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话之人被气得一时之间答不上话来,停在半空中的手指,微微颤抖着。
秦聪被告知他马上就要有媳妇了,而且还是查哈国的公主。想起自己母亲的下场,一开始他很反对这种以利益为目的的亲姻,但他不敢直接反抗他的爹爹秦素。
用他那个简单的头脑,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去找木萧萧,希望她不要答应这门和亲之事。
好巧不巧,让秦聪在街上遇见了跑出驿站来找景行的木萧萧。
一袭红衣,英姿煞爽,回眸间,目光朦胧,眼神迷离,似含情脉脉般地望着他。
倏然,一阵小鹿乱撞,秦聪就这样沦陷了。回到宰相府,他茶不思、饭不想,连做的梦,梦里都是那一抹红色的身影。
他实在忍受不住这相思之苦,于是趁秦素不在府上,他便来了驿站。
两名侍卫的态度让他觉得憋屈,好歹他也是堂堂宰相之子,不论走到哪里,不论是谁,都会看在秦素的面子上,礼让三分。
可偏偏这些人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几尽嘲讽,几尽羞辱。
秦素踮起脚,双手叉腰,左摇右摆地走到那名唤他“冬瓜”的守卫面前,虽然体型差了一截,但身高勉强比得上,他白了一眼那人,道:“你们知道本公子是谁吗?本公子马上就是你们查哈国的驸马爷了。识相的话就赶紧放我进去。别怪本公子没提醒你们,等我做了驸马,你们就是想讨好都没用,你们的脑袋是去是留,还不是本公子一句话的事。”
两名守卫闻言又“哈哈哈”大笑起来,“就你,驸马?你要是能当上驸马,那我们岂不是可以做王君了,哈哈哈、、、、、、”
“外面在吵什么?”木萧萧坐在房中,百无聊奈地端起骨瓷茶杯,却无意那杯中的茶水。
身旁的侍女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她道:“回公主,有位公子自称是未来的驸马爷,吵着要见您。”
“驸马?”木萧萧冷哼一声,道:“本公主什么时候有驸马了,自己却不知道。”
闻声,寻过来的霍加正好听见木萧萧的这席话,他道:“是秦聪!”
木萧萧这才恍然大悟,“还不都是拜多泽所赐!”
她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墨亦风,知他心有所属,甚至不惜违背和景行的约定,对苏洛雪下毒。
可多泽告诉她,有人给苏洛雪解了毒,她没死。她不甘心,一时之间无计可施,只能听从多泽的安排,盼望着等到她的兄长木扎特带兵攻下王城,墨亦风便是她的囊中之物。
她放下茶杯,缓缓起身,道:“走吧,出去看看,看看本公主的驸马长什么样子!”
“公主。”霍加拦下木萧萧,他不想让她去见秦聪,因为在他心里,秦聪这等金漆饭桶、有口无形之辈,压根就配不上木萧萧。“让属下去将他打发走,免得脏了您的眼睛。”
“不!本公主亲自去。”她在驿站里实在待得无趣,有乐子找上门,她不打算就这样放过。
当那一身红衣清晰地出现在眼前时,秦聪的两只眼睛就跟发光似的,看着木萧萧,目不转睛。那日在街上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便心之所向。
如今这般近距离地看着木萧萧,明眸巧目、朱唇粉面,那一袭拖地的红色衣裙,更是衬得她风姿卓越。
秦聪看得整个人都傻了,他更加坚信自己对木萧萧是真的上心了。
他眉眼上扬,一脸谄媚,五官都快挤到一处去“公、、、、、、公主,你来啦!”说个话,连舌头都捋不直,人就开始一步一步往木萧萧面前挪。
“你应该知道的,我们、、、、、、我们两个、、、、、、”一想到他会娶到如此貌美的公主为妻,他激动地说不出往下的话来。
生平第一次,他由衷地感谢他的好爹爹秦素,为他寻得这样以为美若天仙的姑娘,做他的妻子。
可就在他那双小短手几乎就要触碰到木萧萧的胳膊时,霍加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像拧着一个冬瓜似的,而且还是一个彩色的冬瓜,随手一扔,就将秦聪扔到了几丈以外的地方,摔得秦聪“哎哟”直呻唤。
“呸!”霍加随即朝着秦聪吐了一口口水,鄙夷地看着他,那眼神就像是在看着地上的一滩烂泥,嫌弃、厌恶,恨不能让之赶快从他眼前消失,从木萧萧的眼前消失。
他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好好掂量掂量自己到底几斤几两!”
身着鲜艳的秦聪,不论长相还是气质,的确入不了木萧萧眼,从她看见秦聪的第一眼,心中就满是对他的厌恶。
这也难怪,见过了墨亦风的绝色容颜,眼睛里哪里还容得下其他男子,就连霍加这种一等一的忠仆她都看不上,更何况秦聪这个庸才。样貌丑陋也就算了,连穿衣的品味都如此拙劣。
她甚至有些怀疑多泽口口声声宣称的王君的大计,是否真的需要牺牲她的终生大事来成全。就算非得这样,至少也找个能入得了她的眼的人吧。
这秦聪算什么东西!
所以,当她看到霍加将秦聪扔出去的时候,有一瞬间,心脏猛地一抽,那感觉不等仔细去想,稍纵即逝,她看着霍加走神了。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到底为何,不得而知,木萧萧亦没有去冥思苦想,因为她那我行我素、傲娇自大的性子,根本不允许她去做这样的事。
身后的守卫和侍女亦是对秦聪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说的都是一些诸如“没有自知之明、不知羞耻、没脸没皮”,不堪入耳的话。
木萧萧不紧没有阻拦,在看到秦聪被羞辱后的难堪模样,反而很开心,那些人也就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秦聪自小为讨秦素欢心,一心放在求学上,怎奈聪明有限。知道秦素不喜欢闹腾,他不敢练习武功,最后落得个文不成武不就,一双手既写不出高山流水,亦无缚鸡之力。
加之霍加这一扔,足足用了十成功力,可想而知秦聪摔得有多么惨烈,但身体带来的疼痛,远不及这些人对他的羞辱,而且还是当着他心仪之人的面。
此时此刻,他哪里还有半点颜面,半躺在青石地板上,左手撑着地面,右手捂着胸口,一张脸因为痛楚和难堪,扭曲到变形。
“秦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