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柳相倍感意外,顿了顿,道:“据微臣所知,查哈国的武士善于用刀,他们、、、、、、”他没再说下去,他本不想去相信,可这似乎已经是事实了。
墨其羽道:“王上,此事定与查哈国的人有关。”
于显荣又道:“对了,王上,这群黑衣人之中有一个女人。末将没有看到她的脸,但此人身形较其他人明显要娇小些,而且武功极高,并不在末将之下。”
“木萧萧”三个字,简直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恨不得将这三个字咬个粉碎,再吐之而后快!
墨亦风在第一时间里就想到是木萧萧所为。因为只有她见过苏洛雪。
“其羽,你带人去找,本王去驿站会会这群狗、东、西!”
于显荣直起身道:“末将也去!”
墨亦风走近,一把抓住于显荣的领口,将他拉了起来,比他高出些许的男人,在训练场上犹如一头奔跑在平原上的猛狮,此刻却像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绵羊,心灰意冷,连半分挣扎都没有。
“记住你的命是本王的,在没有找到她之前,你必须活着。”
其实他就是看于显荣受伤流着血,心疼了,可是他却用了最狠的语气,和最狠的词!
他一松手,于显荣整个人就摔在了地上。
墨亦风没再理会,转而看向依旧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的叶青青:“看好小宝!”便往大殿外匆匆走去。
墨其羽还不及安慰一下叶青青,与她说上一句话,便大步跟上了墨亦风。
柳相赶紧上前将于显荣扶了起来,道:“于副将还是先去太医院把伤口处理一下吧。”语气里有些无奈。
而后他拖着那副在府中养了半个月,勉强算是强健的身体,去追墨亦风,“王上,微臣、、、、、、能做些什么?”
听到柳相的声音,墨亦风忽而就想到了什么,驻足,待柳相上前,道:“去天牢,把那姓白的领回去。”
柳相杵在原地,凌乱了好一阵,才想起墨亦风口中“姓白的”那人是谁。
白术见到柳相时,怔了怔,因为心虚的缘故,尴尬地向柳相道了一声谢。
而后又觉不对,怎么是柳相来接他出狱,难道不应该是秦飘然来看他,表露心迹,上演一出真情告白、生离死别的戏码?
难不成是柳相知道真相了?他在心里如是猜测着。
担忧之余,不及细问。走出天牢,整个王宫弥漫着一股怪异的气息,侍卫、公公、侍女,一个个神色匆匆。
墨亦风调动了他的整支禁卫军,他道:“就算是将整个王城翻过来也要给本王找到她!”
顿时王宫里气氛凝重,人心惶惶。才有白术眼前的一幕。
“发生什么事了!”白术问。
“苏姑娘被绑了。”
一向不谙世事之人,听到这句话时,瞪大了眼睛,极为震惊地看着柳相。苏洛雪不是帮他去右丞府传话了吗?算时间也该回王宫了,怎么就被绑了呢?
“谁干的?”三个字染尽自责和愤怒。
“查哈国!”柳相不明事情的原委,他只是将四宝殿里的所见所闻复述一遍。
白术方才明白为何他见到的人是柳相,而不是秦飘然,恐怕墨亦风为了帮他,一直将柳相留在王宫之中吧。
此种境况,墨亦风应该是最最担忧和着急的,可他还记得将白术放出来,实属不易。
说到底这一切皆由他而起,什么儿女情长顾不上了,他对柳相道一声告辞,便去太医院寻于显荣了。
“谢谢你,白太医。”于显荣对正在给他包扎伤口的白术道,目光呆滞,语气里说不尽的意味。
“此事因我而起,抱歉连累你了,还有苏姑娘!”苏洛雪若没事便好,若有事,他白术就是死也难辞其咎。“伤口很深,得好生养着。”
于显荣站起身,道:“找不回她,这只胳膊废了也罢。”
白术微微一怔,他在于显荣的眼睛里读到了一种叫坚定的情绪,坚毅到至死方休。
“我也去。”
城南的树林,落叶满地,苏洛雪手脚皆被绑,头上还蒙着黑布,本就害怕,眼睛再看不见东西,恐惧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扩大,直至五脏六腑,再往骨髓。
她站在原地,不知身在何处,一动也不敢动。
眼睛看不见,其他的感官却在此时变得敏锐,脚步声、刀剑碰撞的声音都十分清晰,甚至还能听见呼吸声。唯一能确定的是对方有很多人。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地泥土味,混着落叶腐烂的味道。有风吹过,却没有树叶的沙沙声,没有鸟叫,亦没有虫鸣,此时深冬,没有这些也正常。
苏洛雪记得,回王宫的途中,她正和叶青青谈及白术和秦飘然。马儿长啸一声,马车骤停,她和叶青青摔倒在马车里,碰到胳膊,只要悄悄一动,就会隐隐作痛。
随之而来的就是不断地喊杀声,刀剑相撞,呻吟哀嚎。
遇袭之事她们经历过一次又一次,于是当即就知道出事了。
她和叶青青相互依偎,躲在马车里不敢动弹。
马车外,于显荣不止一次喊到:“保护苏姑娘!”
“头可断血可流,苏姑娘一定不能受伤!”
诸如此类的话。
突然车顶被掀开,车身被人猛地撞了一下,于是一辆华丽的马车顿时四分五裂,她和叶青青就这样暴露在黑衣人的面前。
随即一群黑衣人蜂蛹而至。苏洛雪眼睁睁得看着一个又一个的士兵倒下去,场面一度太过血腥。
就在她被黑衣人绑走时,同她说过话的士兵死在了她的面前,鲜血溅到她的衣裙上,那一朵朵的海棠花顿时开得鲜红而又艳丽。
为救回她,于显荣挨了一刀。叶青青追过来时,被黑衣人一脚踢在肚子,整个人被踹得飞了起来,再重重地落在地上。
此时此刻,苏洛雪害怕的同时也在担心,不知道于显荣和叶青青怎么样了。
“你们是谁?”她问。微微颤抖的声音,出卖了她此时的心境!
“你不需要知道我们是谁!”
听声音,说话之人乃是女子,音色明亮,带着几分傲慢,苏洛雪觉得有些耳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听到过。
“你们要干什么?”
“我们只是请姑娘过来坐坐!”
“坐?椅子呢?”
“噗呲、、、、、、”当即就有人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