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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与妈妈一起住的那些时光(上)

终于,妈妈忍无可忍了,她向法院申请了我的抚养权,法院是个圣神而庄严的地方,开庭那日我并没有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庭的。只知道,那天我放学的时候,妈妈在校门口等我,她说她来接我,以后就跟她住,当时的我并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只当是今晚爸爸又不在家,让我去妈妈家里过夜。在去妈妈家的路上,她叮嘱我:“家里有个妹妹,那是你的亲妹妹,虽然你们没有拥有同一个爸爸,但是你们拥有同一个妈妈,你作为姐姐,要爱护她,要保护她,知道吗?家里还有妹妹的爷爷奶奶,你也跟着叫爷爷奶奶吧,还有妹妹的爸爸你也跟着叫爸爸吧,等下到家后见到人记得要打招呼,知道了吗?”看着妈妈殷切的看着我的眼神,懵懵懂懂的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妈妈松了口气似的叹了口气,其实我并不是很明白,为什么我有自己的爸爸妈妈,但是他们似乎都很喜欢为我找“新的”爸爸妈妈。

到了妈妈家里后,我发现妈妈和我说的人无一缺席都在场,我像被贩卖的小宠物一样被围观着,按照妈妈教的,我挨个叫了人,爷爷奶奶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嗯了一句,那个妹妹的爸爸却是盯着我看了很久,让我浑身不舒服,最后他才笑了一下,让我和妹妹以后好好相处,然后就开饭了。饭桌上,妹妹坐在她爸爸身边常常会撒娇,她的爸爸对她很好,什么都依着她,我坐在桌上随便扒拉了两口饭,就借口吃饱了,下了饭桌,坐在饭桌边的小桌子上写作业了,等他们都吃好后,妈妈开始打扫卫生了,清洗完后,妈妈会坐在我小书桌边的椅子上做手工活,等我做好作业后,妈妈就开始帮我们姐妹俩洗漱,然后带我们回房睡觉,等我们睡了,妈妈还会做会手工活,在我的记忆里小小身板妈妈的一个人做着好几份工作,她似乎永远有用不完的力气和精力,永远都不会倒下。早上,妈妈早早就起来了,在我刚睡醒的时候,她就已经烧好了早饭菜,喂好了鸡鸭,自己也已经吃好了早饭,开始为我们姐妹俩洗漱,给我们梳头,然后骑着自行车送我去学校,我曾和妈妈说过,我自己会洗漱,但是妈妈说我弄得不干净,总要盯着我洗漱才放心。

我进学校门口后,妈妈就会去上班,等我放学的时候,她会在校门口接我,我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被人等待的感觉了,我觉得很温馨,坐在妈妈自行车的后座上,我会揽着妈妈的要,把头枕在她的背上,听着妈妈的心跳,我感觉很真实的温暖。有的时候我放学早了,妈妈还没下班,她就会先来接我,把我放在门卫,等她下班。门卫的叔叔已经见过我了,他们对我都很友好。我不再三餐不济,也不再缺温缺饱了,但是我却见不到我奶奶和我的爸爸了,有的时候看到妹妹和她爸爸撒娇的场面,我还是会忍不住想见我的爸爸,虽然我从来不曾对他撒过娇。

一学期很快就过去了,寒假来了,但是妈妈没时间陪我们,不是手工就是农活,她有忙不完的活,好在我们有姐妹两人,妹妹很可爱,常常跟在我后面,姐姐的喊,所以我会带着她去田地里采油菜花或者去垄沟里网小鱼小虾。寒假里,我有时候也会帮妈妈做点小事,比如烧个饭,那时还是在灶头上烧,把握不好火候,常常会有烧焦的事情发生,妈妈有时候不会生气,有时候会,严重的时候她会拿着扫帚揍我,几次下来她就不要我烧了。在周末的时候,我会和她一起洗衣服,她洗大件的,我洗小件的,比如袜子之类的,但是我好像都洗不干净,常常需要妈妈重新洗过才行。妈妈休息在家,我们没事做的时候,我会推着妈妈的车去自学骑车。刚开始,怎么也学不会,好几次差点摔跤,这时候我就会默默地骂自己:“怎么这么笨,这点都学不会”,奇迹似的,在自我责骂中,我竟然学会了骑车。从那以后,我心心念念想让妈妈给我买辆自行车,但是妈妈那时候说我太小,怎么也不肯给我买,我生气极了,却也无可奈何。

很快寒假过去了,我要开学了,开学不久后,妈妈单位组织献血。献血对我来说很陌生,我不知道献血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妈妈在家里休息了三天,然后那三天由我大姨接送我上下学,那三天家里伙食也改善了很多,妹妹的爸爸买了一只乌骨鸡,说是给妈妈补一下,但是妈妈舍不得吃,就喝了点汤,鸡肉都被我们姐妹俩吃了。三天很快过去了,妈妈又开始上班了,日子回归到正常,我依旧由妈妈接送,当然遇到事情的时候妈妈也会拜托别人帮忙接送一下,比如我们隔壁家里叔叔,他女儿阿吉和我同班,所以搭她家顺风车挺多的。有一天,阿吉叫我去她家看她爸爸给她买的新自行车,很美的粉色,不高不矮,正好她骑,我羡慕极了,回到家就我我妈说起了这件事,我也只是说说,没想到,妈妈答应我,周末陪我去买自行车,我高兴坏了,整晚没睡好,第二天带着熊猫眼去上学。左顾右盼终于盼来了周末,早早地就起来了,妈妈带着我去到镇上卖车的店里买了辆自行车。兴奋的我一路狂奔,妈妈跟在我后面直喊慢点。到家后我也献宝似的叫来了阿吉,我们相约一起上下学。

期中考试考完后的第三周,我们约好去她外婆家,当然是旷课去的,那天我们一早就出门了,妈妈以为我是去上学的,但其实我们今天并不准备去学校,她外婆家真远啊,骑车骑了大半个上午才到,到她外婆家后,我们俩都已经气喘吁吁了,她外婆热情的又是杀鸡,又是杀鱼的招待我们,吃好中饭我们又在她外婆家玩了一会,算了算时间这才和她外婆告别回家去。我们以为我们瞒的天衣无缝,但是等我们到家才知道我们错的有多离谱。刚回到家,就看到妈妈拿着扫帚坐在大门口等着,毫无疑问那是在等我,那晚我被揍的很惨,而且我还被勒令不准吃晚饭。第二天,妈妈没收了我的自行车,我又开始了被接送了,到学校后我才知道阿吉也比我好不了多少,而且她也开始被接送了,我们给与对方“了”得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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