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frank,frank Gallagher,在芝加哥很多人认识我,也有很多人应该认识我。酒鬼,流浪汉,小偷,强盗,药贩子的儿子,神经病的丈夫。不不不,不应该这样,我原本不是这样,我是个好孩子,好学生,我考上了西北大学,在那样的家庭,我聪明,口才好,女孩子都为我倾倒,我为什么吃药,你妈妈是个药贩子你能不吃药吗,什么弱智问题,喝酒?那样的家庭我怎么能不喝酒,何况我后来遇到了莫妮卡,oh,fuck,她跳上了我的车,该死的爱情,所以成功的人都没有爱情,那是毒药,是绊脚石,是枷锁。谁能在爱老婆的时候取得成功,没有人,你只有一颗心,要么拿去送人,要么指引你前行,我把它给了那个女人,我的天呐,不不不,我后悔吗,我不后悔,那是爱情啊,很少有人得到的,比那些成功的人还少。
谢天谢地,我的那些白眼狼们,帮我戒了酒,我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就像你经常不擦眼镜,突然你擦了,你就会发现,原来世界真的很明亮,我不会喝酒的,不会,不会,我说不会。但我不会去匿名戒酒会,那是神经病去的地方,他们极端的自私,没有爱情,没有一切,每天想着喝一口,就算戒了酒,他也不是正常人了。
哦,我找了份工作,本草明,我要做个正常人,虽然我一直都是,但是我还是喜欢这种清楚的感觉。堕落真的很舒服,但淤泥里泡久了,你会想新鲜空气。我在这儿过得很好,我决定忘了莫妮卡,忘了六个孩子,忘了妈妈。没有人知道我在哪,我只是我,在这儿,人们喜欢我,六个月了,老板让我当了总管,经理,副总经理。我这这儿实现了自我价值,我买了车子,很舒服,租了房子,马桶可以喷水的那种,很舒服。
只是隔壁的女孩老是朝我抛媚眼,哦,我在哪,一家餐厅,很棒的一家餐厅,当然也很贵,她不算女孩了,有美满的家庭,一家三口真的很幸福,嗯,表面上,她盯着我看,然后,去上厕所,在我桌旁弯腰捡起了一张名片,然后笑着走了,我细细的打量她的背影,像极了青花瓷瓶儿,虽然我没怎么见过中国的瓷器,但那是美的,那样的弧度是艺术的光泽,我默默的吃着牛排,嗯,吃完它。然后起身,向厕所走去。
堕落总是来的很快,虽然我喜欢这样,瓷器介绍了很多瓷器给我,全职母亲还是很多的。我每天在瓷器中周旋,种种花,松松土,她们很喜欢来工作的地方找我,看我穿着制服,唔,也带来了很多生意,我感觉我快升职了。虽然瓷器们更喜欢我花农的身份,满足青花瓷种野草的快感,那种堕落的感觉真的让它们迷恋。我是无所谓的,我不在乎爱情,我只在乎事业,我想回归我的正途,虽然不喝酒很难,但给瓷器们种草确实很快乐,一定程度上缓解我的忧伤,那种泥巴抹在瓷器上真的有种诡异的快感。
一切都很好,只是我没想到,毁灭会来的这么快,一天早上我从瓷器家里起身,偷了几件物品,一出门,看到了莫妮卡推着我的母亲,一瞬间我就崩塌了,我想恳请她们离我远些,但我也是瓷器啊,喜欢被污浊的感觉,我没有开口,没有回头,门口的瓷器还想出来让我帮她在野外种种草,我把她推开,我想我要回我的地狱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