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看到路悠悠虽然嘴唇红肿,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她还是“安全”地出来了,老鸨激动得恨不得给她个大大的拥抱。
可当听到路悠悠说的话,老鸨就高兴不起来了,支吾了半天,说,“这,丫头,想开一点嘛。你最后不也是逃出来了吗。”
路悠悠不接受老鸨的劝导,“妈妈,别说了,我怎样都不会答应留下来的,您就把这个月的月例付给我吧。”
老鸨看着也说不过,“行吧,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拿。”
老鸨刚出房门不久,小晓跟了过来,拉住老鸨,说,“妈妈,你这是要去哪儿?”
老鸨看了一下小晓,叹了口气,“害,路丫头说,说不干了。我这不是去给她拿月例嘛。可惜了这么伶俐的丫头,没能挽留她。”
小晓伸出纤纤素手,搭在老鸨手上,说,“妈妈,不能让悠悠走。我觉得她和那位爷关系不一般。”
老鸨反问,“你不会看上那位爷了吧?”小晓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而是说,“妈妈,这位爷身份绝对不简单,非富即贵。只要留住悠悠,这位爷也不会走的。”小晓直觉告诉她,只要把路悠悠留住,才有机会靠近那位爷。
老鸨半信半疑,“那用什么办法留住那丫头?”
“给她加月例,一倍不行,就两倍,两倍不行就一直加,加到她留下为止。”小晓直言。路悠悠曾经跟她讲过,她希望以后能够有钱置地,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虽然在那时路悠悠跟她提了这么一句,小晓觉得这些月例她拼死拼活地干大半辈子,半块地都买不到。所以在小晓看来,唯一让路悠悠留下来的,只有钱。
老鸨瞪大双眼,抬头纹尽显,不可思议问道,“你是不是疯了。”
小晓露出了非以往温柔的眼神,抿了一下唇,张口说道,“以后有了这位爷,这些钱还是问题吗?”
老鸨低头迁思回虑好一会儿,小晓看她还是犹豫不决,然后反手抓着老鸨,拉着她去找路悠悠。
此时路悠悠正坐在凳子上,一只手托腮,一只手间歇地有节奏地轻轻敲打着桌子,发着呆。
路悠悠看到老鸨进来了,也回了神,不过看到老鸨手里空空,什么都没有,问道,“妈妈,你这是什么意思?给你打工不给钱吗?”
小晓走上前去,拉着路悠悠的手,说,“悠悠,不就是一个男人嘛,犯得着连活儿都不干了吗?”
路悠悠看着小晓一脸单纯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小晓,你不懂。”
老鸨这时发话了,“丫头,这样,我以提高你的月例,怎样?”路悠悠有点心痒痒,不过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问了一句,“多少?”
小晓知道有戏了,她眼神示意了一下老鸨,老鸨伸出一根手指,道“一倍。”
路悠悠摇了摇头,“害,我以为妈妈是多有诚意呢。也不过如此吗?”
小晓看着吝啬的老鸨,“啧”了一声。老鸨伸出两根手指,“两倍。”
路悠悠觉得还不够,说道,“看来妈妈的诚意也不过如此嘛。我还是走吧。”说完,作势要走了。
老鸨狠下心,扯住路悠悠的衣袖,夺口而出,“三倍,不能再多了,我的乖乖。”
路悠悠先是“唔”了好一会儿,然后小晓也跟着说情,她才点点头,说,“好,答应你。不过,我也有条件,我知道你开门做生意的,自然不敢得罪客人。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再发生像今天这样的事情时,我可不会这么轻易地就算了。”
老鸨讨好道,“行行行,你要怎么样都行。”
讲完月例的事后,路悠悠和小晓也该走了。路上,路悠悠心里美滋滋地打着她的小算盘,而小晓也在一旁敲打路悠悠,边走边问,“悠悠,我看你和那位爷应该关系不一般吧?”路悠悠心里想着自己的事情,也没太留意小晓问目的,就直接回答,“一般一般,不熟不熟。”
“那他为什么会出现这里?”
“我和他真不熟,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如果我知道他会出现,我就会告假的。”
“他是那个送你止痛的药的人吗?”
“算是吧。不过你问这么多干什么?”路悠悠疑惑地望着小晓。
小晓假装满不在意道,“哦,没事。就是想来他也算是我的半个恩人了。得好好谢他。”
路悠悠随口说道,“没事,他不会在意这些东西的。你也不用内疚,送我的就是我的东西了,与他无关的。”路悠悠以为小晓是觉得拿别人的东西过意不去。
小晓趁路悠悠还没发现什么,赶紧转移话题,“对了,悠悠,你也该继续干活了。不然,妈妈就要说你了。”
路悠悠点头会意,“对,那我们就分开吧。我现在浑身都是干活的劲。”
路悠悠这半天打杂特别勤快,她盘算着,月例有这么多了,然后再加上大方客人赏钱,这样日积月累,那也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