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这洞穴之中都感到一种诡异的阴凉,按理说,几人虽然境界不是很高,但起码的驱寒还是做得到的,但这种凉很古怪的,因为他似乎不是从外面而来的凉,是不自觉从心底生出来的凉。
君墨一路上也向黄鹤请教了不少问题,发现一个很有趣的兽族,进来的人自然都是三十岁以下的,但是却有一个兽族突破到了洞天境,似乎是虎族。
如此年纪便突破洞天的大底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但是不要忘记,君墨修炼才几个月,便已经随时可以突破源海后期,而且源海中期已经可战突破一口洞天的白连雄,若是突破后期,他根本不惧那虎族,或许在这次探寻里面,那个虎族是自己最大的动手。
君墨也终于确认了一件事情,君墨从李欣眼中看到了对黄鹤一闪而逝的杀机,虽然一闪而逝,但却怎么瞒得过君墨,所以君墨确定,两人或许真是一对道侣,但却绝不是自愿结成的道侣,又或者在结成道侣后发生了一些事情。
但君墨更确信是第一个原因,因为如果是结成道侣后发生一些事情导致李欣想杀了黄鹤,那就证明原先李欣对黄鹤是有情的,而从刚才的杀机来看,没有半分纠结,只有纯粹的杀机,就像完全没有过感情,所以君墨更愿意相信李欣是被迫成为黄鹤道侣的。
但这是人家小两口的事,只要他们不损害自己的利益,君墨自然不会去搭理他们。
就在三人各自心怀鬼胎的时候,三人似乎进入了一个什么奇异的地方。
他们发现自己兜兜转转似乎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就好像走了半天发现自己原来没有动过,还在原地,所以奇怪。
“君兄?”黄鹤向君墨看去,君墨没有说话立掌如刃,在洞穴上划了一道,然后道:“走。”
黄鹤自然不是蠢笨之人,相反他很聪明,所以他不管是刻意还是无意,他选择了与君墨搭伴,而不是想那些兽族想着埋伏杀他,所以他知道君墨想做什么,默默跟在后边。
这里的地形看着各不相同,完全没有一点相似处,但是你却会感觉到自己是在打圈,深陷其中。
不久之后,三人看到了君墨划在洞穴上的一撇,知道他们此刻真的是在打圈。
事实上,他们从进来后一直在转圈,若有人可以看破这里,他们会发现,君墨进来到现在已经有不断的时间了,其实他离洞口现在只有不到百米。
这是一种幻觉,或者说他们处于一种幻阵,这种幻阵带给他们不仅是视觉上的错感,更有感觉上的错感,所以起初的时候他们是不会有任何发觉的,除非你的本领远超布阵者,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只能老老实实中招,然后发现,然后想办法破除,破除不了那你就是个悲哀。
君墨突然无声的笑了笑,他突入想起地球的一些事情,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当你进入迷宫不知道怎么走的时候,把你的右手贴在墙壁,一路顺着你的右手就能出去了,以前他是不相信这种没有科学道理的话的,现在竟然想尝试一下,自己而且还有几分期待。
黄鹤看着君墨笑了,心中迷惑,但却没有问出,只是黄鹤两人看着君墨这个笑容感觉有些奇怪,他们不是没看过君墨笑过,但笑的有些温馨而且有些傻的笑容倒是第一次看见,再加上君墨那霸道勇猛吃兽族的形象,实在很难让人想象出他有这种笑容,而且他们发现,这个吃兽族的猛人长得竟然很清秀,这实在是,人不可貌相。
“我想试一试一种办法,要不要试试你们自己决定。”君墨微笑道,眼神明亮。
黄鹤迟疑了,反倒是李欣,几乎没有犹豫,直接道:“你说吧,我做。”这句话有点意思,她说的是“我做”,而不是“我们做”,没有一点别扭的感觉,直接把黄鹤排除在外,就像本来就不熟的两个人所以无法替他做决定。
黄鹤阴鸷地看了李欣一眼,带着一丝狠色,但很快就掩饰过去,带着一抹笑容,道:“我们既然与君兄结伴而行,自然信君兄。”
君墨耸了耸肩,丝毫不在意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道:“忘记这里,闭上眼睛,用你的右手贴在墙壁,然后顺着右手的方向走路就得了。”
这个方法,很荒缪,在他们看来确实很荒缪,但他们从君墨眼里看不出一丝玩弄的样子,只是一脸无所谓,死马当活马医的样子,李欣的性格倒是有些和君墨相似,决定的事便不会再犹豫,当即按君墨说的去做。
君墨倒没表露出什么,自己也用右手贴着洞穴,然后闭上眼睛,一步一步地向前走,黄鹤不信君墨的这种办法,心想,即使这种办法有用,我也只需要跟在你们后面就行了,到时候出去了,再把你们杀了,那家伙的宝贝应该不少。
心中又想起了李欣,眼中充斥着淫意,他二人虽然是道侣,但其实没有发生过真正的关系,所以他想在这里把这事也一起办了,然后杀了李欣,毕竟君墨他来头可不小,自然不能留下活口。
黄鹤就这么跟在两人后边,随时准备着动手。
君墨感觉很奇怪,自己闭上眼睛后,不去想这里的一切,但是越是这样,自己的脑海中仿佛出现了一些路,那些路没有岔路,只有一条路,指引你到达目的地。
闭上眼睛的世界仿佛是用心在看的,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的,幻阵迷惑的大部分只是人的眼睛,但却无法迷惑人的心灵。
没有岔路自然不会走岔,他感觉到,自己似乎真的走对了,这种方法似乎真的能走出去。
然而跟在后边的黄鹤,他似乎离君墨他们越来越远了,他想上前去追君墨,却发现自己无论怎么追都追不上去。
君墨是用走的,走的很慢,黄鹤是用跑的,跑的很快,但二人却像是走在两条不同的路上,连同两条不相连的线,永远追不上对方,只能看着对方走的越来越远,直到自己看不到背影了。
黄鹤怨恨,他没想到这种办法竟然是真的,他现在想学着君墨的办法走出去,但他的心乱了,心一乱就没办法做到忘记,也就走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