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儿我也有疏忽,我原想着北苑就在人来人往的大路旁,就算别人再有算计,也应该顾及,谁知道人家干脆就想着一网打尽,完全不再顾及是否被人发现。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们一直等不到机会,如今有了机会再疯也做的出来。”明月香不想秦蛟变成受不得挫折之人,这世上谁能无错,哪怕是错误会将他们带入不可知的深渊,可只要人没死,总能重新站起来,此次就当买了个教训,下一次那些人就不可能再这么容易的得手了。
秦蛟缓缓的摇摇头,如果是针对他,他再怎样都无所谓,可如今他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这让他年少的心备受打击,曾经运筹帷幄,稳坐钓鱼台的心态也蒙上了一层阴霾。
尤其,今儿香香为了他,见了血。
“咱们能别这么消沉么!”明月香张口就咬在秦蛟的耳朵上,勉强挤出一丝笑道:“咱们总不能留在这里成亲吧?”
秦蛟回过神来,亲了亲明月香已经有些发干的嘴唇上,他抬起头环顾四周,这里光线很昏暗,几乎没什么窗户,唯一一扇窄小的类似窗户的缺口还被人用木板钉死了,外头的阳光从缝隙中透进来,也顶多让人不抹黑而已。
“这里还在明府。”明月香轻轻道。
她刚刚假装昏迷就是要缩短秦蛟吸到毒烟的时间,更何况她的两个丫头还躺着呢,若是时间久了指不定也完了,只是让她奇怪的是,那些人并没有马上弄死她们,反倒将她与秦蛟藏进了明府废弃的柴房里,这里旁边就是每日收馊水的地方,从后头小径还能通到后角门,难道说这些人改了主意,想把他们弄出府么?
秦蛟只要稍稍想想就明白了,他之前与番邦在边境大战了一场,杀了番邦数万人,他们想要派细作杀死自己并不奇怪,然而最近宣地闭关,国都又查的紧,他与玉柱他们前些日子还抓了些疑似番邦的细作,看来那些人身份不简单,还有那些货……这是要用他的命去换那些东西,甚至不惜将香香牵扯进来,为的就是要他投鼠忌器,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想到最近有流言说,番邦的细作用毒控制诸侯国朝廷命官的事情,秦蛟皱紧眉头。今儿若不是明月香用血救他,他在昏迷失去内力的情况下估计很难逃过魔掌,就算侥幸逃脱后果也很难说。万一背后再来个栽赃嫁祸……不敢想。
明月香同时也在庆幸,还好秦蛟对她情深意重,否则一般人若是被骗落到这个地步,很有可能会疑心明家勾结番邦,到时候明家所有人都难逃一死。
“想必,她们会想等到傍晚再动手,馊水不会留在明天,今儿个估计就要出去。”夜长梦多,这些细作也不傻。
“等人来动手。”秦蛟想起那毒,心情沉重了几分,当初带着他的兵头也是在战场上着了番邦那些人的道,活生生毒死了,更别提这些年一些宣地的官员私下里为了排除异己甚至还和番邦人交易,就为了弄死对手,据说之前三公之一太保就是为了宣王立世子的事情被人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