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是一只咸鱼,但是这咸鱼也有翻身的梦想,要不然就是一条臭咸鱼。好了,自我鞭策完了,如果大家伙觉得我写的还能看的话就多多投票,多多给我评论和建议吧,我一边笑着,一边耐心的听着呢。)
“看来大嫂你真的是很欣赏她。”王颖淡淡一笑,暗暗点了点头,老话说得好,男人改变世界,而女人改变男人,尤其在很多节点上,更加凸显这句话的重要。
从洛阳的铜驼街去往城外的白马寺,虽然离得不算太远,但是也要半日的光景才行,自从出了城门之后便是要经过洛阳周边的乡邑,外围的环境也从原本的嘈杂渐渐转变得安静了不少。
在王颖的脑海之中,他说以为的白马寺应该是壮观雄伟,朱墙黑瓦,不仅造型高大上一派皇家气息之外,而且在其大门口的两边会有两匹白色的石雕马才对,可是当他到了地方之后却是完全变了个样。
其实对于现代的人而言,白马寺早就不是当初的白马寺了,那是经过历朝历代多番休整才会有如今的面貌,而在王颖此刻所处的年代,自然是另一番风貌了。
整座寺庙的布局甚是规整,坐北朝南是一座长方形的宽敞院落,你要说占地面积的话,少说也有个几万平方米才对,但是其风格仍是保持着最初的样子,质朴简单,古色古香,而且有不少的建筑形态类似于西域的风格,所有的殿室全都排在一条当中的轴线之事,内奉青灯古佛,香火从未间断。
诶?马去哪了?难道是天色太黑的缘故?
王颖这时候就像是个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硬是在白马寺的大门口来回转悠了半天仍然没有什么收获,见他在那里神神兮兮的,曹淑此时正忙着和出门迎接的老寺主问候寒暄,急忙让田禋跑过去将他给拖了回来,轻声苛责道:“你这是在作甚,还不赶快见过道海寺主。”
“哦。”王颖乖乖的点点头,而他的眼前正站着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僧人,穿着一身红色的袈裟,脸上微微露出了和蔼的笑容。
“拜见......”王颖低着头躬身行礼,本想说的是‘方丈’两个字,可立刻就反应了过来,刚才曹淑对他的称谓是‘寺主’,看这老和尚一副佛法高深的睿智样貌,肯定是这间寺庙的领导者不假,在晋朝待了许久也算是有了不少的经验了,所以说来,‘方丈’一词绝对不是当今普遍的用语,于是就换了个词汇,“鄙人王颖,拜见道海寺主。”
“小檀主不必多礼。”道海轻轻点手缓缓将他领起,脸上的笑容则是未有褪去过半分,“像,太像了,老道多年前曾与令尊有过一面之缘,当时我二人一见如故甚是投缘,如今故人已去,后人皆来,贫道着实欢喜啊。”
一听这话王颖顿时明白了,他和自己的老爹是故交,但有一点却不明白,佛门不是自称‘贫僧’或者‘老衲’,可道海却称自己为‘贫道’,这不是道家惯用的出口腔么,而且说的‘檀主’也不是‘施主’,还有那些个‘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之类的话也没有听到,至此,王颖也懒得多想,管他的呢,爱怎么叫就怎么交吧,反正自己入乡随俗学着点不就行了,便道:“多谢寺主挂念,可惜家父已去了多年,想必他的在天之灵也会记得昔日与寺主您的真挚情谊,如今就由我这个晚辈前来替他拜见您也未尝不可啊。”
“正是,正是。”曹淑接过话来,目光温和的看着他们两个人,随即让身边的几个下人先将带来东西给搬进去再说,“年关将至,过些时日只怕是无暇来此了,所以夜色已深还来打搅,还请寺主莫要怪罪。”
“客气了。”道海笑着说道,“诸位皆是佛缘子弟,能来便是敝寺的荣幸,焉能有什么怪罪之说,不过今日的确夜色将晚,诸位一路辛劳还是先去寺中客房歇息,待明日再见佛祖便是。”
“那好,多谢寺主,我等叨扰了。”
“里面请。”说完,道海就将他们一行人请进了寺中。
这白马寺虽然是佛门之地,然而为了接待外来的香客信徒还是在院内幽静之处安置了许多供以留宿的客房,只不过男女有别,女性则是有单独的住所存在,当然,大多接待的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人家。
今非昔比,物是人非,当年白马驮经四十二,传入中原之后皆为皇室所用,如今的佛教早已是在中华大地生根发芽从而传入了市井巷尾之中,不论贫贱富贵,男女老幼,佛法的大门始终会为前来到此的每一个人敞开。
寺中的客房不比府中,自然是简陋了不少略显寒酸,不过王颖倒也无所谓,自己这回来也算是达成了一桩心愿不是,而且还有许多别的意外收获,心里头更是多了几分喜悦,哪里顾得上自己那娇贵的身子。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王颖就被寺内的阵阵钟声所扰醒,用不了片刻功夫,就听见田禋跑过来敲门,“郎君,夫人要我来问你去不去听道海寺主讲佛法的早课。”
“听课?我最讨厌听课了。”王颖眼睛都还没睁开,外面天又冷,恨不得躲在被子里才好,哪里还想起床,立马小脾气就冒了出来,“不去!不去!我要睡觉,你别来烦我了。”
一通吼完,王颖赶快把头蒙起来,接着续起了回笼觉,田禋则是愣在了门口,挠着头也是一脸莫名其妙,只得灰溜溜的走了。
此时,道海寺主正在庭前说法,讲述佛理,不论是其门下众弟子还是慕名前来的百姓全都在聚精会神的坐在台下听着,而这也是白马寺独有的一道风景线,身为佛教的信徒,曹淑自然也是如此。
田禋费尽力气总算是从人群中的犄角旮旯里头穿了过来,到了曹淑的身边就苦着一张脸轻声道:“夫人,郎君说他不来了。”
曹淑回头看他的那副表情,立马就明白了肯定是被训了一顿,不禁浅浅一笑,“嗯,我猜也是如此,不怪你,罢了,你赶快坐下,切莫大声喧哗。”
“是。”田禋这便就近找了个缝隙一屁股盖到了地上,可听了那道海在上面一个人讲了好半天也没有搞懂到底说的是什么,谁让田禋本就是个习武的粗人,他和王颖还不同,对什么佛法哲学之类的也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不过有曹淑在他面前杵着,那也是没有办法。
反观另一面,王颖这时候总算是起了床,然而原本跟来的下人们全都跑去跟着伺候曹淑,所以也就没人服侍他了,于是他便一个人脸都不洗就出了门,随后在寺里面漫无目的的瞎逛悠了一圈,到了几间殿室里面又望了望那些个佛像,好在他还算有心,知道应该恭敬的给佛祖磕了几个头才行。
离开了佛殿以后,王颖就辗转来到了道海讲课的庭院,他靠在一颗树上,样子甚是有些懒散,不过待了十分钟不到而已,就时不时连连打着哈欠,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学生时代,见到外面的走道上有个小沙弥在那里拿着扫把正在扫地,便上前问道:“小道长,不知这早课还要多久才能结束啊?”
那小沙弥闻声就放下了手中的笤帚,行礼道:“檀主有礼,寺主每日卯时都会在此论法,每日午时方可结课。”
“午时?那现在是何时辰了?”
“回檀主,此刻刚过巳时。”
“好,多谢多谢。”
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王颖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十二个时辰,既然现在刚过巳时,也就是说离下课还有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
“天哪,还有两个小时才能结束啊。”王颖猛地摇了摇头,表情看着甚是痛苦的说,“小道长,这附近可有甚么好玩的去处,赶快告诉我。”
“有,出了北门外边有一清湖,那里风景甚好,檀主若要游玩当可前去看看。”小沙弥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引者去路。
“多谢,多谢。”王颖生怕被曹淑给发现了,顾不上多做停留,急忙就顺着小沙弥所指的方向赶了过去。
在这白马寺的北面有一天然形成的湖泊,平日里寺中的用水全都来源于此,放眼而去,头上是一望无际的蓝天,几缕淡淡的薄云,远处是连绵不断的层层山峦,藏在雾布之中,若隐若现,近处则是清澈无暇的湖水,直直映入眼帘,想必老天爷在创造这里的时候多花了几分心思,仿佛这里的一切都会让人心醉留连。
按说这大山大水王颖自诩也曾经见过了不少,可如眼前这般纯洁宁静的场景却是头回见到,实在难以想象,天地间居然还有如此奇妙的地方,遗世却又独立,初遇宛若曾识,让人忘记了寒冬的苦恼,带来重拾的温暖。
王颖走到了湖边,默默地看了好一阵,心生感慨那是必不可少的,忽然,他看见不远处的岸边停靠着一条小船,正好游玩的兴致来了,倒不如自己搭着一叶扁舟在这湖面上游览一圈岂不潇洒。
一人一舟一湖水,一天一地一郎君。
不过片刻功夫,王颖竟然连打油诗都给做好了。
他虽然不怎么会驾船,然而这片湖水的面积也算不得太大,实在不行到时候多费些功夫也还是能划回来的,于是乎,王颖就上船准备开始摇个桨看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