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圆月像一只雪球,镶嵌在墨蓝墨蓝的夜空上,显得格外皎洁。冷月高挂枝梢,寒风把光秃秃的树枝,吹得呼呼直叫。
齐辰独自一人坐在石桌旁,静静的仰望圆月,脸色尽是复杂之思,思绪后,他伸手拿起桌上的酒壶,斟在青色的小杯子里。
宜雅儿的死对他打击很大,而且还是自己的父亲所杀,他很迷茫,很痛苦,也只有酒才能消除痛苦。
“咔嚓”
新房的房门被打开一条缝,白月光透过门缝照在嘉莉的容颜上,确定没有其它人注意,她才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
虽然很小心,很慢,但在寂静的夜晚,有点风吹草动都会听的很清楚,而且听这持续的'咔嚓'声,很,明显是鬼鬼祟祟,去干坏事。
齐辰喝了杯中的酒,注意到自己的新房被打开,微微侧目注视着房门。
嘉丽推开门一眼就看见齐辰,还紧盯着自己,小声'啊'了一声,吓得惊呼出声,很惊讶!出了一身冷汗。
她没想到,齐辰会一直坐在外面,她在屋内就一直倾听外面的动静,确定没人后,才敢出来,没想到被撞个正着,而且还是着种鬼鬼祟祟的。
齐辰回过头来,继续斟酒,淡淡道:“有事?”
“对!对!有事!”嘉丽正当不知所措的时候,齐辰送话来,她连忙点头道。
“什么事?”齐辰依然很平静。
嘉丽在慌忙中思考良久后,回道:“我饿了了,我得去厨房找吃的。”
说罢,她迈步向厨房方向走去。
“站住!”齐辰依然很平静,只是声音大了点。
嘉丽心疙瘩一下,止步,心里想着'难道被发现什么了'。
“我已经叫人去了,等下就会送来,你就不用去了,过来陪我喝一杯。”
言,不是质问她的话,嘉丽才放下心来,平静了不少道:“我不喜欢饮酒,就不陪你了,我想到处走走。”
说罢,又继续前走。
“等等”
齐辰又叫住了她。
“你不是饿了吗?不吃了饭在走?”
嘉莉楞了,自己说的前后矛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齐辰先冷笑一声,后,平静道:“我知道,你想家了,第一次出阁嘛也难怪,你家亲戚是不是来看你了?你直说嘛,何必偷偷摸摸的,去吧!早点回来。”
嘉莉没有回答他,站立良久后,才迈步离开。
齐辰盯着手中的杯子,冷漠的面孔,淡淡的语气,自言自语道:“自己的新婚之夜,新娘居然当着自己的面,去找别的男人苟合,齐辰,你到底有多失败呀!”
“可笑!可笑!”
枫树林的树,都是枫树,已深秋,枫树的树叶已掉光了,在地下垫起一层层,形成了天然床垫,松软无比。
嘉莉走到枫树林前,看到光秃的树林,脸蛋有些兴奋和紧张,四周扫视,空无一人,才放心的提着裙子,迈步进入枫树林。
枫树林内,安怀毕的后背靠着一块破墙,这墙是石砌民屋,年代久远,雨水冲刷,现如今只剩下一堵两米高的残墙。
安怀毕耐心的等待着,很惬意的摇着折扇,不时会露出玩味之色。
“……”
听到,有人踩踏着枯叶过来,安怀毕精神一震,叠合折扇,连忙向前移两步,凝视着人来的方向。
嘉莉也看到安怀毕,有些小兴奋的喊道:“三皇子殿下!”说着,几步作成一步的小跑。
嘉丽来到安怀毕跟前,距离相隔一米远时,嘉莉停了下来。
脸颊通红,低着头,娇滴滴说道:“殿下,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安怀毕直勾勾的盯着她,双目通红,折扇随手一丢,摊出双手,慢慢靠近她,道:“事,等下说。”
安怀毕猛的一把抱住娇躯,吻着,探索着……
“殿下!”
“上次不过瘾,赶时间,这此,本皇子,一定要,好好,享受。”安怀毕的嘴巴被堵住说道。
过后,将她推到矮墙上……
……
朦晨
秋风微微吹过,冷风飕飕,枫树上的几片枯叶栩栩飘落,鸟栖虫居的树林,早已没有了它们的足迹,虫吟夜不暄,鸟儿早已经飞离了枫树林。
嘉丽已穿戴整齐,静静的站立,端视着穿靴子的安怀毕,虽双颊通红,但害羞之色少了少许。
“殿下,我已经是殿下的人了,殿下,何时接我离开?”
安怀毕包好足袋,靴子放入脚,回道:“美人,很快的,很快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
没有得到安怀毕的确定时间,嘉莉有些心慌道:“可是我怕那个齐辰他…他会,”
安怀毕站起来,一把抱住她娇躯,贴着她通红的耳朵,气喘道:“放心美人,你已经是本皇子的女人,没有人敢动你。”
说着又吻下去。
嘉莉允许他肆意妄为,双手环抱着他的粗腰,呢喃道:“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放心美人,王妃的位置,我只留给你。”
听了他的话,嘉莉臻首,很放心的闭上了眼睛。
……
清晨,齐府的丫鬟和家丁都起床忙碌起来,三少爷的大喜日子,很多琐事都需要打理,这几天也会继续如此。
齐辰好像永不疲倦一样,还是坐在石桌旁,一天一夜了,未成离开,石桌上除了多了几壶酒,这个院子和昨晚一样,新婚喜庆。
嘉莉急忙迈着脚步赶回来,她看到还坐在院子的齐辰,像紧张的小猫跑回新房。
“天亮了,你的亲戚对你热情似火呀。”
嘉莉脚步停在新房门前,微微停顿后,没理会他,推开房门进入,反身关上,酥背抵着房门,才放心下来,手悟着胸脯的微喘。
面色平静的齐辰从石凳上站起来,随手抓了一壶酒,扫视一圈喜庆的院子,淡然一笑,迈步离开了这座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