,去出卖力气。虽然还有点年轻的资源,尚能经得起一些折腾,但仍有许多日子里睁开双眼仍希望透过窗棂的曙光是夜半的月光。说是卖力气,倒并不像“放生池”边那个卖力气驮石碑的少之不可,无可替代。只要看看城市里建造大楼的速度,快得能让雨后的春笋汗颜,便可揣度得有多少人的劳作。有一个不知名的包工头甚至说了一句不中听但却形象无比的话:“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到处都是。”可见国家卖体力的人数量不止一斑。
家乡少了我一个不算少,异乡多了我一个也不算多。但家乡却因为我们年轻人都外出,而剩下多是年纪大的老人和年龄小的孩子,现在的专业词叫“空巢老人”和“留守儿童”。如果中国经济有那么点是我们的功劳。那这份功劳里也理应有那一份是属于老家的老人和孩子的。我说得倒有点像是要向国家邀赏的意思了。老家的老人也许会笑我太娇情了,他们才不在乎什么功劳。他们在乎的只是希望他们的子女能打工打出他们心中的样子,也许还有点奢侈的想法是:'当他们坐在门口遥望来路时能惊奇地看到他们的子女回去看看他们来了,'这是件多么让人高兴的事情啊!
而家乡的孩子,不知是认为外面的世界比书本上的精彩;还是远方父母爱的引力太大,很多孩子都早早放弃了学业,加入到了“我们”的队伍,队伍时见壮大,本应是好事。但我们不应暗自窃笑,而应感到担忧,这个时代也是。虽然有那么多东西需要建造。
也许正是有那么多东西需要来建造,让人无暇担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