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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五十 九章 故乡的山,

故乡的山,

还有一种和劳动后收获的快乐在一起的。

困难的时候,故乡的人在山上每一块坡地里栽红薯,这红薯耐干旱,不论好坏的地都能长,但主要的是要给它上粪。

村中人知道栽红薯的好处。冬天的时候,队长李怪叔,领着全村大人小孩,从丹江河滩里挑黑泥沙回来,倒在村东场东边处,还要掺别的粪尿,到了春天后,这黑沙的肥力就会大大地增加。

李怪叔常对村人说:“要想秋天吃上大红薯,冬天就要好好地积肥!”

村北有一座山,那山的样子像一个佛塔一样,从山底一直通到山顶,山顶地地略显小一些。春天的时候,每一块坡里都栽上了红薯苗子。载红薯苗的时候,一般都选在下一场春雨的时候,有时下着大雨,全村人淋着雨,还要把红薯苗栽在坡地里,这主要是抓紧好时机,下雨的时候,坡地变湿润了,有利于栽的红薯苗活。

这一面坡上的红薯苗,成活后,慢慢地拉起了长长的红薯藤子,远远地看的时候,是一座深绿的山。

有一年秋天一天早晨,到了挖红薯的时候。队长李怪叔领着村人挖红薯,先挖这坡上的红薯。这坡上的红薯,有一个特点,每天早晨,太阳一出来,就首先照在这一面坡上,没有任何阻碍能遮住太阳光,因为见的太阳光,是从早到晚全部都有,所以这坡上的红薯就特别好吃,面的像镇安的大板栗一样。

这一天早饭时,母亲在家里等着父亲分红薯回家,给全家人蒸红薯吃。

母亲一分一秒在等着,父亲背着大半背篓红薯进家了。

母亲赶紧洗好后,放了大锅里,拉起了长长的风箱杆子,让灶洞里的火力再大一些。

红薯蒸好后,母亲给全家人都从锅里盛了一白碗。

父亲端着一小白碗红薯,蹲在门口的墙下边倚着墙,手上拿着一块熟红薯,皮也是红色的,咬了一大口,又吃一大口,吃出了一种特别的甜滋味。

我在这一瞬间,看到了父亲脸上安静的表情,他有一种享受秋天收获劳动果实的好心情。

父亲母亲逝世好几年了,这一年秋天的记忆,却永远地留在了我的心中。

这一年的秋天,我还记住了父亲让我做的一件事情。

村北的高山的侧面,有我家的一块猪地,父亲把它栽上了红薯。

我家养了一头母猪,下秋雨的时候,就没有啥给那头母猪吃。

有好多天连下秋雨。早饭之后,父亲给我说:“狗娃,你去咱的红薯地里,割些红薯藤子,给猪吃?”

我当时的心情,总想利用时候,练习拉二胡,听到了父亲交给我的任务,不得不接受。

我提了一个笼子,拿了一把镰刀,戴着一个圆圆的防雨的大的竹草帽。

我从家里小门向外走去,头顶上帽子上,有雨滴到帽子上面的响亮的滴嗒声。

整个天地有一种烟雨苍茫之感。

我到了我家山上红薯地地边的时候,先站着,见红薯地以北有一棵桐树,有绿绿地梧叶子,叶子圆圆的,像一把小伞。

我家红薯地里的红薯长长的盖满了整个红薯地。我拿着镰刀,在每一红薯藤上边,割两三条,割满了一大笼子红薯藤子,提回到家里。

父亲接住,找了一个木板,放在家里地上,就剁了起来,每剁一下,发出一种犹如切菜的声音。

切好后,倒了猪槽里,并倒了洗锅的水,看着那头瘦的大母猪吃起来,父亲才从猪圈外面,回到了家里。

故乡的山,总是和我少年时很多记忆连在一起的。

一天吃过午饭,我在北面坡上一块地里打猪草,见一个人提着一个小笼子,知道小笼子里装的是玉米糁子,父亲是到北山一个学校去,给学生上课。

还有一个夏天的下午,我在村北的山上一块坡地里,打猪草,刚过午时的太阳,还一点没有减热度,把它的太阳光,尽力铺满整个村北的每一座山上。

从以北的高山顶上,有一个人挑着两捆长长的柴,叶子是那种苍苍的红色。

这个人走近我近处的山路上时,我见这个人满额上是滴在雨珠般的汗水,向脸两流着,挑的柴担子很重,迈着缓缓地吃力的步子,向山下村庄走去。

这个人是何人呢?他不是别人,他是我的父亲。父亲见我在山上给猪打猪草,就把柴担子放在路边的高台处,歇了一会儿。

父亲给我说:“就在平的地里打猪草,不要到陡坡去!”

父亲给我说了这话后,才挑着重重的柴担子,继续下山。

过了多少年之后,我总想起在山坡上打猪草时见到的父亲,想父亲为了我们一家人的生活,付出了多少辛苦劳动啊!

村北边的山,还记我能记得一些小时一些有趣之事。

有一年杏子还没有熟,还是青的。一天下午,我和村中小伙伴在村北一座山背后的红薯地里拔草。拔草的人中,有一位我叫大姐的人,她姓何,名字叫苗,村中人常叫她何苗。

何苗家就住在东街,我有好多次曾经经过她家的门前,她的爱人在县城工作,回村见我时,总是亲切微笑喊我的小名“狗娃,狗娃。”

拔红薯地里草休息的时候,五六个小伙伴,向另外一座山下山上山跑去,因为看到对面山上人家的杏树了,那已经不归我们大队管了,那是另外一个大队管了。我们这些小娃,那时候,不知天高地厚,做一些伤害人家利益的事情。那杏树上的杏子没有熟,却偏偏去偷着摘,被人家发现了,还要挨一顿狠打,有这样一种危险存在,却置支度外,一点也不害怕。

我们到了对面的山上,上到了人家的杏树上摘青杏,每一个人在自己的衣服口袋里都装得满满的,害怕人家抓住,又飞快地跑回原地。

这杏是青的,我吃了一个,酸的根本不能吃。

我曾村听中大人说,酸杏,怀孕的妇女却极喜欢吃。

我蹲在一处红薯地里拔草时,何苗姐将我按在地里,用她的手,挠我的胳肢窝,我不停地大笑,大笑过后,没有一点力气,她双腿压在我的身上,把我裤衩里的青杏全部掏干净,然后才将双腿从我的身上抬起来。

这么一件小事,让我记住了何苗姐,她怎么那么喜欢吃酸杏?

村北的山,总是和我对音乐的爱好联系在一起的。

小时候,母亲让我给家打猪草,我却带一杆笛子,坐在半山腰一个洞门前一块石头上练习吹笛子。

有一年秋天早饭后,在屋中间,母亲对我说:“狗娃,你到山上打猪草,家里的猪没有草吃了?”

我说:“好!”

我怀藏着一杆竹笛,去小院子找到一个大的藤编的笼子,提上上北山了。

到了半山后,有一块长长的坡地,有一道长长的山崖,中间有一个洞子,洞门前,阳光直向洞内照去,洞门一进去,有阳光就像长了双脚走了进去,把一片明亮的太阳光印了洞门内地上一大片。

洞门前,有一块蓝色的石头,太阳光照在上边,像是铺好了一块厚厚的棉布垫子,我坐在了上边,很有一种舒服的感觉。

我坐的这个洞前前,以西不远,是一道深沟,把两面的山给分开一般。沟以西的半山腰上,有一块平地,平地中长有一棵大柿树,我曾经多少次上到这棵柿子树上吃蛋柿,那蛋柿回想起来,像现在城里人吃的甜蛋糕还好吃几倍。

此时,从我面前,村中爱唱秦腔人的,要上到山顶处挖地,还边走边吼几声秦腔。他们背着一个背篓,挖地时,挖到了树根杂草,就装在背篓里背回家后晒干后当柴烧。

洞上边的天空是蔚蓝色,它像是长着一双慧眼,还有一双慧耳,非常愿意听我的笛声。

母亲交给我干的活儿,就是打猪草,我却没有先打猪草,而是坐在洞门前,吹起了笛子,吹了一曲又一曲,早把打猪草的事情忘过一干二净。

这时候,蓝天像是长着双眼在我看我吹笛时的神态,那么专注,还静静听我吹笛。当天幕上,还有一朵白云,它也在专心听我的吹出的笛音。

我吹出的笛音,也许能从奶奶家小院子北面的楼门里传进去,奶奶总会夸我:狗娃吹的笛声好听,奶奶爱听!

也许能像鸟儿一样,飞到了关中,飞到了舅舅住的小院子,舅舅能听到我吹的笛声,会鼓励我说:“好好地练习吧!练好了笛子长大后,也会有人给你饭吃的!

我自己兴致勃勃地吹着,忘记到了什么时间了。当山上干活的村人,下山时,我如同从梦中醒过来一般,知道已经是吃中午饭时间到了,可是我的笼子还是空空,没有打一把猪草。

不能提着空笼子回家吧!于是,我拿起镰刀,胡乱地割了些牛能吃的长草,牛吃的草,洞前的地里就有,很快割了一大笼子提回了家。

回到家小院子的时候,没有先回到自己的家里,而是先到了猪圈前,站在那个石头墙前,把篓子里牛吃的长草,倒进了猪圈里,家里那头母猪,把头昂得高高的,也是饿极了,在我向猪圈下丢草的时候,就在空中逮着吃。

我把一笼子牛草,倒在猪圈里后,才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母亲问我:“你给猪打的草呢?”

我明知自己没有打,就说:“倒到猪圈了。”

母亲并没有去检查,这一关,我就躲过去了。

我每想到这一件事情的时候,就有点好笑自己,为了自己的爱好,竟慢待了我家养的那头母猪,它吃猪草好吃,还是牛草好吃。

村中有一位河南叔,是村中一位音乐水平高的人。会拉二胡,会吹笛子,他并且是村中剧团乐队的演奏员,我曾经很佩服他音乐方面的才能。

有一个春天的晚上,我带着一根萧,到了河南叔的小院子。

我到他家小院子的时候,我的脚步声他一定听到了。

河南叔从他的屋中出来,对我说:“我正喂牛,稍过一会儿,就出来,咱们在一起玩音乐。”

我当时想的美美地,我一到他家,就要求为我吹萧曲。

没有想到,还要等一会儿。河南叔家有一个四方的小院子,小院子外面挨着通往山上有一条长长的红沙路,我站在墙外边,自己先练习吹箫。

月亮已经从村东边的山坳里升老高了,它是长了脚的,虽然看不见它长有双脚,可是竟在不知不觉中,它的月光铺满了整个村子人的屋顶小院子,河南叔家的小院子的月光格外厚实多一些,还格外比别人家的明亮,这月光,似乎散发出一种淡淡的清香味。

我这时候,还是一位十二三岁的少年,对音乐不知受何人指点,那么热心,对音乐充满了无限般的好奇心,这音乐的旋律是根据什么原则创作的?总想知道它的秘密何在。

我站在河南叔墙外练习吹萧,一杆长长的黄色杆的竹箫,气孔很小,气罐不进去,吹的音还不连贯。

我等河南叔出来,等了一会儿后,河南叔也拿着一根竹箫出来。

河南叔对我说:“我的活干完了,现在我给你吹萧箫!”

河南叔这时候,拿着一根长长的竹箫,嘴对着吹孔,吹孔很小一点,只是一个小缝儿,河南叔却能把气灌进去,为我吹了一曲又一曲,吹出的音平和安静,每一个音饱满悦耳。

河南叔吹的箫音,连天上的月亮都在静静地听着,传得很远很远,有一阵微风吹来,把每一个音,吹散到丹江河水里,还有那一口村中三千人同吃的一口清泉水里。

我听河南叔吹的箫声音中,似乎有春天的花儿正在开放之中,散发了芳香的味道,比我母亲为全家人做了一餐好饭的味道还要超过很多。

河南叔吹到了极兴后,对我说:“今晚到这里吧,别的时间,我们再玩。”

我这才回我家去睡觉。

这以后,我约过河南叔一同到山上给牛割草,去过河南叔几家,都因为河南叔不在。

我知河南叔家养有生产队的牛,牛是要吃草的,养牛的事主要是河南叔的父亲干,但主要的割草还是河南叔干。

我约河南叔一起上山给牛割草,主要是我想听河南叔在山上为我吹笛子曲。

我当时玩笛子玩到什么地步了?有一根短的竹笛,装在裤衩里,随时拿出来练习,那笛声那么好听啊!我小时读过一首唐诗,当时根本悟不出,一个人能感受到音乐的美丽是那样一种感觉,现在我才相信了!

赠花卿

锦城丝管日纷纷,半入江风半入云。

此曲只应天上应,人间能得几回闻。

有一个秋天的下午,我到河南叔约到了河南叔,他背了一个背篓,我背着一个背篓,一起从他门以西的一条红沙路向村北的山上走去。

我们俩个上到了半山,有一片草地,草长得到人的双腿以上,草上的绿叶也绿得醉人,并不是很老的那种草,这种嫩绿的草牛一定爱吃的。

我和河南叔开始割起来,他割草的速度快,割一大把,整齐地放在割过草后的地方,犹如草排队,不远有一把,一把接一把连在一起了。

河南叔感到割到了够背的时候,就开始把割的草集中一起,盘在背篓里,用一条牛皮绳,把背篓顶上的草勒得结结实实。

我也割得够背了,也把割的草收在一起,从背篓低出一直向上放,背篓上面的草像打成了一面结实的土墙。

河南叔背的草更高,结结实实的,稳定,根本不会松倒下去的。

我们俩人,把各自背篓的草,背到坡下边,一块平地里,这时候,太阳还没有下山,还有一会儿,才能落下山去,太阳的光,还继续照耀在一望无际的平地里。

河南叔和我把草笼的草放在一个平台上面放好后,然后才和我玩吹笛子。

河南叔是站在平地边上,面向西吹着,吹了好多首眉户曲调,都是我当时极喜欢听的音乐旋律。

河南叔吹笛子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极好,感觉他也在享受他吹出的好听的乐音,让他快乐无比。

他脸上有一种太阳一般俊美的光,他吹笛子时候,满脸还含有一种特别的微笑。

河南叔吹笛子吹到了极兴后,对我说:“我们回家吧!”

我和他各自背着自己的草背篓,一步一步地向村庄走去,我才感受到草背笼的草像一个小山似的,有多重,脸上的汗水向外冒,全身都在流汗,却没有感到背这么重的草背篓对我有多么苦,因为想着河南叔在村北山下吹的笛声,似乎还在我的心中回响着,让我心中中产生一种快乐,压倒了背重草背篓的劳累。

故乡的山,我小时候,曾经和村人一起往山上挑过粪。

有一年开春的一天下午,全村人往村北的山上挑红薯粪。

这是一年春天开始的时候,俗语说: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光在于晨。初春开始的时候,村子里把那山上的每一块坡地,都要栽上红薯,到了秋天,能吃上大红薯,能让每一个村人肚子问题能解决了,那么就要流汗,要给每一块地里都要送上粪,不给红薯苗上粪,那是不会长大红薯的。那每一红薯苗,你对它怎样,它就会对你怎样,那全是实实在在的东西,没有一丝一毫的虚情假意,就是全身流出来的每一滴汗水。

有一天下午吃过午饭,我在我睡觉的屋子里,不向小院子走去,为什么?我知道天天从天明到天黑,都是挑红薯粪,我已经挑了十天了,肩膀都被挑粪的水担给压成红肿了。

我当时已经参加村子里农民剧团,实在盼望在挑粪的日子里,忽然团长站在我家的楼门外向我大声地喊着:“狗娃,听到没有?到大队来排节目。”

我回答说:“听到了。”

可是这一天下午,没有任何人通知我到村剧团排戏去,不排戏去,我必须到去和村人一起从村东场挑粪到村北最高山上的红薯地里去。

父亲已经站在门外的小院子,父亲的两只粪笼早都在肩膀上了,现在就是我没有出来。

父亲向屋内喊着:“狗娃,快出来上工了?”

我假装没有听见。父亲接着又喊,我还是没有出去。我知道这挑一天粪,我给这个家里能挣了多少工分呢?五分工。全劳力一天十分工,挑一天也只是最多三毛钱,那么我这五分工,就是一毛五分钱。

劳动是光荣的事情,可是这一瞬间的我,怎么那么厌恶劳动,觉得是一种很大的肉体的痛苦。

父亲见他在外边,喊不动我,就到我的屋子喊我,对我说:“快挑粪走,要不,就迟到了。”

我实在不情愿,跟着父亲到了小院子,父亲把一个水担给了我,两只挑粪的空笼子早为我找好。

我从父亲手中接过水担,用水担钩住了那两个空笼的襻后,父亲像一位老师一样,才通过了他的一位小学生一次作业,脸上露出了些许微笑,和我一起向东场那个山一样的粪堆前走去。

我从粪堆前,拿起一把铁锨,装满了两笼沙粪,向村北的山上挑去。

从村子出来,有一条到村北上山的路上,全是挑粪的人组成长长的队伍,一个人跟一个人。

上坡的时候,有一段路,如上天梯一般,我挑的两笼子粪,受肩膀上的水担控制,横在肩膀上面,前面的人都是这样,个个都发出呼哧呼哧的气喘声。

我把两笼子粪挑到山顶最高处一块坡地时,早有比我先到的,他们已经下山,全身有一种轻松感。

队里的记工员拿着一个大本子,还有一杆大称,把我担的粪称了一下,对我说:“八十斤!”然后把我挑粪的数字记在了本子上面。

我挑着两空笼下山,下到了一座山的低处时,看那山,像马背一样,这山路这时候对于我变得平坦多了。

迎面一阵阵春风,把我的头发吹得卷起伏下,我还并不真正能懂得,这时候的我,应是一位美少年,像村人说真是如同村东那轮初升起来的太阳一般。

我额上的汗水,挑到那一块地里时,就用衣服的袖子对着脸上的汗水擦了几下。

一阵春风向我吹来的时候,我无意之中,向两脚望了一下,我穿的是什么鞋?是一双草鞋,这是为了上山走山路的穿,比布鞋上山下山方便。

我穿的一身衣服,都是母亲亲手织的粗布,那裤子两角,在春风中,还不停地飘动,宛若头上的头发飘动一样。

我挑着两只空笼子,下了山,走到了一条红沙路上时候,红沙路边,还有我家的一棵柿树,结的是一种黑心子柿子,我曾经上过那棵柿子树上摘过蛋柿吃,蛋柿也是困难年代极上等的营养品。

走在这条红沙上的人中,有我的父亲,还有二弟。

父亲二弟挑粪,干这么重的活儿,他们的肚子吃了铁一样,难道就不饿?我知道当时,我母亲为全家人做的饭很稀,我感到吃不饱,还要把一担重粪挑上山,这实在比的是意志和态度了。

队里有一位苏猪娃的村人,他的个子不高,脸黑黑的,力气却是极好的,他是队里领导班子成员。

苏猪娃按辈分,我叫他叔。猪娃叔却在后边骂起我来。

“懒家伙!”

“你骂谁?”

“怎么,我就骂的是你!“

二弟听见了,很气,说:“你让他骂,他能把你怎么?”

这个猪娃叔黑着脸说:“我就是骂了,我还敢打你。”

二弟说:“你就叫他打吧。”

这位猪娃叔,把肩膀上挑的水担,拿在了手里,想用水担向我身上打去,我和他同时到了沙路下面的平地上,二弟也跟着,看着,猪娃叔见我二弟在近前,也没有真下手打我,他想打我的道理,是觉得我挑粪挑的不多,以他的要求,应挑一百多斤重以上,我当时没有做到。

这位猪娃叔,挑粪能挑一百五十多斤以上,这力量这么怎么大啊。

想到这位猪娃叔,我后来才明白,这正是故乡人的一种吃苦精神,所以我想到了故乡的山,是和故乡人吃苦的精神也连在一起的。

故乡的山,也给我上了人生的第一课,就是吃苦精神的训练课。

过了多少年之后,我想起了故乡的山,却是那么亲切,并且涌动出一种对故乡山的感恩赞美之情,总想到我的人生成长离不开故乡的山对我的教育。

故乡的山,如今成了我梦中的山,我思侌我故乡的乡。我故乡的山,它在我的心中如一个少年一般,我也希望我自己像一个少年一样,对自己充满了新的人生信心,从我故乡的那座山起步,不断地去攀登更高的人生境界。

是多么一种幸福的人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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