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洛雪,你怎么办?你不能去啊!景行哥、、、、、、那边是不能再信他了,我们只能自己想法子了。还有、、、、、、、”她想了想,才道:“羽大人他已经知道我们要走的事了,这么说来,是不是王上他也知道了?”
苏洛雪道:“他知道。”
她跟叶青青聊天时,大多情况会用“他”来指墨亦风,所以叶青青当即就明白的她的意思,她开始有些惊慌,可细一想墨其羽都知道的事墨亦风必然知晓,她道:“那我们会怎么样?会不会被那个呀?”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眼神里都是害怕与不安。
“应该不会,不然我现在就不该是站在这里了。”
“那就好。”叶青青松了一口气,又道:“看来我们得从长计议了。”
苏洛雪却道:“我要去王宫!”
看她如此坚定,叶青青有不免有些担忧,她道:“洛雪,我不想你为了我就委屈你自己,如果是这样,我和羽大人就算在一起也不会安心的。”她以为苏洛雪会改变心意,多半是为了她和墨其羽的事。
苏洛雪上前,拉起她的手,道:“青青,你听我说,从来我都不觉得委屈,爹爹娘亲突然离开,我很难过,甚至自暴自弃,因为有你的陪伴,我才能坚持下来。对于我来说你不光是我的伙伴,还是亲人。
我希望你过得开心快乐,我知道你亦希望我如此,我向你保证我会的。只是现在有件事我一定要找到答案,王宫我必须去!所以你就安安心心地同他在一起,不要有任何负担。”
听她这么说,叶青青还是有些怀疑,“真的?”
“真的。”
“那你告诉我是什么事我就信你。”
“嗯,从何说起呢、、、、、、”苏洛雪顿了顿,道:“这么跟你说吧,我觉得那个出现在我梦里的人有可能是他!”
叶青青听了以后,眼睛瞪得大大的,惊讶地看着她,道:“这太不可思议了!”
“我也觉得如此,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人为何就出现在了我的梦里,还那么多次,不过我现在还不太确定。”
叶青青又道:“可是这太冒险了,一旦进了王宫,再要出来就更加困难了。”
苏洛雪道:“那就不出来了。再者,他已经知晓我们要走的事了,若他不放手,我们根本就逃不开。棠儿的事我跟他谈过了,他很肯定地说他没有认错人。”
“怎么可能?”
“所以我想知道答案。”
两个人算是商量好了,暂且将离开一事放在了一边。苏洛雪千叮咛万嘱咐,让叶青青好好把握机会,毕竟有些事、有些人,一旦错过了,就真的是错过了!
黑衣人在城外的据点被墨其羽和徐怀瑾带人一锅端了,他们之所以这么顺利,这其中还有景行的功劳。
自上次出客栈被跟踪,这一次他故技重施,目的就是让墨亦风的人再一次跟着他,半道上,他也同上次一样企图甩掉跟着他的士兵,却又故意放水,表面上看起来他是甩掉了后面的尾巴,实则,那两人依旧跟着他。
他来到城外的树林,吹了声口哨,却未做片刻的停留,随即就离开回到了客栈。
只是他这一声口哨,黑衣人听了以为是景行在找他们,这才暴露了行踪。
景行之所以会这么做,一方面墨亦风在广陵客栈迟迟不动身启程,为的就是这群黑衣人的踪迹,而另外一方面,景行找他们帮忙被拒绝了,感觉受到了挑衅,他不打算就此作罢,所幸就将他们卖给了墨亦风。
墨亦风也不是泛泛之辈,事情太过巧合,他对景行的怀疑又多了一分。一开始怀疑他与黑衣人有联系,而今他又将黑衣人的线索故意暴露,他的行为太过古怪,以至于究竟是敌是友、是好是坏,暂时不好分辨,当然在苏洛雪这件事情上,他们只能是敌人。
木扎特安排在广陵县的黑衣人全军覆没、一个不留,景行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可那木扎特也不是傻子。半夜,他派了几个高手,将景行绑到了城外的一座破庙里。
他的手被捆绑在身后,脸上的黑布被人猛地扯下,他慢慢睁开眼睛,以适应突然的光亮,而后环顾四周,几十个男子身着粗布衣袍,打扮得跟普通老百姓一样,但身后背着的长刀却将他们的身份出卖了,他们定定地站在那里,将破庙堵得严严实实的。
人群里领头的便是是木扎特了,景行看见他以后,反而是昂首挺胸,不紧不慢地,道:“不知大半夜的,王君以这种方式请我过来是为何事?”
木扎特冷哼一声,道:“何事?”随即挥了挥手,密密麻麻的人头便退出去一大半,破庙瞬间就空了好多。
一尊神像歪倒在木扎特身后的地上,面目全非,完全看不出本来的样子,旁边还有一张四方木桌,兴是摆放贡品所用,桌子破旧不堪。两只烛台一只立着,一只倒着的。房檐上还挂几块残破不堪的黄色碎布,蜘蛛网到处都是。
说来景行还挺佩服这个木扎特的,堂堂一国的君王,居然屈尊到了这种地方,但也因此他推测木扎特定是已经知道了那件事情。
片刻后,两个士兵抬着一具尸体摆在了景行的面前,身着黑色衣袍,头裹黑色锦缎,正是前几日他去城外见过的那人。
木扎特道:“你敢说他们的死与你无关!”明明是质问,语气里却没有半点疑问,一张本就长得凶神恶煞的脸,因为生气到扭曲,变得更加狰狞。
景行淡淡地,道:“是与我有关,那又怎么样?我找他帮个忙,他却威胁我。”他承认得如此坦然,也算是给了木扎特一个交代。
他那不可一世的态度,彻底将木扎特激怒了,他从身边的士兵手里拔出长刀,架在景行的脖子上,那刀刃极其锋利,还未完全挨到皮肤,就已经渗出了丝丝血迹,他紧紧咬着牙,恶狠狠地,道:“你信不信本王现在就可以砍了你!”
景行非但没有感到害怕,反而冷笑一声,他轻蔑地看了木扎特一眼,下一瞬,他就挣脱了束缚,夺过木扎特手里的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身旁地两个士兵倒在了地上,鲜血直流,呼吸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