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郭子昂,一个地地道道的西北人。当我顺顺利利读完高中,到外省读大学时,我才知道我们吉安和其他地方到了其他城市比太过神秘也太多禁忌……
1947年夏,吉安村。
“李爷,求求您了,放我们一条生路吧。收成不好,我们实在没有存粮交租了啊!”
村西头的平坝上,一群穷农跪在李老二的面前,为首的汉子黄山苦苦哀求道。
李老二瞥一眼跪在地上的黄山,嘴角勾起道:“黄家老四,不是李爷我不近人情啊。这年头,天灾人祸咱们不习惯了吗。今年也就少飘了点雨,这租怎么可能不交。我要是在你这二开了先例,让我怎么对别处交代?甭废话了,家里有什么给我刮出来。其他人还赶着交了,你可识相点,不要浪费爷的时间。”
跪在地上的黄山嘴角苦涩,家里早就没粮了啊。剩下那点种子万不可以交了租,一旦今天给出去了。明年开春,这一大家人怎么熬啊。黄山哽咽道:“李爷,咱是真没粮了,您行行好就放我们一条活路吧!”
李老二双眼瞟向黄山后面的两个小人儿,对黄山说道:“老四啊,十里八乡,多少咱的租户,今天咱万不可能松这个口。再说了,你没有粮,这不还有人吗?”
黄山顺着李老二的视线,兀然发现这牲畜是看上了自己的一对儿女啊。但这人为刀俎,小小的一个贫苦烂农又怎么跟地主斗得过呢?反正这人今天是逃不过了,倒不如搏一搏全家的生路。黄山面带为难的说:“李爷,如今家里没了粮,少个把人我倒是轻松多了,但这人毕竟是我一粒一粒喂长大的,是我的命啊。没了粮活下去的命啊,我怎么能……”
李老二嫌弃的看了眼黄山,这老狗摆明了想敲竹竿啊。但李老二转念一想,这两个小人还是值这点东西。于是附和黄山道:“老四你放心,这人到我这儿绝对亏待不了。咱记得你之前说家都吃好几天臭牡丹了,不行咱就先借你点粮。但今天这人,咱就带走了哈。”
黄山面色一喜,试探道:“爷,这人我是一粒一粒喂大的,怎么可以……”说到一半,黄山看到李老二狠狠瞪了他一眼。
黄山立马改口道:“怎么…怎么可能会拖到明天了,您说是吧?”
李老二看着这个没出息的东西,到也不怎么生气,打了个响鼻道:“行,那人今天咱就带走了。东西明天狗子会给你家送来的。”
…………
晚上,李家寨。
李老二来到西房,毕恭毕敬向老头子报告今天的收成。李老爷李自安问道:“听说你今天又收了两个崽仔,小的那个品相据阿福说挺不错啊。”
老狐狸,吃相还是那么难看。李老二悱恻道。我辛辛苦苦套来的,你说想要我就给…但想到自己那几个不成器却还在的弟兄,又不得不讨老头子舒心。于是忍痛回道:“阿爸放心,那个是咱特意给你寻来的,一会儿咱就叫人给你送来。”
李自安哈哈一笑,道:“有心了,老二。不过这次你把人送到东房去,我这把骨头好久没运动了。”
李老二听了一惊,东房吗?可惜了啊,这么好的材料,不能用了,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夜已深,厚重的云将天空笼罩,发不出一点儿光,整个天地黑成一片,这黑成墨的空气中有什么,人看不清楚也说不清。
李家的东房,其实是建在离李家寨有几百米的赤河河畔,在外面看到的就是一座普通的小木房,但外人不知道的是,这静静矗立在赤河河畔的小房子下藏着的是个大秘密…
嗷嗷嗷
几声狗吠打破了东房的宁静,几个人带着被绑着的黄招弟来到东房。带头那个正是李老二,来的人也尽是李家的下人。放下黄招弟后,李老二就留了个下人,便匆匆离去了,仿佛在躲什么东西。
没一会,李自安带着几个老仆来了。打发那个下人回去,李自安才示意老仆打开东房,带着黄招弟下去。
东房在木门的吱吖声中打开了,随着门的打开,一股微弱但恶臭的气味拼命往众人鼻腔里钻。一个身材瘦小的老仆熟练地走了进去,点燃了中间的油灯,俯身扒开了一块地砖,顺着口子钻进了地窖。约是几分钟的时间,那老仆就带着一口大锅从口子爬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