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芝加哥,(这一张可能水些歌,但实在无法跳过这个治愈的过程,这一路原本只是玩弄一切的主角会重新认识这个世界,感受到世界的温度。从此认真的活,而不是站在那个道德制高点,肆意的评判这一切。)
这是一段长达四十个小时的车程,没有志玲姐姐和郭德纲的陪伴,也没有gps,谷歌地图,
这是一段很长很长也很孤独的旅行,但Joe很享受这个过程,好吧,可能有点想Liam的小脸,Karl的淘气,还有大姐。但他已经好久没有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独处了,或许这也是ian发病的原因,
这是一条驶向未知的路,因为从来都是一个路痴,哪怕在有导航的时候,他也不愿在北京开车。但Joe还是走了,不想坐飞机,不想坐火车。发动机的轰鸣车内是感受不到的,但120迈想必也是很响的。一路城市减少,村落,荒地,到下一个州的时候再循环。Joe从没开过这么长的时间,不过和GD混了这么久也没少跑,还是有些底气的。驶离芝加哥还是比较快乐的,可以看到城市慢慢的从你的眼前褪去,一点一滴,眼前的天似乎更蓝更亮一些,渐渐的黄绿色覆盖了一切,要好久好久才能看或白顶或蓝顶的屋子,Joe一开始只是哼着一些英文歌,渐渐的开始哼一些中文歌,腔调真的有些诡异,so wired。但身边只有他自己,所以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鬼哭狼嚎着,一只手按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在方向盘上打着拍子,还抖腿。白皮儿黄心儿的点心儿。
当然也不敢太放肆,“充钱仔我家地命前有一条萧何,萧何黎明煮着极致我冲销样地呃,小常娥吃了睡睡了吃还会生篝火,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三是呢喃后还是拉调和,合理还是有我家的嗯,和对面的小常娥已经变成卧底老婆,我天天叫她洗锅,人生人,额身额,等都能等等,爱情不用考虑的太多。”【1】
无聊真的能激发太多太多,虽然不是他的脑子,不是他的嘴巴,偏偏记得一点点。“清澈杨光早在苏上鸟儿在隔舱,谁家的猫猫趴树上,天边的云彩一朵介意多,埋雷的彩虹挂在天空上,我心里的姑娘,你躺在我身旁,我喜欢你笑起来的摸样。“【2】
Joe看见路上没人就把车停在一边,打开车门,也不想下车,就直接放水了,然后突然想起没有带纸,而利普的驾照也在自己身上,天渐渐的黑了,路上见不到人影,一瞬间,悲伤的让人撕心裂肺。Joe习惯一个人生活很久了,但这一年,太温暖了,每天Liam早上起来要亲亲,Karl天天跟在身后叫哥哥,lip,ian 两人天天逮着她喷,大姐永远姐姐的样子,什么时候也在照顾他,凯文偶尔拉他打棒球,虽然自己很菜。有点想frank,妈的,他每天躺在那里,大家就能安心的睡一晚。
“啊啊啊啊啊啊,握塔姆型加拉。”去他么的西雅图,Joe越想越气,现在只想抱着Liam睡觉。
关上车门,车里还是比较暖和的,打开矿泉水喝了一口,吃了点干粮。骂完娘还是要走的,世道这么难,谁也不容易。寻思给lip打个电话,他么的没信号。这世道啊。
Joe钻后去,取出一把ak,一把左轮。走下去,对这天空就是一顿扫,后坐力震得浑身酸痛。一直打完这一梭子,Joe才把扳机松开。但这就是人生啊,算是发泄,接着开车,开了远光,油门踩到底,爱车的轰鸣又在这条路上响了起来。
“还记得恁答应过我不会让我把你找不见,可你跟随那南归的候鸟飞得那么远,爱像风筝断了线,拉不住你许下的诺言,我在苦苦等待雪山之巅温暖的春天,等待高原冰雪融化之后归来的孤雁,爱再难以续情缘回不到我们的从前。”【3】
情至深处,Joe拿起矿泉水瓶一阵豪饮。想想还有什么歌可以表达自己的难受。
“毓贞对我说,记得长大回北京,我二姨三姨奶奶住那里,她们姊妹几个不容易,不过读书都很争气,毓贞对我说,记得长大回北京,我小姑姑和妹妹在那里。”【4】
Joe真的听了些歌的,但真的记不住几句。所以就只能一直重复,重复到不想重复了,或者想到什么新歌了。
“明明子道先死苦,偏偏对拟浅唱挂镀,经过急需希思黎,宁愿承受则痛苦。认识你之前是无考五一,任你之后勿要可以,无药可医,恩恩恩,恩恩恩,会不会路归路,桥归桥”[5]
Joe原本十点从家走的,绕了半天,买了些吃的和纯净水,等出了芝加哥市区,已经不早,一直也没看到指示牌,小心了好久,担心走过来,现在终于看到了威斯康辛州的指示牌。接下来又是一段三个小时左右的直行,把车停下,又撒了泡,扭了扭腰,这才重新出发。
暂时的放松似乎冲淡了刚刚的忧伤,又欢快了起来
“徘徊过多少橱窗住过多少旅馆,才会觉得分离也并不冤枉感情是用来浏览还是用来珍藏,好让日子天天都过的难忘。”
Joe的前世今生都是没处过女朋友的,并不是一件值得骄傲或者悲伤的事情,只是没有那么优秀吧,优秀的瞧不上他,瞧得上他的他又不喜欢。
这世间的一切就是这样,他是传统家庭的传统孩子,甚至于教育出了些问题,Joe的观念都是从书中学到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崇尚浪漫却又坚持门当户对,坚持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父母的爱情甚至比不上frank和Monica,但无论前世的21世纪中国,还是现在的美利坚,开放的程度已经不屑于他的观念,甚至于父母的想法都超前于他,所以他学了医,只有面对生命,身边的人才不会玩世不恭。但Joe不反对,他接受身边的一切,接受爱到深处就深入交流,接受形形色色的爱情观念,但他不愿意随随便便把自己交代出去,宁愿多自渎几次。这大概就是诡异的世界观吧,他冷眼看世间的男男女女,找寻着,等待着自己的真命,但毕竟不是二次元,这个时代,男孩保留童贞渐渐变成了羞耻的事情,阅人无数渐渐变成了褒义词。
当然Joe也是有问题的,他就是一个自恋过头的人,换句话说,他不觉得其他人值得和自己发生一些亲密的事,或者当自己不够格时,也不会去破坏别人的美好。极端的完美主义。
“闰土把手放进田里捞起一枚叉
把瞎画得山水染出枝丫,
谁家的棋子落定也打落了繁华
找茬的人,只剩下我们俩,
哪句诗讲了夜色里有些眼花
让所有的输赢不分上下
哼哼哼哼哼
喝茶的人
又要远走天涯
哼哼哼哼
青砖灰瓦
哼哼哼哼
哼哼哼哼
燕子飞过
山上人家。”
开着车一直往前走,一个人,当天黑了,视野只有眼前几十米,此时世间真的只有你一个人了,Joe原本想晚上可以睡会儿,现在想想还是算了,躺一会儿就好了。他想起第一次和Jack出去接货,一路上插科打屁,现在明白只是需要倾诉而已,Joe又想起夕阳下的奔跑,那是她逝去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