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剧烈的头痛,使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巨大的愧疚感,他曾以为她会原谅他,他也以为现在的她已经原谅了他,可刚发生的这一切,让他又回道了当初的那个深渊,让他觉得他自己不配爬出那个深渊,他应该在里面永远的冬眠不要出来,这样才不会再去打扰那个他永远忘不掉的她。
苏弦一夜都在呻吟着,呓语着,他看着她,心如刀绞,可他也只能看着,等待着清晨的到来,他心里想着:天亮了就好了,天亮了就好了。
天是亮了,可苏弦依旧疼痛难忍,平时吃的药物这次对她并没有起到作用似的。
他对她说:“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苏弦这时似乎听不到他说的话,一直都在慌张着呓语着。
他已经顾不上她是不是在回答他了,他抱起她就往外面走。
到了医院先是在医生的安排下做了全面的检查。等待检查结果的刘嘉树异常紧张,阿泽在他身边不停的安慰道: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检查结果出来后,医生把他们叫到办公室说:“根据目前的检查结果看,她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各项指标都很正常。”
刘嘉树听后对医生说:“她的头部曾受过伤,平常也是经常头痛。”
医生回道:“从检查报告来看,她的头部没有任何问题,从她以前的病历来看,她头部的疼痛跟她的伤口没有关系,应该是一种神经痛。”
“神经痛?”刘嘉树反问道。
“是的,她最近有没有受到过什么刺激之类的?”
刘嘉树欲言又止,他不知道应该如何描述昨晚的事情。
医生接着说道:“她从前的病历上显示她有选择性失忆症。”
“选择性失忆症?”刘嘉树惊诧的反问道。
“是的,应该是她那次头部受袭击后出现的。”医生回道。
刘嘉树学过心理学,他知道选择失忆症是怎么回事。
他问道医生:“这次的刺激会不会对她有不好的影响。”
医生回道:“建议她去精神科接受长期的心里治疗。”
刘嘉树略有出神的回道:“好”。
他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后,立马给他国外的同学打了电话,他同学给他推荐了国内最有名望之一的心里医生。心里医生告诉他先不要急,急也没用。先接受一下心里治疗看看。
他很混乱,他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很迷幻,他不知是真是假,他不知道眼前的苏弦到底不记得了什么?
苏弦醒来后,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刘嘉树看着她说:“你还好吧?”
她回道:“我很好,我什么时候可以当你的管家?”
刘嘉树听她这样说不禁微微一笑说道:“现在”。
刘嘉树故意把她安排在了一幢离心里诊所很近的别墅里。他几次说带她去心里诊所看看,都被她拒绝了。他也就没有再坚持,一来是他现在公司里有一些棘手的事情要处理,二来他几次试探苏弦,发现苏弦忘记了他那次误伤她的经过。他既想要快点治好她,不让病痛再折磨她,但也怕她想起后会离开他。但由于他现在遇到一件非常棘手要解决的事情,也就没有再去纠结这件事情。
苏弦最近几天都很难见到刘嘉树,她从阿泽的嘴里知道,公司最近出现了一些问题。但具体的阿泽也不肯说。
一天雨夜里,小六小七还有阿泽一起把刘嘉树搀了回来,见他胳膊上都是血,苏弦吓了一跳,问他们怎么回事,他们没有一个敢回答的。
刘嘉树咬着牙对苏弦说:“我没事,只是不小心擦破了点儿皮,你快去睡,不然又要头疼了!”
苏弦说:“快去医院吧,你胳膊上的血一直在流。”
“没事,你快去睡,听话”刘嘉树有气无力的说。
就在这时一个医生和一个护士被熊海领着来到刘嘉树跟前。
刘嘉树在医生还没给他治疗前突然对着苏弦怒吼了一声:“快去睡觉”。
吓得苏弦只好委屈的回到了自己房里。
刘嘉树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狼狈不堪的样子。
第二天起床后苏弦跑到刘嘉树的房间,看到他正在床上熟睡,熊海在旁边打着瞌睡。她没敢出声。接着来到楼下看见小六和小七在沙发上坐着睡着了。
她很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刘嘉树为什么会受伤呢?
刘嘉树醒来后就让小六他们都回去了。阿泽又请了两个佣人,照顾他们的起居饮食。
刘嘉树的胳膊还在恢复中,他吃饭洗澡都不是很方便。
苏弦见他夹菜总是夹不住,就好心的说:“我来帮你吧。”
刘嘉树虽然嘴上说:“不用”,但心里喜欢的不行,早就在张着嘴等着。
苏弦给她夹了一口肉,他吃了。又给他夹了一口菜,他示意苏弦还要吃肉,苏弦就又给她夹了一口肉,吃完,他还要吃肉,苏弦说:“你能不能吃点菜,营养均衡些。”
他说:“不要,我只要吃肉。”
苏弦没有听他的,直接把菜夹到他嘴里,他也只好吃了下去。
苏弦教育到他说:“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挑食?以后要什么都吃点儿,你的胳膊才好的快!”
刘嘉树想要上前拽住她,不让她说了,不成想胳膊一使劲疼了起来,苏弦立马搀住了他,说道:“老实点。”
吃过饭,刘嘉树觉得后背有点痒,用左手怎么够都没够到,他对着苏弦说:“你帮我挠一下。”
苏弦在衣服外面帮他挠了几下,他觉得还不够就说:“你进去挠挠”。
苏弦停下手说:“不管。”
刘嘉树说:“我求求你啦,就差一点了太痒啦。”
苏弦看他那个难受劲也只好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帮他挠
刘嘉树明显被苏弦挠的很舒服,有些得意忘形的说:“一会帮我洗澡吧,我全身都痒痒的,我的头发都有一股地沟油的味道了”。
苏弦听到这不自觉的去闻了一下他的头发,那股味让她干呕了一声,不禁说:“好吧,太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