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气氛异常紧张。
周桐来回逛了逛,打听到这趟列车上不止两个警察。
阿布额头渗出水珠抹了一把,小声嘀咕:“不会出什么事了吧,赶紧走。”
两人内心波澜表面不动声色往车厢门口走去,临近小站趁着没人不注意跳了下来。
一望无际的麦田,接近金黄色,随风摇曳,婀娜多姿。
周桐灰头灰脸的跟着阿布翻墙,一前一后她走的慢,看着乡间景色心里舒坦下来。
走了绵延五公里的路程。
阿布一脸愁容精疲力尽瘫坐在地上盘着腿。揪了根麦穗叼在嘴上。
方圆一米的麦穗被压凹陷下去,周桐站直了发现这里景色不错,她手扶着额前看远方。
“接下来怎么办?”
“搞不到这个反正不能回去。”阿布拇指和食指摩擦打了个响。
周桐闻声也坐下,风吹起她的头发,在额前耳畔嘴角处肆意飞舞,她眼睛提溜转圈,扬着嘴角慢悠悠倾着身子移了过去,下巴抬起来凑近阿布耳边。
阿布眼睛圆圆的。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呼气吐气不均匀起来,气息紊乱到神经紧张。
不足三厘米的地方,周桐浓密纤长的睫毛掠过。
阿布的脸色变化丰富多彩,突的吓得身子后倾差点跌倒。
手撑着地面慌乱:“吃药了你?”
周桐眼色暗了下来:“手机呢?”
她的手还停留在阿布的腰侧,周桐不相信动作大了些,手贴近裤兜里捣鼓的阿布痒地直喊求饶。
周桐整个人就差压在他身上。
阿布胳膊一用力推开她,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你,你是不是女的呀。”
周桐恼怒地离开阿布。
一双眼睛充满怨念地盯着他看。
阿布拍了拍手,鼻尖挂着水珠:“那天,不是你打的电话吧。”
周桐呆滞了片刻:“……手机响过?”
阿布观察周桐的眼睛:“响了,没有声音,我以为是你,吧嗒吧嗒说了半天让你离开这。
原本想吓唬吓唬你,你知道的可能描述的比较惨烈点——说话狠了些——那边就像断线的忙音,挂了。”
其实阿布只说了一句:“丫头,算你倒霉,拜拜喽。”他存心看她沮丧难受。
而周桐真的难受的胃疼,一天没怎么吃饭了,她摁着胃的地方,睫毛打颤,脸色发白,心底涌出来无可描述的失望。
是东方煜熠吗?还是别人?他到底怎么看她?他在哪里?
也许这就是不同的世界,他应该在珍馐美味莺莺燕燕中流连忘返。
周桐呢,狼狈不堪地东躲西藏,被追的饥肠辘辘,不知命运这条路走向哪里?
周桐的缄默让阿布莫名心里舒坦,他平躺下枕着胳膊笑眯眯看天空。
他掏出自己的小手机看着玩,忽然鲤鱼打挺坐了起来,阿布眼神藏着看不透的情绪,他慢条斯理地开口。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周桐没什么兴致,一言不发。
阿布觉得没劲上前摇着周桐肩膀:“听哪个?必须选啊。”
“坏消息?”
“刀哥他们被抓了,库房刚被包抄,他发的消息让外面的人都别回去自投罗网。”
周桐腾的坐正了,短短一分钟像坐了过山车,情绪忽高忽低,脸紧绷着:“……你再耍我,我真得会杀了你。”
阿布吞口唾沫:“爱信不信。”他生气地翻身躺下。
周桐的眼睛闪闪发亮:“我解脱了?”
她乐不滋滋跳了起来。
“md,这个是坏消息,你傻乐什么,好消息?是吧?”阿布摇摇头,无限惆怅,“你因祸得福,我就惨了。”
“一块走,我们去S市!”
“不去!”
“他们说的是真的?”周桐试探,“那有你相好的?黑社会老大的妞?你去了真会被砍吗?”
周桐觉得太tm有意思了,忍不住笑的咯咯咯的。
阿布没好气低吼:“听他们胡说,我告诉你,我的事你别瞎打听。”
周通翻了个白眼:“我没那闲心,手机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