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感谢大家愿意看我写的小说,只不过说句实话,我的速度真的不够快,因为白天还要上班,早出晚归的时间有限,而且历史类的小说还是要好好的琢磨一番才行,因为我不喜欢小白文,也从来不看小白文,如果我有的地方写的不够好,或者有些跑偏了,那还是因为自身的火候不到,我会继续努力的,兄弟姐妹们多多给我投票吧,用自己的方式讲述魏晋南北朝那段沧桑过往,这当真是一个难以轻易割舍的巨大梦想啊.....--)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眼下正值秋高气爽的季节,更是格外的凉爽,如果是夏天的话,没有空调,王颖还不知道该怎么过。
出来了以后,王颖也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刻意到周边走了两步,正好可以四下看看附近的环境。
他家这县子府虽然规模不小,但是地处偏僻,四面的住户也不多,平日里也是相当的清闲雅静,少有人来,偶尔能够见到几个路人从面前经过,但是大多都是一些去往郊外农田里务农的寻常百姓而已。
王导是继承了祖上即丘县子的爵位,享有朝廷所赐那即丘县的六百封邑,所以府中的吃穿根本就不用发愁,而且自家还有祖辈遗留下来的土地和庄园,在琅琊国的根基格外的深厚,算得上首屈一指的高门望族,正所谓士农工商的四方阶级,魏晋以来,这士族的势力愈发的强大,不论在朝廷还是地方,永远都是排在首位。
行至一处,只见对面走来了一个男子,只见那男子满面虬髯,容貌甚是粗壮,应该有三十岁上下,然而衣着破旧不堪,看上去相当的邋遢,手中却是带有一柄长剑傍身,然而,走起路来却是摇摇晃晃,眉目之前更无半分的神采。
忽然,该男子一下就栽倒于王颖的面前不省人事,这要是放到现代的话,王颖害怕是碰瓷的,也不一定敢多管闲事,可这是在古代,人心应该还没有恶毒到那般的程度,眼下周边已无别人在,只剩下了他自己和跟来的下人,于是就使唤着随行的下人上前去看了两眼。
“这人怎么了?难道是死了?”王颖问道。
家仆闻言伸手就去试了试,道:“回郎君,此人没有死,应该只是昏了过去。”
王颖这便弯腰上前看了看,而身边的惠然立刻就是拿了一个马扎出来,也就是胡床让他坐下,接着,王颖拍了拍那人的脸,的确还有呼吸在,看其外貌,虽然一脸的大胡子,只不过年岁应该不是很大,可如今就这么昏倒在了路边也不是个办法,便道:“赶快先将这个人带回去,看看究竟是怎么了。”
一声吩咐之后,那两个家仆就合力将他抬起后就往回走去,而王颖则是不慌不忙的,等他们走远了以后,就趁机拿起那人遗落在地上的那把宝剑来看了看。
以王颖的年纪而言,从小到大几乎都看过金庸先生的武侠,年少之时也都梦想着成为古代的一个侠客,仗三尺青锋从而横行天下,这回总算是结了一桩心愿。
他紧紧的握住剑柄,随即将宝剑抽出,顿时寒光闪闪,砭人肌骨,这把剑的长度应该在一米左右,看剑身应该是精铁所铸,并非现代宝剑那般是一个平面,而是有三道竖痕垂下,形成双面的血槽,上面镶嵌着龙形碧玉,轻轻一摸,极其的光滑锐利,宝剑通体并不算特别的重。
王颖随即就拿边上的一颗矮树试了试,剑锋微微掠过,那树干顿时一分为二,而且过程之中根本就赶不到有任何阻碍的力量,可见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好剑。
原来,古剑的做工是这么的精良,王颖为此也不得不感叹一下,看来书上说的不错,古人的智慧的确是不可以轻视的,甚至就算是现代人在很多方面也未必能与之相媲美,尤其是当许多古老的手法失传以后,也只能幻想,无法得见,比如说诸葛亮的木牛流马长得是什么样,就是一桩千古悬案。
回了府以后,王颖先是吃了饭,随后那陈全就急急忙忙的跑过来说道:“郎君,您不知那人的身份就贸然将他带回家中,倘若他是个为非作歹的贼人岂不引狼入室,依老奴之见,此人外貌不似善类,还请君上不要理会为好啊。”
“陈管事你未免有些多虑了吧。”王颖手中把玩着那把宝剑,口中笑了笑,轻飘飘的说道,“那人不过是碰巧倒在了路边,我又焉能见死不救,如若不然,那些圣贤书读来何用啊,何况,那人手中的兵刃就在我的手中,府里的男丁也有不少,难道还怕他会造反嘛?”
说着,王颖就将宝剑亮出给他看了看,道:“陈管事,你看这把剑不像是寻常百姓家中之物,依我看,此人虽然长的比较粗犷,但未必是个坏人,对了,那人现在如何了?”
至此,陈全也只好妥协,道:“回郎君,那人方才的确是醒了,看样子倒也无病,此时正在屋中狼吞虎咽的吃饭呢,想必之前昏倒在路边也是因为腹中饥饿所致。”
“哦?饿昏了?”王颖大声笑道,心想倒也有意思,“也好,看来这个人应该是出门在外不巧落难了才对,待会儿你就将他带来让我看看。”
陈全听完,心里面一百个不愿意,道:“郎君出于仁义施舍饭食与他,此乃仁至义尽,待他吃完以后就放他离去便可,此等俗人还是不要与郎君有所瓜葛才好。”
“不必如此,我相信我自己的判断。”
王颖苦也是笑了一声,随即就看见那男子跟着燕飞就来到了外头,带燕飞与他说了两句之后,男子便直接走上前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抱拳道:“今日多谢恩公救命之恩,鄙人感激不尽,恩公请受我一拜。”
“啊?”王颖看着有些愣愣的看着陈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心想原来古人为了一顿吃的就愿意行这么大的礼么?真的家的啊,简直可以用瞠目结舌来形容。而那男子则是一门心思忙着在那磕头致谢,砰砰砰的敲着地板,声音也是老大。
等他这么一通弄完了之后,王颖才道:“你......你为何要对我行这么大的礼呢,只不过是区区一顿饭食罢了,你这么做,我可受不起啊,你还是赶快起来吧,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如何称呼呢?”
“恩公此言差矣。”男子拱手道,“昔日黄雀尚且衔环报恩,我虽不才,但男儿大丈夫行于世间,焉能忘恩负义,不思报答。实不相瞒,鄙人落魄于此,已经五六日不食一粟,若非今日恩公路边施救,馈赠饭食与我,只怕我未必能活到明日,此番大恩大德,鄙人怎敢不记于心呢。”
听他说了许多,一字一句都说的义正言辞,看来自己的直觉没有错,这个人真的很不一般,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为了一顿饭就愿意下跪,就凭这点,自己就望尘莫及了,这便就请他坐下,随后嘱咐婢女上茶,“正所谓,大恩不言谢,小事一桩而已,足下不必如此多礼,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男子谢坐之后,道:“鄙人姓田名禋,字安远,本乃冀州巨鹿人氏,只因家乡闹了水灾,所以才一路南下至此,本想来这临邑县投奔远房亲人,谁料来此之后才知道远亲一家早在多年之前便已迁居他处,然而身上并无钱财,所以才会因为腹中饥饿昏倒于路边,得蒙恩公搭救,鄙人感激不尽。”
“郎君。”陈全插言道,“据老奴所知,冀州连绵数月,天降大雨,从而黄河多有溃滥,从而水灾频频,朝廷虽有赈灾,但为时已晚,收效甚微,的确是有很多的冀州人避难于各处,就连我琅琊国之内也有不少。”
“原来如此。”王颖点点头,看来这天灾还是无法避免,自古以来黄河就经常决堤,弄得北方民不聊生的,想必现在的冀州应该是一团糟才对,好在自己生在这临沂的大家族,可以安安稳稳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这男子刚才说了,自己名叫田禋(阴),字安远,说实话,王颖还真的就不知道这堙字应怎么写,也不知道之前那孙玘的玘字长的什么模样,反正这些也不重要,只要记得他们的表字就行了,道:“既然我知道了你的名字,那你可知我姓甚名谁?”
田堙点头道:“方才问过几位娘子,得知恩公姓王。”
“娘子?”王颖有些诧异,心想这娘子不是老婆的意思么,还问过了几位娘子,怎么听起来像西门庆调戏潘金莲一样,可这府里头的女性除了燕飞她们三个近侍的女婢之外,也就一些别的打杂婢女而已,“你说的娘子是谁啊?”
田禋伸手示意站在他身旁的燕飞以及思雨,“就是此二位。”
王颖哦了一声,似乎是弄明白了一些,燕飞她们虽然是婢女,但这娘子肯定不是称呼婢女专用的词汇,只可能是用来称呼年轻女子的尊称,就好比是后来的姑娘,小姐一类的,不错,又学到了一些东西。
正当此时,田禋突然脸色一紧,惊道:“既然恩公姓王,此地又是琅琊国,莫非,恩公是琅琊王氏一族的贵人?”
“呵!”王颖浅浅一笑,“你是一个冀州人,竟然还知道我琅琊王氏的名号,难道我王家的声望竟然如此之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