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这么多,看来签约是没戏了--,不过既然写了,那就写完吧,心态必须要摆正,反正到时候大家也可以免费的捧捧场,你开心,我也开心。)
亲口听她说出了这番话的时候,王颖顿时感到有些意外,但面色依旧泰然平和,也没有达到瞠目结舌的那种夸张程度,因为就从认识承福的那日开始,再加上后来连续的种种,将这些因素连接在一起也就能够解释的通了。
至于这名为大长秋的官职他倒没有听说过,但既然是女官也必定是皇后身边的亲信,只不过贾南风这个人他并没有什么印象,但依着皇后的身份而言,的的确确就是承福背后那一尊倚靠的泰山。
“怎么了?凤郎。”随着时间的推移,王颖迟迟没有动静,承福见他如此就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你难道是被我方才所言给吓着了?还是以为我是在骗你?”
“不,不是。”王颖摇了摇头,看玩笑道,“我只是没有想到你居然能成为皇后身边的红人,不简单,着实不简单呐,看来以后我一家老小还得仰仗大长秋您的多多关照才是啊。”
“你啊,何时变得如此不老实。”承福收回了玉手,定睛看着他,“从今往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了,到时候一同替皇后效力,至于荣华富贵简直易如反掌。”
“嗯......”王颖敷衍的应答者,其实他本来对于这些朝堂之事就没有多大的兴趣,不过听她这么说也只能附和一下,免得到时候又惹怒了她反而不好,“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那好,反正我也有些累了,正好回去歇着。”承福轻柔简洁地笑着,便先步走起,而王颖等人则是跟在她的身后往回走去。
两日之后,等到众人缓了缓那阵劲头之后,队伍照常进发,王颖终于还是忍不住将承福的事情告诉了陈全,而当陈全听到之后也和他一般没有太过激的反应,也许他的心中也早就有了预兆,只是得知承福官居大长秋一职的时候难免还是有些愕然的神情无法掩饰。
这大长秋一职位虽然不比朝中的政要官员那般手握重权,但其乃是皇后宫中的专属负责人,按着资序而言乃为三品,可以管理后宫的诸多事宜和宣达皇后的旨意,堪称后宫近侍的首领,但大部分都是由宦官阉竖所担任,如今却是用一个女子担任却是极其的少见,不过就当今朝中的局势而言,也就不算一桩奇闻异事了。
王颖站在船头,此刻船前就他与陈全二人,便道:“陈管事,你先前说过,承福的背后有泰山可倚,只是未曾想原来泰山者乃为当今的国母,大晋的皇后,你说这样的一个女子,而且还是昔日东吴旧臣的后人,她到底是有何本事可以爬到如此高的位置呢?”
“自陛下继位以来,也算几经波折,现如今天下大事皆有皇后独断,此乃文武百官人所共知的事实,至于承福嘛,也的确是个非同寻常的女子,只怕郎君若与他比起心机城府来未必使其对手啊,而他手中的权势足以凌驾众人之上,故而请您也万万不可开罪于他呀。”陈全缓缓说道,他昔日也曾跟随王裁游历过官场多年,对于当今世事以及朝堂深浅也算是深谙已久的老人了。
要说可惜的话,也只有怪王颖真的对这段历史很不熟悉,今日也是头回听到贾南风其人的名字,就好像以前玩网络游戏那样得从新手村东海湾开始练级,不过从他们的言谈之中也可以联想到这个打进皇后绝对不是个善茬,想必在某些方面应该也是个狠角色。
“陈管事,你言下之意,难道是说我以后要对承福百依百顺,以免有朝一日惹怒了她会让我王家惨遭灭门么?”
“郎君说的哪里话,老奴岂敢。”陈全被他这话着实吓了一大跳,“回郎君,老奴只是以为承福既然是皇后的近侍,必定多年来耳濡目染后宫的阴险,但老奴看得出来,他对您的情谊绝对假不了,可老奴心中隐隐有些担忧,如承福这般的女子绝不可视若等闲之辈,以后还请您多多留心呐。”
“哦......我似乎懂了。”王颖的眼眸微微一转,接着咧嘴笑了笑,“你是让我背靠大树好乘凉,以后我若是要功名帮审单话,还得仰仗承福的鼎力相助是吧。”
陈全低着头,对此也没有否认,“郎君,您乃琅琊王氏的子孙,入朝为官不过早晚而已,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对于承福其人老奴不敢多言,但于郎君,老奴颇为关心,丝毫不敢怠慢。”
“是啊,你说得也对。”王颖点了点头,看着奔腾不息的流水多了几分落寞,“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陈管事,不妨实话告诉你,我此时此刻还真是有些后悔来了,虽然我很想看看洛阳城的模样,但我也很害怕,有些事情你也不懂,但我也不能说出来,只能过一日算一日了,不过你放心,等真正到了那一天的时候,也许我就明白应该怎么做了。”
陈全听了以后,默不作声,没有再说什么,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方才说的话到底对不对,只不过对于王颖,那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但他却并不知晓,真正的王颖早就不在,而眼前的这位虽然与之前的那位性格很相似,但终究换了人间。
转而过了数日,经过了连续一个月的漫长旅途,此刻,王颖他们已经踏入了洛阳城的范围,从繁荣的孟津渡下船之后这趟旅程就算告一段落,只看见渡口附近都有大批的官兵在那里进行监管审查,因为这里已然是位于天子脚下,自然是最为严密的安保措施,而那些官兵也各个都是披甲执锐显得威风凛凛的汉子。
这还是王颖头一回见到真正的古代军人,头戴铁胄,身穿褶服着暗色筩袖甲,腰间别着一根活扣皮带,下身是一条大口的长裤,双脚踏着一双圆头高靿靴,如此一来既让人瞧着霸气十足,而且行动起来也方便自如,尤其是人手一把环首长刀更是锋芒毕现,这让他在不知不觉之中便傻傻的盯着他们那些士兵们巴望了许久,迟迟不肯移开视线。
正当他发呆的时候,承福已移步走了过来,然后顺着王颖看的方向望了半天也没觉得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因为附近本就吵闹喧嚣的很,除了人就是兵,除了兵就是车马,实在有些搞不懂,这便突然‘偷袭’了他一下,嘲弄道:“我见你看了许久,难道是在看甚么绝色美人将你的魂都给牵走了?”
这时王颖才缓过神来,视线也重新回顾了承福,两人对视了片刻,无奈的摇了摇头,也没有解释些什么。
正当此时,突然之间从他二人身边就窜出了一个陌生男子来,那男子先是对王颖微微拱手,便直截了当地说道:“这位俊郎兄弟,可否暂时借我百文钱一用,待我解决眼下困境,日后必当十倍奉还。”
王颖猛地转过头来,瞪大了眼睛看着那男子,应该是三十左右的年岁差不多,衣着粗鄙简陋不说,而且衣服上都是惹满了尘土污渍,就连头发也是有些乱糟糟的,比路边的乞丐也好不到哪去,不过此人本身的模子不错,相貌俊雅,眉目具神,虽说有些寒酸,但也透着几分英姿气度,可他心想自己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呐,怎么一开口就要问自己借钱呢。
他看了看承福,然后用眼神加以示意,可承福接到他这投递过来的讯号之后也是摇了摇头,摆出了一脸莫名的神情。
这下王颖有些弄不明白了,心里面也泛起了嘀咕,在古代总不会也会遇见讹人的骗子吧,道:“敢问足下何人也,难道我们认识?”
“四海之内,皆兄弟也。”男子的脸上没有展露出丝毫的情绪波动,反而是极其的淡定从容,“不瞒足下,鄙人姓张名宾字孟孙,乃河北襄国县人士,此番是专程为洛阳而来,却不曾想,京都未到,却已耗尽钱财,迫于无奈,只好借贷于人,但见足下神采超然,仪表不凡,必是高门贵子,故而厚颜来此求之。”
“原来如此。”王颖点点头,听他说的郑重其事的样子还真像那么回事,尽管夸人,但和那种阿谀奉承的虚伪话锋完全不同,尤其是他眼神之中也看不出有半分闪烁阴邪,一字一句,底气十足。
王颖想了想,这一百文钱对他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但是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这个男子绝对不是个坑蒙拐骗之徒,而且胆子很大,说话也直来直去,没有什么刻意的掩饰,是个可以信任的人。
就当王颖准备答应的时候,承福站出来道:“你这厮倒是生了一副滑舌,我等与你非亲非故,为何要借钱给你,再者,若你一去不回的话,那该如何是好呢,天下之大,我又该去何处寻你。”
张宾以严肃的目光看向承福,正色道:“我张宾虽然无名无势,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若非道尽途殚也断然不会自损颜面哀求于人,既然两位信不过我,那我也何必强人之所难呢,恕我方才失礼,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