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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此去离别

翌日上午,程府厢房

还有些犯困的燕昭凌强打精神,梳洗打扮。一双蛾眉淡扫,双唇胭脂轻偎,凍的有些泛红的脸颊,傅以米粉修饰。旁边的侍女捧起妆匮给她点验,女子扫了一眼,从中取出一枝贝壳花凤钗,一枝金珠钿花簪。侍女放下木匣,将她的秀发梳绾成髻,插好饰物,躬身告退。

女人看着镜中的自己,一瞬间竟有些恍惚之感。仿佛昨夜与刺客生死相搏,是在另一个世界。呆了片刻,燕昭凌问道:“尚书可有司徒的消息?”,侍女回告:“司徒已到府上,正与老爷宴饮,只是念小姐昨夜睡的不好。特让婢子不要惊扰。”。燕昭凌豁然站起,绯红的袄裙如火般旋转。侍女被吓了一跳,燕昭凌不好意思地轻启朱唇:“还请带路。”。

诚心斋中,一身宽敞道袍的程景顥,正和沐安国品茗,听得仆人禀告便让其引客进来。重新梳妆的燕昭凌面对二位长者,恭恭敬敬行了个万福,又款款而立。程景顥微笑着扶須欣赏,穿着黑色贴里的沐安国也不禁眼前一亮,女人告罪道:“让二位长者为小女子待,不胜惶恐。”。程景顥抬手道:“无妨,我与安国分别日久,正是借空闲聊。”说罢,示意女子上桌。燕昭凌再欠身一拜,仆人速将茶具椅子备齐,让客落座而后退出书斋。

燕昭凌举起茶盅,轻声道:“程尚书,沐司徒……”,“老夫已经不是尚书了。”:程景顥摆摆手,见女人疑惑,沐安国解释道:“今日陛下下旨免程公三部尚书,仅余资政大夫勋阶。”。燕昭凌道:“可是陛下亲述?”,沐安国缓慢的摇了摇头:“我自回来尚未得见陛下。”。燕昭凌咬着嘴唇想了一会说道:“前几日为陛下诊治,其时已然形销骨立。我用尽师君所传,也不过勉强能进水米,开口明意尚且难为。之后孙太尉便不允我再入宫,如今是如何下得了旨的?”。

沐安国听罢和程景顥默然相视,程景顥低声沉吟:“果然,还是到了今天这一步……”,而后起身拱手:“安国老弟,程某就先不叨陪了,得提前安排下家人。”,沐安国也起身回礼:“程公安心,所需方便一由安国照应。”,老者也未客套,一如既往地微笑着离席。

座中仅余二人,气氛有些惆怅。沐安国举杯,将茶一饮而尽。燕昭凌拿起茶壶,沐安国收敛情绪后道:“听程公说,燕姑娘想择日东入?”。将司徒的茶盅蓄满后,燕昭凌道:“在此已多留无益,还望司徒恩准。”。沐安国点点头:“昨夜那刺客来的确实凑巧,难为姑娘了。”,但不禁还是怀着一丝希望问道:“陛下就……真的无药可医了?”。见燕昭凌毫不迟疑的摇头,沐安国终是艰难的闭了一下眼,随后长叹着起身。

燕昭凌看着他的背影,听着这位权倾西南的人物诉说:“我自幼父母皆亡,为求苟活贩夫走卒无不为矣。昔年善待我者维其二人,一则少年所遇私塾先生,教我读书认字、礼义廉耻;二则壮年所遇昔时陛下,救我逃脱贪官,免于刑苦。后信我用我,使我有除暴安良、重塑纲纪之能。如今却……”。燕昭凌看着那伟岸的背影,她知道他有天大的抱负,也知道他有实现的才能,却下不来狠心让其他人为自己的抱负牺牲。

无论是义释西军,还是对獠牙毕露的战友举起刀枪。他的为与不为,在当下的世道里都……太正派了。沐安国回过身,重新对女人道:“姑娘要走,我自然不会阻拦,所需行礼尽可开口。但据我观察,良师似无教你南下之意。姑娘缘何不在山中侍奉师君,必要历尽千辛万苦入朝?须知,如今帝国南渡,另立新君已是先师派尽掌权柄,素来敌视良师一脉。姑娘此去未必如意,为何不能就此留下,将师君之学用于大同?”。

燕昭凌一时无法回答,只好拿出书石,捧到沐安国前。沐安国不解其意,但还是按照对方的指示伸手握住。随后便见女人巧然一笑,自己的神识倏忽间飞升离体,再回神已然进入了一处,难以言表的空间。他张着嘴走出两步,看着漆黑的天幕上,繁星随着时间转换,罗列万般星图。又环视周遭,仿佛无穷无尽的高大书架,震惊的难以自己。

中央一座倾斜的铜球徒自周转不息,又有九根圆环层层套绕分布,或快或慢各自转动。女子从旁绕出,沐安国诧异地问道:“这就是传言中的天书异世?”。燕昭凌点点头,沐安国再次饱含敬畏的环览一遍,而后定睛看向圆球。指着上面的图案道:“这莫非是地图?”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颇为诧异地看着上面,从未见过的一块块大地、孤岛,不禁感慨道:“我原以为中土居天下之中,乃最大最精华之所在,平日里也不过知道几个番邦蛮国。今日才知环宇之大自己是坐井观天。”。

接着他又疑惑:“为何地图要做成球形,而非平面?难道我们脚下的大地是圆的不成?”,燕昭凌道:“远有张公衡所著《浑仪注》,近有百二年前,西牛贺州夷人耗时三载周绕大地航行。司徒欲知,燕某愿为之详。”。沐安国目不转睛地盯了半响,扶須道:“日后有机会再教我吧。燕姑娘一定是有什么更特别的东西给某看才对。”

燕昭凌上前挽住沐安国的胳膊,沐安国虽然不好意思但并未收回,随后女子轻抬莲步,他也跟着迈出。一阵风驰电掣扑面而来,二人转瞬间移到一处空地。几番喘息稳住眩晕感后,沐安国才睁开眼睛,看到那台硕大的机器——铰链缓慢而有节奏的上下,气缸不时喷泄出蒸汽。这完全异乎自然的造物,极大冲击了他的心智。漫长的讶然之后,沐安国转头问燕昭凌:“这……就是你必须东进的理由?”,女子眼中充满光彩,坚定地说道:“是。”。

……

从书石中出来后,沐安国扶着桌子险些摔倒,谢绝女人搀扶自己坐下。端起早已凉透的清茶吸取清香。女子送去一瓶药丸,沐安国就水吞下才算彻底安心。他盯着茶盅仿若梦呓般道:“此器若真能如你所言,善加改进。往后千顷良田,万张织机,都不必劳苦农户挑水浇灌、女工夙兴夜寐,可谓民不加赋而物用丰。另外枪炮膛管,亦可用机械代钻,产量必然大涨而工质更好。届时量我中土之财富,三月可成一军,十万百万与虏酣战焉有败亡之理。可惜啊……”。

沐安国篡紧拳头,如同看见了一道光,却怎么也抓不住。燕昭凌将旧茶倒入建水,重燃瓦炉之火,准备烹煮新茶。半响,沐安国才像是想起她来道:“燕姑娘就相信自己能在朝廷得偿所愿?且不说先师派排挤良师派,单是妖兽已陈兵大江北岸20余万,我和朝廷打了恁多年交道,着实不信他们能抵挡的住。反观西南,我大同军有十万精兵良将,西北祆军已被歼灭万余,剩余四万龟缩金雍,只要能赶在其援军到来之前攻占。人类半壁江山可复。如今大旱已过,万物始有复苏之望。姑娘留在此处亦可有大展宏图之日,甚至连良师都不必藏匿深山。你们师徒重聚岂不美哉?”。

女子将紫砂茶壶置于炉上,用方巾擦了擦手道:“我已将大军所需之武备、医药、农耕、工艺等书,由程府誊抄而出。司徒要用,尽可自取。昭凌之志不可轻改。”。沐安国还欲再劝,燕昭凌抢先道:“司徒毋怪,想必司徒也与师君交往中看出一二。自中都失陷,漕运断绝,北地降于妖兽后。师君便不再关注天下大事,潜心营造地宫钻研学术。昭凌现在才明白,凭师君之善算,其实已然从那时起放弃了人类。只求留下座大墓供后人凭吊。”。

沐安国默然,女子继续道:“故昭凌之计,但求竭尽所能。若司徒克服重重险阻,复我人族半壁江山,昭凌必插翅飞回共襄大业。但在此之前,朝廷势力依然优渥。兵虽不精但民多财广,俊彦之士济济,况乎天下之望犹在。纵不能南北分治,亦能抗衡五六十年。足够昭凌革新技术,富国强兵。即便一旦事不能为,还有海外可退,大员、旧港皆系朝廷辖地,有我族民数十万。能当凤凰涅槃之地。”。沐安国依旧沉默,女人的话语远远超出了他的见识,一时不好做出评价。当新茶煮开,茶盅被再次斟满,沐安国叹了口气:“如此便依姑娘之意。”,燕昭凌起身行礼:“多谢司徒。”。

仙府城外东郊驿亭

燕昭凌坐在屋中,门外拴着匹雄壮耐走的滇马。进入深秋的天气更加清冷,宽阔的官道上偶有行人,也是来往匆匆。但有一双脚步却透着不同,此人带着包裹面色焦急,快的像要甩开同伴。但还未近驿站,就被负责守卫的士兵拦下。李如一刚想解释,便见燕昭凌主动走出,脸上一时露出憨厚而不好意思的笑。女子告知兵士无碍,带着李如一和四个什中兄弟进来。

驿员利索地拼好桌椅,增摆茶汤果子,招待六人落座。一番嘘寒问暖之后,燕昭凌问道:“老刀可还好?”。李如一道:“撑的下去。”。女子点点头,嘱咐道:“叫他按时吃药,以后不可饮酒了。”,几个老兵连忙殷勤:“记住了,记住了,只是现在哪里有酒啊。”。燕昭凌无奈的笑笑,看着这些陌路相逢的汉子,共历生死之后天各一方,每个人继续自己的生活,真是颇为奇妙。

她又瞩目小旗,李如一被盯的低下头,其余四人都静了下来。燕昭凌问:“旗头决定了吗?”。男人低着头,深吸一气,终于道:“决定了……我,留在此处。要追随沐司徒打回家乡。”“是吗?那燕某谨祝旗头遂愿。”:女子以茶代酒一饮而尽。几个老军也不知什么表情,一个个都像遭了虱子似的。其中一人踢了小萝卜一脚。娃子立刻站起,登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他磕磕巴巴地对女子道:“燕……燕哥,你给我们的钱,让我们买了上好的地安家。这,这是大家的一点心意。请,请……”。

“小萝卜,可还记得每天练字?”:燕昭凌将布包接过,顺便调笑道。娃子立时涨红了脸,流利的说道:“我每天都练,不懂的便请教先生。现在已会了一百多个。”“是呀,咱们的小萝卜是顶聪明的,都有媒人上门说亲了。”:一个老兵拍着大腿夸赞,其他几个也跟着大笑,把当事人红的脸都能滴下血来了。

李如一无奈的摇头苦笑,燕昭凌也不禁真的笑出声,露出几颗明皓的牙齿。李如一瞄到后看呆了片刻,直至燕昭凌扭过头来,立马转移视线。此时执勤的军官走来,行礼插话道:“冒犯尊客了。只是我们再不赶路,难在天黑前赶到清流驿。”。嬉闹的气氛立时止住,李旗官勉强笑着对女人道:“既然如此,燕兄还是尽早上路吧,不必受我们叨扰。”。燕昭凌“嗯”了一声,看了他一眼,随后站起身,对西军众人团揖一遍:“经此一别,天涯海角,诸君保重。”“保重。”:西军士兵齐齐站立回礼。

官道上,随着女子,和作为保镖的军士远去。四个大汉,一个少年仍旧呆愣凝望。突然一个老兵跳起来道:“旗头啊!你要不是我什长我就踢死你个瓜娃子。这么好的姑娘你就生生放走了啊!”。李如一从莫名的怅然中回过神来:“你们都知道她是女的?”。又个老军啐道:“废话,十多天了我还不知道就是瞎子!”,连小萝卜也战战兢兢地吭声:“旗头。我觉的你做的不对。”。李如一哭笑不得的拍了下他的脑袋:“你懂得什么。”。而后提高音量,对仅剩的几个手下喊道:“行了!别犯癔症了。还得回营点卯,都跑起来!”。西军士兵无奈的遥头惋惜,也只能转过身,走向回营的大道。

南界岭北郡县农庄

浑浊的白日下,依旧大地的干旱,被骑手拉出一条灰线。驽马喘着粗气冲进农庄,但速度丝毫不减,直到接近躺椅才堪堪停住。骨碌傲然马上,对正在掸土的胡先生揶揄道:“你终于愿意出窝了。”。胡先生把身上的棉被重新拉紧,从旁边服侍的小孩盘里拿了颗桃仁:“佐领威武强健,胡某可是个文弱书生,又伤了腿总要多修养修养。今早见日头不错,便出来晒晒太阳,增些阳气。”。

骨碌不禁抬头望天,淡白的圆日差可直视,没一点普照万物的架势。接着他灵敏的耳朵听到了些声音,低头将目光聚焦到远方。与他来路相对的道上,尘土和旗帜随着翻腾的马蹄卷动,顶盔掼甲的骑兵们,如择人而噬怪兽滚滚而来。骨碌斜睨了胡先生一眼,躺着的人类若无其事地吃着干果。

骨碌催马前行,来到庄园门口,为首的几人减速向他靠近。其余兵丁绕行散开,并将奔逃的农奴纷纷赶出。“兄长。”:骨碌低头行礼道。赤血军参领厭骇,驱使座骑靠近胞弟,突然伸手将他拉来抱住。骨碌浑身的寒毛骤然竖起,准备承受兄长的怒火。但那双强韧的臂膀,最后只是拍了拍他。重新分开的瞬间,骨碌仍然有些不敢置信。

“还活着,就有机会,打败那些人类,洗雪大祆的耻辱。”。骨碌听着兄长生硬的话语,眼底有些湿润,但立刻被他压下:“骨碌知道了,必然要斩下那个沐安国的头颅,把他献给妖皇。”。厭骇点了点头,随后士兵送上刀枪铠甲。“我们还要奉都统的命令,去见贤庆王,摧他快些行军,你也跟着去吧。”。

骨碌下马,让士兵替他穿戴甲胄,仍有些不解地问道:“既然都统下令,兄长遣一信使唤弟会和即可,何需率队亲来?”,此时先前的骑兵,已将农奴们及其家属聚在一起。面容肮脏、衣衫破烂的人类纵然冻到麻木,但面对环绕四周的铁骑刀枪依然觳觫栗栗。“当然是因为这个。”:厭骇举手挥下,早已蓄势待发的血妖,突然爆发。对秸秆般的人群横行冲杀。哭喊声骤然响起,绝望之下的人类四散奔逃。可瓮中之鳖哪里躲的过网罗?长枪一捅,穿胸而过;利刃一划,深可见骨;马蹄践踏,脏破骨裂。一处杀戮盛宴,鲜血横漓,直叫人兽欲翻涌。

厭骇冷漠地看着,穿戴好甲胄的骨碌,头盔下红碳似眼眸,却夹杂着别样的感情。此处庄园的主人,一个耳鼻穿环的兽人气冲冲的赶来,对血妖们道:“参领大人,我知道都统的命令让我等坚壁清野,收拢人手回金雍。可没说如此杀戮生口,这叫我以后怎么办?圈的地谁来种?”。

高居马上的厭骇看都没看自己的盟友:“这是都统会议的命令,大祆战无不胜的天威不能有损,这帮奴隶看到了他们不该看的东西,就不能留下。至于以后,再抓就是了。”。骨碌看着一个骑兵将人类妇人撞倒,马蹄反复踏在她身上,但妇人依旧疯狂的企图去够摔出的襁褓。骑兵轻戳长矛,将襁褓贯穿,而后高高抬起,血流顺着矛头从空中滴落。血妖贪婪的张嘴喝下。妇人发疯地翻过身,双手撕抓。但钉着铁掌的马蹄重重落下,正中她柔软的小腹。一股浓血立时从她口中喷出,肠子在骑兵离开后,从破裂的腹中流出。骨碌翻身上马,完成杀戮的士兵已经开始放火,低矮的茅草窝棚和木架房屋迅速燃烧。恶趣味的骑手,利用精妙的马术,驱赶着逃亡的人类一头栽进进火海,哈哈的笑声不绝于耳。

骨碌转过头,看向出现在身边的胡先生。人类也骑在马上,腿还打着夹板。“我就不陪你去了。”:胡先生道,骨碌“嗯”了一声。“我军虽有耽于享乐,延误战机之责,但贤庆王也有搜刮失期之嫌。只是现在我军轻敌冒进,先锋尽墨。代表朝廷问责的贤庆王,会抓住这点大做文章,如何应对还需佐领需细细思量,以备急用。”。

“嗯。”,“如此就没什么可说的了,骨碌佐领,咱们就此别过希望日后能再有机会合作。”说罢,人类的座骑便被其他骑兵牵引,调转方向小步离开。“胡先生。”:骨碌突然道,“何事?”,“那个人类,女的,良师派的弟子。你还能找到她吗?”,胡先生拈了拈自己的鼠须:“应该能,吴连青那小子还活着,找个工笔画师描摹出那女子的画像。纵然她跑到天涯海角,只要大祆能打过去,最终也无处藏身。”“好。”:血妖得到了答案,回过头去,眼中倒映着鲜红的火焰,似要烧平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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