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白阳不知如何回应而感到些许的窘迫,白墨突然问:“你怎么会破阴阳阵?”
苏禾说道:“不是我破的,是小喜破的。”
小喜?
二人疑惑,连他们都无法破掉的阵,却被她一个厨娘给破了。难道她有什么厉害之处。
白阳的犀利的眼神落在小喜的身上,此时的她和往日不同,往日粗布灰衣衫,头发全部被扎与头顶的看起来有些贫困的形象不见了。如今却是一身黑色紧身衣,头发被扎成一个干净利落的丸子头,手上拿着两把有她一半人高的弯刀。
小喜不单笑起来很好看,就连说话两边的梨涡也很好看,说道:“所谓阴阳阵其实就是在八卦阵上洒龙血而布的一个阵,我自小接触奇门遁甲,所以这个真对于我来说小菜一碟。”
白墨问:“你是玄门弟子?”
玄门在神界是一个很小的归属,大都数因为神仙们都有仙术,所以对于奇门遁甲阵法这类东西都不太感兴趣,久而久之就不被他人关注。
小喜一听有人知道玄门,声音中透着欣喜和意外。“你知道玄门?”
白墨微微点头,他怎么会不知道玄门,小时候,他的父神还在世时常常给他讲神界各部署的事情,其中就有玄门,他曾经有意去寻玄门,问遍了许多人也没结果。
“听说整个玄门的人都会布阵施阵的原因是神力稍逊他人,但是在奇门遁甲里面却是数一数二的。只是,我很好奇,为何在天界寻不到玄门?”
小喜说道:“我们玄门早在三万年前就已经搬离神界了,所以你们是找不到我们的。”
“还可以搬离?”白阳问。
小喜说着说着没了刚才的兴致,“像我们这种没有满神力的仙,其实去哪里了也不会有人过问的。”
“那你们现在搬去哪里?”苏禾问。
“在A国的磨山村里。”
白阳对小喜保留警惕,一个本应该在磨山村的玄门弟子却出现在狼城,如今又出现在苏禾的身边,还破了阵,这一切似乎都巧了些。
白墨环视了一眼周围,敏锐的眼神下感觉到隐约的危机,说道:“你们走吧。”
苏禾问:“你要去哪里?”
“天庭。”
苏禾又问:“你一个人去打不过他的?”
白阳说:“努力试试不就知道了。”说着就要走。
陆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问道:“你真打算一个人去吗?去了可就真的掉进他的陷阱了,那样的话你有可能真的没命活着回来。”
苏禾在一旁露出担忧的神色,白阳手一甩,决心要去。
“等一下。”苏禾叫住了她,“我知道你要去救他,他没事,司命刚才用千里传音告诉我了,他说陆离现在很安全。还有他问我们是不是真想打赢天尊,如果我们真想打赢天尊除非砍掉他的神龙真身,不然没有机会。”
......
......
白阳沉默半晌:“一个缩头乌龟,也配有神龙?我会打败他的。”
好事,不能总让恶人占了去。
“现在整个天宫上上下下布满了天兵天将,即使你再能打,也只是一时,等你体力耗尽时,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将你拿下,甚至会就地杀了你。到时候死的不只是你一个人,还有可能连陆离也会被发现。”
白阳听得一阵心惊。
“我知道天宫的一个地方很安全,我可以用隐形术将我们带过去,这样就可以隐瞒过他们的眼睛,等到了那边我们可以看实际情况行动。如果你们信得过我,就跟我来。”小喜说着便要施展法术,苏禾看了一眼白阳,白阳盯着小喜看,小喜肯定地点头,倒是白墨第一个进入到小喜的隐身术包围圈内。
白阳也只好走了进去,苏禾跟在后面。
四个人很快来到一处冰川,小喜收起隐身术,往冰川深处走去,在里面弯弯绕绕大约十几分钟,最后进了一个冰洞口。
“我已经事先在这里设下了结界,所以他一时半会还不会找到我们,我们可以趁这个时间休息一会。”
苏禾问:“这个地方为什么会和极北之地这么像?”
小喜说道:“其实这里真的就是极北之地,只不过是天宫的极北之地。因为太冷了,所以几乎没有人会来这里。其实你仔细观察一下周围,会发现这片冰山上面波光粼粼闪着光。”
白阳冷冷地问:“从这里到无极殿要多久?”她没心情欣赏这些景色。
“很近,一条街区的距离。”
苏禾惊到:“这么近?那这里岂不是就在和真公主府的后面?可是和真公主府后面是冰池,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
“嗯哼~你得没错。所有人都以为冰池就是一片冰冷的池水,其实他们不知道冰池下面是冰山,刚才我们路过了那一片波光粼粼的地方就是水池的区域。等晚一点,我们可以从这里出去救人。”
很显然,他们此时站的地方已经不在水池的区域范围内,因为这里能望见夜空。
里面冰洞不大,却光亮,这里和外面的雪白晶莹的冰柱子不同,冰洞里面有很多大大小小的蓝色冰塔林,它们朝天耸立在冰川上,千姿万态,有的像一尊卧佛,有的像一座高塔,有的像一只长犄角的鸟,有的又像伸向苍穹的利剑。
冰洞里,有一个巨大的天坑,站在天坑下面,能一眼瞧见上边的月亮。
他们各自找了块地方坐了下来,白阳却来到天坑下边,抬头看着。
这个天空,无论站在哪里,还是觉得它遥不可及。
“月亮,还是那么红。”却没有那么圆了。
他们和吴峥已经斗了三个夜晚了,白阳感觉到了些许的疲倦,她抬头看着那轮月亮,想起了她和陆离第一次在庭院中看月亮,嘴角不禁上扬。
知道陆离还活着的那一刻,开心和担心掺杂各一半。
这时苏禾,走近天坑,也学着她抬头仰望,淡淡地说:“你知道吗?本来我应该是恨你的。”
白阳低下头来,看了看她,淡淡地问:“难道现在不恨了吗?”然后又抬头看月亮,她确实应该恨她,因为她是亲手杀了年君的人。
苏禾恨她,她能理解。就像当初她被最爱的人背叛一样恨了他们那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