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北京,灯光闪耀,车子在公路上飞驰,路灯一闪而过,窗外的风景都模糊着。
淮安一直盯着季苏林,此刻的季苏林穿着短袖衬衫,领口留着两颗扣子没扣好,松松垮垮的,从淮安这个方向看,可以看见那性感的锁骨,想想都是色诱,单手握着方向盘,淮安对这种男生毫无抵抗力。
“盯什么?再盯就要着火了。”嘴角钩笑,透露着一股妖气。
“你是妖精吗?那么好看?”淮安直勾勾的盯着他,咽了口口水。
“我就当你在夸我啦。”笑声在车里回响,清澈明朗。
淮安在嘟囔:“本来就是在夸你嘛。”随手拿了瓶没有开封的水喝了起来。
季苏林开着车,不方便喝水,“我也要喝。”
淮安又拿了瓶新的给他,还送上去,性感的喉结上下浮动着,唇边还有遗留下来的水渍,季苏林用舌头舔了舔,动作无意间又吐露出了妩媚。
淮安转过头去看风景,不想再看他了,妖孽,妥妥的妖孽,淮安内心吐槽。
窗外的风景总是透露出许多人情世故,譬如刚下班的那些外表光鲜亮丽的工作人员在路边为了省钱而去坐公交车,又譬如那些纨绔子弟,开着辆跑车在公路上飙车,跑车的雷鸣声响彻天际,让不少还在北京奋斗的人投去羡慕的目光,又譬如那些无处可归、衣衫褴褛的流浪汉,在街上乞求着钱。
有人说的对,在一线城市里,你有钱,这里就是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的地方,你没钱,这里就是你赚钱的地方。
把车停好,两人下车,就在门口就看到正在招手的马佳淇,坐下就是一阵吹嘘,“咱们好久都没有来下馆子了哈。”
“对啊对啊。”淮安附和。
“赵枫那臭小子呢?怎么不一起过来了了。”马佳淇继续问道。
“不知道去哪花天酒地去了呗。这还用问?”季苏林眼睛懒散的盯着某处,仿佛这句话回答的理所当然。
确实理所当然,赵枫现在确实在北京某处酒吧里跟别人蹦恰恰。
季苏林回过神来,把菜单往马佳淇那里一放,对着淮安说:“先让客人先点,人家可是帮了大忙的。”
淮安哦了一声,其实不知道这句话说得有何意义。
马佳淇就不是这样想的了,用自己号称天才的小脑瓜瞬间补脑了一堆画面,忍不住开口酸:“你们这样就过分了哈,把我当电灯泡是吧,注意点,公共场合别给我秀恩爱。”
“谁跟他是情侣啊。”淮安抱臂往椅子上靠,“我可是对晗凡哥哥一心一意的好嘛。”
“对了,说起贺晗凡,他下个月回来。”马佳淇在旁边说道,“好像还要带个媳妇回来。”刚刚在喝水的季苏林听到这话后被呛到,猛地抬头看淮安,观察她的反应。
淮某人听到后,耸肩拍掌:“我说你啊,马佳淇,造谣能不能长点心,还造谣到我男神身上啊,别以为你跟我一起长大我不敢打你啊。”
“呀,淮安,我也是听那些七大姑八大婶们讲的嘛,我也不太清楚,就随口一提。”
“你这一口要不要那么随啊,说到本姑奶奶的房子上。”
“什么房子?我怎么听不懂。”马佳淇用胳膊肘顶了顶坐在旁边的季苏林,“你听懂了吗?”
被顶的某人也不懂。
淮安拍拍掌,放开声音嘲笑道:“这就是差距啦,我们零零后的梗你们九零后的叔叔们就不懂啦。”
或许声音叫道,周围几桌的目光都朝淮安望去,更有一些食客对着自己桌的人开玩笑道:“听到没有,人家小妹妹都说你们九零后的人老了。”
还有对淮安说的:“小妹妹,九零后的年轻人算老,那我们这些八零后七零后的呢?是不是能当你爸爸啦。”
淮安越听越脸红,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心里默念:刚刚那句话不是我说的。还朝着人群道歉,好在人家也是开开玩笑,并没有放在心上。
下单的速度也是快,没过多久食物都上来了,点的是鸳鸯锅,番茄和牛油汤底,一边刷着食物一边在聊天。
“淮安,你打算考什么大学,你现在上高一而且还是重点班,先定下来,然后拿每次考试的成绩去对比,这样有助于你更好的认清自己的实力,清华还是北大?”马佳淇问道。
淮安把充满麻酱的牛肚吞下去后,“都不是,我要考北影。”
“北影?”马佳淇有点意外。
“对。”语气坚定凛然。
“你爸妈都知道了?什么意见?”
“都是表示支持。”
马佳淇叹了一声,感叹道:“为什么人与人的差别那么大的呢?”拍了拍季苏林的肩膀,“人家爸妈就表示支持,你爸就当不认你这个儿子,你太惨了吧。”
季苏林吃的不多,基本都都是在给淮安刷肉,放下筷子:“那有怎么,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再说了,他的话哪次能阻止的了我?哪次我做什么决定他不是第一个反对的?要是他真的听我的,不反对我,我还会以为太阳从西边升起呢。”
确实,季苏林从小到大都在一意孤行,完全不走家里人给他铺的路,非要走自己开辟的独木桥,而且途中都经历着风风雨雨,如果不是有颗强心脏,生怕他坚持不下来。
小时候的季苏林喜欢参加各种有挑战性的比赛,他喜欢并且享受站在舞台上拿冠军的滋味,可这种滋味是要经历同伴的讽刺和摧残,同学们会嘲笑他偏科严重,刚刚开始报名的时候会嘲笑他除了脸一无是处,可能是想刷脸拿奖,直到季苏林一步一个脚印的付出才得以证明,这又会引得别人的嫉妒心,说是作弊,不过这种声音再强大,也不够季苏林的内心强大,他的父母经常劝他别参加了,还有以前刚刚开始接触游戏的时候,因为初出茅庐,经常被黑子喷,他的父母看不下去,有时在他直播的时候关掉电闸,于是季苏林就经常去网吧,跟网吧里的人打交道,季云和王咏芬怕了,跟他再三保证不会关电闸后,季苏林才不去网吧。幸好他全都挺过来了。至少,淮安是这样觉得的,同时也很庆幸,从小到大,季苏林每次拿奖第一眼看的都是自己,你在台上光芒万丈,我在台下默默陪伴。
所以当季苏林把自己要建立俱乐部的想法告诉自己时,自己就二话不说的双手赞成,并把自己的家产全都拿出来,而且尽己所能的去帮助他,成不成功无所谓,主要是想见证他的一切光荣与灰暗时刻。
火锅也吃完了,季苏林去买单,这次淮安就不坐季苏林的车了,直接做马佳淇的车回大院,临走前马佳淇对季苏林说:“有什么需要尽管提,是兄弟绝对挺到底。”
别看马佳淇有时挺自恋的,但关键时候绝对毫不拖沓,仗义十足。
淮安坐在副驾驶上,将车窗摇下,“季苏林,一起期待吧,期待未来的日子,要对世界满怀希望,这样就能长驱直入。”
听到这句话后,季苏林低着头莞尔,只要你在身边,什么事请都能所向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