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这。”
流云示意白鹭不要多嘴,两个只是看见郑子期日复一日的重复着一样的动作,只是越来越快,越来越狠戾。
流云在心里叹息一口气:“主子每十年都会沉睡,估计小公子是觉着因为自己才让主子沉睡的。”
尾声,收起青剑。
少年从稚气变成刚毅,青丝变成了白发,他望着令他思念的地方。
“姐姐不让你出这个地方,就要乖乖的懂吗?”
于是他在这里待了十年未出。
他苦笑:“姐姐。”
拾起满地桃花,遍地风尘,他望着水中的倒影出神,须臾间,头发花白,与他的脸格格不入。
喃喃:“洗净铅华。”
他晦暗,那夜已然成为自己的心魔,时常想起也是不可抛弃的恐惧,尽管,他觉得自己足够强大,可儿时的阴影,一直频繁的显现在心间。
郑家庄,一百一十八口人,完整的只是中毒,他看见残肢在他的脚底下,他不敢动,他只是抖动身子,拼命的捂住嘴。
血溅到他躲的地方,置身黑暗,眼睛里都是泪水,带着被咬坏的嘴角,无声的呐喊。
他玩弄着池水,久久不能回神,太久了,十年,他该去报仇了。
昔日的郑家庄变成了那一百多人的坟冢,载着他的仇恨,差点蒙蔽自己,郑子期长吁一口气,忍不住的看着移花宫的主殿,那里,睡着他的意中人。
他御剑前行,流云白鹭在后,他察觉到,却也没呵斥。
幽说,他的仇人,只是血色崖的那伙人。
速度极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郑子期一身白衣,身负青剑,他轻挑崖门,发出一道剑气,不露感情。
一霎间,大门破开,血色崖变成了真正的血色崖,白衣却未沾一滴血,他露出一抹嗜笑:“十年,我忍了很久。”他抬头,“五个老东西,当年我郑家庄的仇,要用你们血祭。”
坐在正殿的五个男子,以赢弱之士混淆郑子期的视线。
一个人也没动,郑子期在进步,他们也在进步。
五个人的感觉就是,这个看似年轻的漏网之鱼,很危险。
有个人瞪大了眼:“幽的气息,那个魔头怎么会放过你?”
郑子期幻术来到他的面前,青剑在他脖子上越陷越深,不多时看见了一道可见白骨的剑痕,被割破了喉咙,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再一看,是一具尸体。
四个男人皆不敢轻举妄动,幻术是幽的武功之一,能破军千百,幻术的成分很大,不知道这小子还学了多少幽的独门绝技。
后来血色崖彻底被灭,无人敢去替这些人收尸,只是看着乌鸦啄食,环绕了整整三个月,尸体发出的臭味弥漫了整个血色崖。
“据说郑家庄被屠杀的原因竟是因为郑家传人身上有麒麟的血脉。”
“听说是血色崖的人屠杀了郑家庄,现在被一个白衣男子以一人之力灭掉整个血色崖的人,此人武功了得。”
“活该,都是罪有应得!”
移花宫,身在大位的郑子期委座:“你救我一命,教我武功,得以报仇,姐姐,我替你守你在乎的一切。”
他慢慢的削着一只笛子。
外界传闻越来越离谱,他听着嗤之以鼻,只是她一直没有醒来,心里便有很大的空缺,她还在的话,一定会比桃花还美吧。
朱颜辞新旧,新人悲旧酒。
郑子期看着打磨好的玉蝶,露出浅笑,又比着画像中的人,时不时的修理,等天黑了,他把画像收起来。
吐了一口心血,玉蝶化茧,逐渐没有了光亮。
宛如他和她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