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是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中,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呢,算了,苦也是人生的真谛,得学会苦中作乐,而我的乐趣便是在于讲述属于自己脑海中的故事,或许不够美好,或许不够精彩,但这就是属于你的唯一。好吧,赶紧给我投个两票证明你听到了我的话,要不然给我留言评论,陪我聊聊也不错的,)
巨野县的县衙之中,承福本应该是个伤人的要犯,只不过此时此刻却被那县令钱普当成了不敢怠慢的上宾。
大堂之内,承福安心的坐在位子上细细品味着当地的好茶水,内心陈处波澜不惊没有丝毫的惶恐表现在脸上,而且还时不时的望向钱普,反倒是让钱普有些无从招架。
“钱县令,你在此地为官多久了?”
“下僚初举孝廉入仕,已管本县三年有余。”钱普小心翼翼的回道。
“原来如此。”承福嗯了一声,轻轻摇晃着手中的茶杯,表情依旧冷淡,而视线却一直紧紧盯着门外,“我来问你,这高平公其名可是叫陈粹?”
“正是陈公。”钱普转头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那便好,八公同辰,攀云附翼,看来我记得不错。”承福目光微凝,淡淡说道,“昔日武皇帝开国之时曾论功行赏分封了开国八公,而这高平国当时给了八公之一的陈骞为封邑,距今也有几十年了,只是不曾想陈氏的子孙如今却是这般无用,完全没了祖上的风范,还真是可笑,钱县令,我所言对否?”
听到她这么说,钱康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和惊讶,“上官所言有理......有理。”
“当真有理?”场面有些滑稽,承福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半刻过后,只听得有人进来通传说是那陈粹已经到了,她双眉轻挑,立刻提起了精神,果然就看见走进来了一群人,为首的那个便是现任的高平公陈粹,年纪也不算大,三十出头而已,样貌平平算不得俊俏,穿着打扮也是锦衣华服格外的名贵。
陈粹的前脚刚刚走进了堂内几寸,那钱普就急忙贴着脸就走上前去行礼问候,“下官巨野县令钱普,参见高平公大驾。”
“你这厮就是钱普。”陈粹用傲然睥睨的态度斜眼看着他,接着就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子,甩手就是不分缘由的一大巴掌抡了过来,“我看你是不想做这个巨野县令了,快说,是何人胆敢行凶伤我家中兄弟,我定要他不得好死。”
刚来就发飙,看起来这高平公还真是有点目中无人,架子不小,承福静静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暂时没有说话,但她眉宇波动之间,唇角已经扬起了一抹阴冷的笑容。
钱普虽然当众被扇了一巴掌,但他也不敢显露出半分的怒意,连连的点头赔罪,叫人觉得有些可怜,值得同情,“回陈公的话,令兄乃是被一女子所伤,不过下官已经派医工及时诊治,公且放心,令兄并无性命之忧,只不过.......只不过以后难以像正常人那般开口说话了,还请陈公恕罪。”
“你说甚么!”陈粹双手叉腰,怒气冲冲的就连上下嘴唇都在微微颤抖着,原本的一副小眼睛也瞪着大大的,就像是要喷出火来一般,“是哪个女子竟然如此大胆!快去把人给我带过来!看我不得将他给扒皮拆骨不可!”
“不必劳烦钱县令了,伤人者便是小女子我了,看来陈氏一族也不过如此。”承福说这句话之时,脸上的神色极为平静,语气也很淡然,只不过那副眼神却是充满了不屑。
陈粹闻声转过头去,这才注意到了坐在后方的承福,便立刻气势汹汹的朝她走去,两人对视了片刻,陈粹也不是个蠢货,见到承福的面容之后心中顿时就猜到了,他知道自己的这位堂兄虽然年纪过了半百,但仍旧是个好色之徒的本性,多年来明强暗掳的民女也不在少数,只不过此番却是触了一个大霉头,而且眼前的这位女子对自己竟然没有半分的惧色,反倒是让他的心中生出了谨慎。
“原来是你,你是何人?”陈粹的唇角微微抽动了一下,随后又瞟了眼钱普,只见钱普正低着头站在一旁,而承福此刻坐的可是堂中的主位,就连几案上还摆了茶点,他心想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变故,怎么一个行凶之人还能受到县令的如此礼遇呢,原本还想发通飙的他也只好暂且压了回去。
承福没有回答,而是给钱普使了个眼色,钱普这便在陈粹身边轻声说了两句,待陈粹听完之后也是咋舌攒眉一脸惊讶的神情,小声道,“你所言当真?他真的是......”
“嗯......”钱普微微颔首。
而这时候,小吏来报说有人在县衙外面求见,然后就呈上了一个木盒子,承福见状也就明白了是陈全来了,笑道:“先莫要管来人了,此乃我随身之物,你二位不妨打开一看,然后再考虑该如何定我的罪名。”
不用她说陈粹也自然是要看的,于是就轻轻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块印章,体格不算大,材质为银,背部是龟形状的印纽,而且还系上了一根青色的绶带。
他二人都是朝廷官员,该有的眼力见还是有的,对这个物件当然也是熟悉的很,通过这枚印章的外在造型就能判断出来是怎样身份的人才能持有的,翻过来看了一下底部纂刻的铭文之后,陈粹与钱普面面相觑对视了片刻,不禁双双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下整个局势瞬间扭转了过来,陈粹想想也难怪了,为什么这个女人敢有恃无恐的和自己说话,原来她才是个真正的大人物,而自己虽然是高平公的爵位,看着的确光鲜亮丽,但是在她的面前还是要弱了好几头。
无奈,陈粹只好认了,因为这信物是独一无二的身份象征,自然是不可能造假的,虽说是个女子,但就当今的局势而言拥有这枚印章也在情理之中,这便将印章回归原处,然后恭恭敬敬的双手呈到了承福的案面上,接着又拱手行了个礼,“不知上官莅临本国,反而令上官受苦,下僚实在有罪,还请上官多多包涵。”
“言重了。”承福冷声一笑,凉意随之浮现而来,“我虽是一介女流,然是非曲直我还是明白的,钱县令,你做的甚好,故而你仍然可以继续留下做你的县令,至于陈公,哼哼,这该让我如何是好呢,你的从兄竟敢当众非礼怠慢于我,若是我将此事上报的话,只怕你很有可能从高平公降为高平候,或者高平伯也未尝不可啊。”
“是,是,多谢上官体谅,下僚感激不尽,感激不尽。”钱普听完以后,总算是将心收回了肚子里,心想还好,还好,这回算是稳住了,瞥眼看着边上的陈粹,也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谁让他刚才动手打人的。
再看陈粹则是目光闪动,惶惶不安的神情,稍稍顿了顿,直接就给跪下了,道:“还请上官明察,那陈韬虽是我家中从兄,但此事确是与我无关呐,只因他是我的长辈,故而出于礼法我不得不来看看,殊不知竟然得罪了上官,还请上官息怒。”
承福知道他肯定会这么说,于是勾了勾手指让钱普过来,“你去将那陈韬给我带过来,至于此事如何处置嘛,我自有定论。”
“唯。”钱普顿时心中便已了然,看来陈韬这回是碰上了苦主,总算是有人可以替他来治治这个欺男霸女的恶徒了,当然是满怀欣喜。
陈韬刚被扶了过来,看见承福就显得亢奋异常,伸手指着她就是一阵吼叫,虽然没死,但是声带以及甲状腺的部位可是严重受损,所以嘴巴不敢乱动,就连声音也是通过鼻息发出的,嗡嗡作响没有多大。
“你给我闭嘴!”陈粹这时候也是心乱如麻,现在越看他就越气得慌,都死到临头了还不知所谓,只得摇了摇头,“上官,既然陈韬对您不敬,尽管他是我的兄长,但这却是不可饶恕的大罪,还请您随意发落,下僚不敢有半句怨言。”
“甚好。”承福站起身来,缓缓走到他们的面前来,看着陈韬那惊恐万状有些被吓傻的眼神也着实让他感到滑稽可笑,“陈韬啊,陈韬,我早就提醒过你莫要后悔,然而今日看在高平公的面子上,我可以饶你一条贱命,不知你是要生,还是要死啊?”
陈韬拼命的点头,表达的意思肯定就是不想死了。
“也罢,那就饶他一命。”承福说着就将目光移到了陈粹的身上,而陈粹对此也不敢多嘴,默默的站在原地一言不发,谁料承福接下来话锋一转,厉声道,“陈韬色胆迷天,肆意妄为,死罪可免,活罪难恕,钱普,此人既然是在你的治下犯事那就由你来代我处置,既然那么喜欢美女,那我就让你好好的享受享受。”
思来想去了好一会儿,承福才露出了阴竦的笑脸,“钱县令,我命你今夜就将陈韬施以腐刑,不得延误,还有,陈韬家中必定姬妾不少,从今往后不准陈韬出门半步,家中三十岁以下的女子亦是如此,每日陈韬就寝之时,必须有年轻貌美的姬妾同席同睡,如若不然,那便满门诛杀,鸡犬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