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尧宸浅兮六人一同回到大厅守岁,其实说是守岁也并非是一动不动,很多人都会趁着夜色放花灯、天灯,条件好的会在自家庭院、门口点爆竹,甚至是打打牌什么的。
然而今年,不常看到浅兮红装的青寒,突然看到后顿时端正了起来,没了平时和浅兮大闹拌嘴的样子,这个场子也冷了起来。
最后青寒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气氛了就开始找话题,眼睛在其他五个人身上来回打转,然后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诶,我发现咱们这几个人衣服的颜色都是一对对的嘿,爷和浅兮都是红色,红提和魔域是青色,我跟老白是白色诶!”
众人一听青寒的话都开始互相看。但六人还是有所不同的:尧宸是暗红色、浅兮是朱砂红,魔域是酞青蓝、红提是三青色,白凌是月白色、青寒是石青色,只不过被青寒这么一说,气氛顿时不一样了起来。
尤其是尧宸明显感觉不一样,浅兮仍旧淡淡浅笑一如端庄自持的大家闺秀,而尧宸则没料想有这样的联系,害怕浅兮误会。
魔域看着尧宸眉头微皱、眼神不时瞟向浅兮,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立刻岔开话题伸腿踹向青寒,只不过被白凌不留痕迹的挡住了:“啥眼神啊,这都是一个色的吗?”未等青寒呛回去,屋外就响起了爆竹声。
浅兮率先起身向外走去,其他人紧随其后,看着外面的天空因为烟花被浸染成七彩斑斓后有迅速回归成一片暮色,却也从未让众人感到失落或遗憾。
浅兮看着与自己并排站立的尧宸莞尔一笑,之后又重新看向天空轻轻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黑色吗?无论是日常还是执行任务,我总是选择黑色?不是因为黑色便利,而是因为黑色不会因为任何一个色彩的到来而改变自己,它有自己的坚守。”
“如爷所说,我终有一天会换上红装嫁为人妇,可我最幸福、最享受的莫过于现在的生活!”而尧宸只立于一旁静静的听着并未答话。
不多时,管家就带着一些人来到庭院:“爷,这是府里准备的天灯,各位也点几盏许个愿吧!”
尧宸望着小厮手中成型的天灯还有有一些天灯的材料,思忖了片刻朝他们开口道:“把做天灯的材料放下,其他的你们就带走吧!”
管家立马应下,让人把材料放下后就又带着人离开了,然后尧宸快步走下台阶,让他们自取些材料做天灯许愿。浅兮依然跟着尧宸来到石阶上动手做起天灯。
不出两刻,三队全部大功告成。青寒心血来潮要在天灯上写字,其他人见此也纷纷写上寄语。
浅兮看着他们乱作一团,不自觉浅笑起来:“爷有什么想写的吗?”
尧宸低头思索了一下,点点头:“还真有!”然后便来到笔砚前,开始在天灯上提笔:此生棠棣开荼蘼,三遍荣华不如你。
“浅兮,这世事沉浮,而你是我人间的归途。你向往逍遥自在,我放你,可若你有心平定,来找我、我等你!”
说着,尧宸便将手中的天灯点燃放飞,闭眼合十许愿。浅兮同她讲的话他一直都明白:她一直都向往着孑然一身的生活,哪怕他说他等她她也不愿,她从未考虑过半分就如同她口中的黑色那般坚定。
浅兮默然,也提笔在天灯上写到:愿山河依旧,人也依旧。对于尧宸多余的感情浅兮终是不想再费心,只提笔为以后的出征祈福。
半月后,皇上尧庭下了圣旨。如尧宸他们所料以太子声名可鼓舞士气为借口让尧宸率军出征。三日后,京城城外尧宸点将领兵在城门口处等待皇上下旨出发。
一行人中,重要将领八成都是尧宸和越清钦点和安插的心腹。此次出征越清也在其中,为了做全戏则带着面具混于众军之中。接到圣旨后,他便去蒋府向蒋萌儿道别,忽又遥想起他初次出征时的场景:鲜衣怒马、不畏生死,如今确实有了念想。
之后,皇上尧庭立于城门之上,鼓舞士气对众将士许诺,然后又表达对尧宸的信任和希冀,唇角毫不掩饰的挑起,所有人都以为他们的天子对此次战争信誓旦旦才会如此,可只有尧宸一行人才知道那是要对尧宸下手的狠戾。
而浅兮看着立于皇上一旁父亲和师父师娘只报以浅笑,用眼神告诉他们无需担心,然而城门上的三人都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绪,看着浅兮只有无尽的心疼和无奈。辰时三刻,尧宸带着众人跪拜后开始出师。
第一天赶路,众人脚力还算不错,已经行进了十分之一。尧宸在最前领兵,接着是浅兮、红提等人纷纷距离一段看守队伍,军队也没出现什么乱子。接连又是数日的赶路,军队中就开始有人滋事,最先起的就是有人不服尧宸做主将的,却被浅兮当中怼的哑口无言。
“你如此义愤填膺,是你心里只认一个主子吗?也对,好奴不随二主!既是如此,那我就成全你的忠诚让你以死明志好了!”说着便将佩剑抵在那人的脖子处:“储君得陛下信赖奉命领兵,而你不过区区一将也敢质疑陛下的决断,对主将以下犯上,该斩!”
浅兮立刻高举利剑佯作砍状,结果刚才还笔直的站着的人立刻跪地磕头认错,结果却引得浅兮嗤笑连连:“刚才还一副忠烈的模样,现在却开始倒戈,这般贰心的人如何统领部下、征战沙场!”说话间,浅兮便一剑封喉,要了那人的性命。
除了越清,一众人都看呆了,而浅兮则无所谓的开口训到:“你们要清楚现今统领你们的是谁?你们也要想清楚你们究竟是征战沙场用战绩换回累累功勋还是选择以下犯上成为我剑下人人唾弃的亡魂,你们自己选!”
“建功立业!建功立业!”一时间,所有人得情绪被调动起来,表露忠心。
浅兮看着他们的反应,笑道:“很好,军心不齐难打胜仗,你们能如此,我们也能早早班师回朝。接下来我替太子许诺你们,今日起无论是举报反叛者、奸细者乃至到战场上浴血奋战者统统有赏,高官、厚禄皆可凭这一战拿到手里!”
之后赶路的日子便没什么特别大的动静,除了有几个小副妄图以逃跑来动摇军心诶都被白凌、青寒抓回斩于浅兮剑下。一时间无人再敢惹是生非,那些人无不顾忌浅兮,每每出事从不饶人性命却又能凭一张嘴让众将士拥护爱戴。
就这样,耗费半月尧宸的军队终于来到了距离北蛮边境百里之外扎营。而青寒四人因为从没上过战场所以格外有些激动,毕竟以他们的身手只要对方不是特别厉害凶残的就伤不到他们。
扎好营后,尧宸就召集了他们几人到主帐商议:“现下我们已经安营扎寨了,有可能随时出战,趁现在还无事,大家一定要把先前的工作做到位,青寒白凌你们二人去附近查探一下地形。”
魔域你去看看军中的兵器营帐等是否稳妥,红提去查看军资并与京城的人及时联络确保军资充足,越清你去查探军营中有哪些官职不得人对我们不利,最近找个由头全部换下,浅兮你负责北蛮暗探传来的消息,进行筹划,皇上下旨安插的军师不可用,需立刻清理。”
“属下明白!”领命后都各自散去忙自己的事,浅兮则较为清闲打开地图谋划起来。
片刻,就有属下来报说是北蛮来信,说是不知是何原因让大楚军队逼境,若是可以,北蛮愿意说和不想征战。
浅兮看后冷笑一声:“你当我们愿意?”之后又走到案前提笔回信:吾皇指令,不敢不从;若想说和,送于京城。尧宸在一边看着浅兮的回信不自觉的笑起来,浅兮的腹黑他是领教到了。
之后北蛮并没有回信过来,想来这战要在不久后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