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与离镜在凡间玩疯了,又回到天上,青丘与大紫明宫两边逛。匆匆数年下去,早将玄女抛到了九霄云外。渐渐地,离镜也认真下来,将奏折带到了青丘去批。白浅倒是没有什么事,天天买来菜肴,练习做饭。只是离镜每天吃着,都顿时没有了活的信念,还总是违心地说好吃。最后白浅都吃不下了,便从二哥白奕上神处将凤九讨来做饭。时不时看看戏本,想想凡间的事,再去十里桃林偷几坛酒喝。
这日,白浅缩在屋内。“你说,这天为何这么热?一戴面纱,就气闷的紧。”离镜搁下笔来,想了想。“你的脸不能见光,是在凡间落下的病根。玄女将你的脸划得极深,并没有好全。如果换一张脸,又会如何?”
“换一张脸?”白浅奇道。“这世上,如何再找得第二张与我相同的脸?”思索片刻,试探着道:“你是说,玄女?”离镜点点头。
“这玄女是与我长得极其相似,可这是她的父母所给的容貌,我也不能就这么贸然此取去。”白浅又皱皱眉,“我觉得,有许多事我尚未记起,等我全想起来后再说也不迟。”
正说之间,白浅手中的玉清昆仑扇忽然隐隐发烫,白浅立即站起,戴上了面纱。“不好,东皇钟有异动。”离镜也连忙站起,两人朝着东皇钟而去。
擎苍在钟里哈哈大笑,“离怨,谢谢你。若不是你,我的功力也不会恢复的这么快。”
白浅见状,着急地问:“东皇钟不是每七万年封印一次吗?难道是因我们未死,便不做数了?”一扭头,见离镜缓缓摇了摇头。
“当年,擎苍将我们兄妹三人做成了供他练功的血蛊。我们中每死一人,他就会添上三分功力。如果没猜错的话,就是离怨故意自杀,好增擎苍功力的。大概是知道他现被我关着,一辈子难逃生天,便给我使些绊子。”离镜说罢,忽然一道法,将白浅打出好远。白浅防不胜防,竟着了他的道。正欲起身喝问,就见离镜像当年的墨渊一样,一道屏障,将二人间隔开来。
白浅忙拍打起屏障,可离镜铁了心不让白浅涉险,竟是将自己的元神与屏障连了起来。白浅眼眶一红,叫道:“九尾狐心头血可净化妖邪。离镜你再执意如此,我就死于你面前,用我留下的血帮你作战吧!”将玉清昆仑扇反过,往自己心口戳去。
离镜在交战之余,仍时时留意着白浅的动向。见她竟自残,大惊,忙一闪身出去扶她。可终是晚了一步,白浅一身白衣已被染成了红色。擎苍一掌打来,离镜不及闪避,直接趴在白浅身上,硬生生挨了这一掌,吐出一口鲜血。
忽然,擎苍开始大喊大叫起来,身上也不知是沾了谁的血。原来,擎苍的血蛊与九尾狐心头血合一,真的能净化像擎苍这样的妖邪。二人顿时了然,竟用自己的血为武器,开始玩命般地打起来。擎苍躲避不及,身上溅上了二人之血,离怨带来的那一点法力早已耗尽,自己的法力尚未恢复。只觉得身上越来越沉,最后,竟是连武器也拿不动了。
白浅与离镜相视一笑。他二人失血过多,早已不支。但怕擎苍再祸害人,只得拼了意念的打。眼皮逐渐打架,身子也开始不听使唤。
三人竟是同时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