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宫廷盛宴
今日为靖王妃到宫中请安的日子,又正逢齐国公主在京中,便邀请了外宾,反正寒烟公主是要嫁入皇家的,皇子和王妃们都齐聚一堂。
其中便有不少看好戏的,全城人都知道韶王夫妇大闹醉红楼的事,贤王妃张彩萍谄媚的说道,“三弟妹,近日听说你心有郁结,一直在病中,好些了吗?”她捂嘴故作偷笑状。
易书妧内心厌恶极了,张彩萍是张相国的女儿,也是皇后和张氏的侄女,实在生不出好感来,她云淡风轻道,“多谢大嫂关心,好多了。”
贤王笑颜道,“三弟和弟妹要举案齐眉,可不要再吵架了。”贤王是一个浪荡皇子,学识浅薄,纵情后宫,却因为张相一党在背后使劲,近几年皇上倒觉得他有出息了。
李琰喝了口酒,“多谢大哥关心,这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越吵感情越好。我和妧妧是情投意合,打情骂俏罢了。”
皇后蹙眉道,“琰儿,妧儿,你们两口子可莫要再闹了,这种事情有损皇家体面。”
易书妧忙跪下,“母后教训的是,儿媳谨记。”
皇上看着已经和好的儿子和儿媳,没有再责备,“罢了,琰儿,你以后收敛你的品性,这成何体统!妧儿,你以后要多管着些,但也不可太过分,要把夫君的脸面看的重些。”
“父皇,儿媳明白。”
皇上又对李然夫妇说道,“然儿,你正值新婚,要好好对待妻子,切莫学你三哥。”
李然点头,“是,父皇。”
皇后看着寒烟公主一直没说话,便问道,“寒烟公主,可是今天身体欠佳?”
寒烟摇头,“多谢娘娘关心,我没事。”她心仪李琰,又看着他们夫妇伉俪情深,自是不快。
“寒烟公主来京数日,可看上我的哪一个皇儿了?”
寒烟忙跪下,“寒烟倾慕韶王殿下,求皇上成全。”
这一举动直接让场中众位都呆愣了,韶王夫妇都在场呢,这齐国公主竟然敢直接说出来。
皇上有些迟疑,“这,公主啊,我的三皇儿已有妻室,怕是不妥。”
寒烟爽言道,“皇上,我草原的儿女自来自在快活,有妻室又能如何?只要能与韶王在一处便好。”
易书妧一直没有说话,这种场面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嫔妃们和王妃们看好戏的样子,易书妧气的想离场,奈何这是皇家的场面。易书妧杵了李琰一下示意他。
众人都无人接话,李琰轻咳了一声,道“寒烟公主,实不相瞒,本王一生只愿娶一妻,怕是不能承下公主的美意。”
被驳了面子的寒烟,气愤的指着易书妧,“你就为了这个妒妇,不肯答应我吗?”
易书妧内心无语,世间怎么还有如此厚颜无耻的女子。
李琰正色道,“并非如此,寒烟公主,本王与妧妧情投意合,伉俪情深,只愿此生相守。若是娶了寒烟公主,便是践踏了您的情意,又伤害了我的王妃。相信公主如此率真的一个人,一定会遇到自己的良人。”
寒烟公主十分不服气,她是草原女子,性子率真果敢,开言道,“皇上,早听闻韶王妃文武双全。我想与韶王妃比试一番,若她能赢了我,我便放手。”
皇上有些尴尬,这成何体统,大殿之上让自己的儿媳妇和齐国公主比起武功。但是又不好再驳了公主的面子。
易书妧拽了一下李琰的衣角,“殿下,你的风流债还真是比比皆是。”又扯在了她的头上。
李琰笑笑,拱手道,“父皇,我的王妃身体近来不适,怕是无法参战。”
兰妃娘娘有些欢喜道,“妧儿这可是有喜了。”
易书妧正吃着凉酒,一口呛在喉咙,辣味刺鼻,有喜?兰妃娘娘还真是会猜测。
可以看出皇上对此也是两难,若自己不同意比试,肯定局面僵持,而兰妃的神色,再拖一会真的会要请太医验证自己是否有孕。又看向李琰,见他看好戏的样子,气的她想离席而去。
片刻后,易书妧道,“母妃,没有的,其实还好,只是殿下过于紧张了。”
转而看向寒烟公主,“寒烟公主,本王妃愿意与你比试。”
寒烟冷哼一声,“好,那就比试比试,如果输了,殿下便是我的。”
“好,若是我输了,我就自请父皇,与韶王殿下和离。”这可是她巴不得的事情,但是听在众人耳朵里,却成了争风吃醋。
李琰紧握易书妧的双手,“妧妧,我的幸福就掌握在你的手中了,你可要赢了她啊!”
易书妧心中无语,这个人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呢?明明是他自己的事情,把自己逼到这个份上,还一副生死由命的状态。
寒烟是草原女子,大齐的招式多在于进攻,而缺少内力,对于女子来说很是吃亏。即便寒烟生的很强壮,但也掌握不好具体力度,易书妧正是掌握了这一点,才心中有了底。
不出十招,寒烟便拍下阵来,口中吐了一口鲜血,单膝跪地,“韶王妃,你赢了,我认输。”
易书妧忙扶起她,“寒烟公主,对不起啊,伤到你了。”
寒烟推开她的手,冷颜道,“我自会履行对你的承诺,不再纠缠韶王殿下。”
皇上鼓掌道,“早闻妧儿一身好武艺,今日之见,真是开眼了。”
而皇后和嫔妃心中却并非此想,大庭广众之下,两女争夫,成何体统?
寒烟跪在殿下,“皇上,寒烟自甘认输。”她是豪爽的性子,在他们齐国,多有抢夫的戏码,输了就自认放弃了。
皇上大笑,“公主啊,我大唐还是有很多好儿郎的,半年之期还长着呢,你慢慢挑就好。”
待易书妧回到座位后,李琰再她耳边轻道,“妧妧的武功还真的是不错。”
易书妧在桌下踹了他一脚,“还不都是你,弄得我臭名远扬。”
谁知李琰还是大言不惭道,“本王喜欢就好。”
易书妧此时真想剐了他,事事推自己出去,他自己落得个清闲,若不是看在他身上有伤,肯定与他理论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