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学期结束,我俩都没能再起到我们的自行车,自那次逃学后,我们的友情也更加“升华”了,她是我意义上第一个朋友,我们会彼此分享自己的小秘密,在学校我再也不是一个人孤零零的了,只要是能两个人约好一起的,我们就绝不会分开,两人好的像连体婴一样,但是老天爷似乎见不得我高兴,我们在班级里又交到了一个好朋友阿喆,确切的说是阿吉又交到了一个好朋友。爱情的世界里容不下带三个人,其实友情的世界里也一样,常常是厚此薄彼照顾不过来,我们常常会因为和你去小卖部还是和她去厕所吵架,一开始吵吵闹闹的也没什么。
直到有一次,学校组织去看电影,老师要我们两两一组排好队,明明阿喆可以和她同座一起,但是她非要来和阿吉一起,我不愿意了,虽说她的同座是和我们同班的,但在这个班级里我除了和阿吉熟一点,其他小朋友我基本只知道个名字,从来也不和他们有过交流,要我整场电影和一个不熟悉的人坐一起,那不是要无聊死我了,再说我感觉阿喆就是故意的,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感觉她是故意的,所以我更加不愿意了。我们争不出个所以来,就让阿吉自己选择和说一起,最后阿吉竟然选择了和阿喆在一起。一瞬间,我感觉友情的整个世界抛弃了我,我很生气和她们大吵了一架,之后几天,我们冷战了,谁也不理谁。一周后,班级里出现了好多流言,虽然没有明确指明,但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是关于我的:什么某某爸爸妈妈离婚啦、什么某某是个有妈没有爸的坏孩子啦等等。我忍受不了了,去找她们理论,阿喆竟轻蔑的看着我,嘲笑我“这难道不是事实吗?”至此一直到学期结束,我和阿吉彻底决裂,我也更加故步自封了,对谁都不愿意敞开心扉了。
很快暑假来了,妈妈有很多活要做,就把我们姐妹俩托付到了外婆家,外婆家有个比我小一岁的弟弟,外公和外婆因为身体不好,做不了农活,只能待在家里,所以我们三个小孩白日里就有外公外婆照看着。因为是夏季,舅妈会买好多西瓜放在家里,并和我们约定好每天只能吃一个,舅舅会买好多录像带放在家里,我们无聊没事做的时候,或者吃西瓜的时候,我们就会拿着西瓜做到电视机前,一边把放在井里冰镇过的西瓜用勺子一勺一勺的挖着吃,一边看着录像带。这是我们每天会做的事,其实总共也就那几张录像带,每张都不知道被我们看过多少次了,但是我们总能看的津津有味。
暑假很快过去了,9月份到了,我该上三年级了,妹妹也要上幼儿园了,于是妈妈又把我们接回了家里。不知道为什么我脑子生出了不想上学的念头,我和妈妈说“我不想上学了,我来接送妹妹吧”毫无疑问,我被狠狠地揍了一顿,妈妈警告我,再说不想上学的话,她会揍得我下不了床,那时的我真的被吓到了,从那以后再也不敢提不上学的话了。
除了周末和晚上,我和妹妹似乎成了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早上我早早地上学去了,晚上等我回来,还有功课要做,等我做完,她都已经睡着了。所以一到周末我们会变得更加黏,走哪都在一起,当然我们也会像其他姐妹一样吵架,不过我们可以互斗,但是其他人想要欺负我们绝对不行。记得有一次,我们一群小孩子在一起玩躲猫猫,我妹妹比较小,所以很容易被发现,和她躲在一起的小伙就一起被发现了,他责骂我妹妹“害人精”还把她推倒在地上,小孩子嘛,一下子就吓哭了,这我哪愿意啊,那时的我竟不知害怕,上去就和那个小伙子打起来了,后来被人劝开了,我警告那男孩“不准欺负我妹妹”。果不其然,那男孩竟然告状了,所以我晚上又被我妈妈揍了一顿,但是我据理力争,我是保护妹妹的,妈妈语重心长的和我说了很多道理,那时的我根本没听进去,只是固执的认为自己没错。
第二天,妈妈带我去了田地里,看到一颗小树长在菜地理,妈妈指着那颗小树问我“怎么办?”。我毫不犹豫的说“拔了,扔掉”。妈妈问我“为什么?”。我解释道:“这小树长在这里不行啊,它把菜的位置占了,以后它长大了,我们就没菜吃了”。妈妈笑着摸摸我头,“是呀,虽然它现在并没有碍着菜的生长?但是不排除它以后太过霸道,导致我们的菜没有办法在继续种植。其实你为了保护妹妹打人这事也是一样的道理,保护妹妹有很多办法,不一定非要用打人的方法,你现在能和他对打,如果来一个比你大的人呢?你确定你可以打得过吗?霸道的暴力是最不可以解决问题的,以后我们换一个方法解决好吗?比如你可以好好和他说说,或者告诉妈妈,好吗?”我惭愧的低下了头,小学没有上完的妈妈用她蹩脚的比喻,教育我凡事可以解决问题的办法有很多,但是最不可取的就是暴力、武力。
时间并不曾为谁等待,它一如既往的一分一秒的过着,新学期很快就开学了,我再也不敢交朋友了,现在的我真的变成了“独行侠”了,每次都是独来独往,开学2周后,我们班级来了一对龙凤胎转学生,他却给了我另一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