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皇宫面前,由于成慕不是宫里的人,所以侍卫没有让他进去,褚念河则说进宫办一下手续,好让成慕下次进出方便就先进宫了。成慕在宫门外来回散着步,身边正好有两个太监回宫,一路上还在嘀咕着什么。成慕张开“顺风耳”好奇的听了下,大致就是讨论这里是丞相诸葛云逸的随从被害的地方,有多么可怕之类的。成慕心里也吃了一惊,这宫门外都有侍卫把守,对方居然敢在这里杀人?而且还没被侍卫发现?
走到那两个太监所说的案发位置后,成慕观察了下四周,这里是宫墙的一个转角,这个角落到了晚上还真的不容易引起重视。他踢了踢地上的尘土,居然还能看到些许的血红,之前卷宗里说那随从万来的死因是心口被碎,这么看来这里应该就是第一案发现场了。
成慕本想着再好好看看,但巡逻的侍卫看他形迹可疑,就把他赶走了,所以成慕只能远远的等褚念河出来。
所幸褚念河回来的还挺快,出来后,他抛给了成慕一块令牌说道:“来成慕,这块令牌就给你了,有了它你就可以进出这前宫大院了!当然,后宫你还去不了!”
成慕看了看手里的令牌道:“谢谢你念河,你就这么相信我不是坏人?万一我是利用你进宫干点什么坏事的呢?”
褚念河听后笑道:“不怕,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再说你是我的朋友,我相信你!”
成慕欣慰道:“谢谢你念河,那我们现在就去问那些目击者吗?”
褚念河道:“这样,我可以去后宫问,你去前宫问。具体找哪两个人我会告诉你,你去太监院里找目击者亮出你的令牌说明来意,他们自然会带你去了解案情的的!”
根据褚念河指的方向,成慕来到了一个小库房前,这里是前宫一些杂物的堆放处,找到两起命案的目击者后,成慕按照褚念河吩咐的,问了要问的内容。据这其中一人所说,这里虽然只是个小库房,但也会有一名侍卫把守。
那天半夜的时候,他们来领第二天要用的东西,结果发现大门敞开,守门侍卫则死在了里面。由于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他们一开始还以为侍卫只是在偷懒睡觉,上前一探才知道没气了。
成慕隐约觉得这些口供和自己了解的有些出入,但一时也说不上来,然后他又去了下一个命案现场,由于万来的案发地已经看过了,所以成慕直接去了朝房。
给朝房侍卫看了令牌后,对方就很爽快的让成慕进去了,一旁的小太监见状还是不断地夸成慕什么前途无量,这么年轻就可以拿到大内腰牌之类的话。成慕也只是微笑着和他们点点头,接着他问了问另一个太监苏武全的命案情况。
另一名小太监说道:“咱家啊早上奉命来提醒苏二爷准备献礼的事,可没想到侍卫说苏二爷晚上说去如厕,然后就没回来过,侍卫们也正在找呢!后来,我们居然在一颗大树上看到了死在上面的苏二爷,哎哟哟,想起那画面,真是太可怕了,血淋淋的!”
成慕让他别说了,自己听的也怪难受的,了解大概后,他就去宫门口和褚念河汇合,结果对方已经在等他了。互相交换了情报后,他们可以总结出,这几起命案都是半夜时分在人迹罕至的地方发生的,而且死因都是心口被人震碎。不过死者之间似乎没有什么关联,而且死亡顺序也不规律,这让成慕有点毫无头绪。
看着一边敲头一边思考的成慕,褚念河安慰道:“成慕,别揪心了,我们也别这么着急,毕竟刑部都没办出来的案子,我们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解决。”
成慕点了点头,然后打算先回苏家看看情况,顺便和自己的大师兄汇报下,结果走到半路楚蓝就来找他了。
楚蓝看了看成慕道:“小师弟你没事吧,听说你进宫去了?”
成慕指了指边上的褚念河,回道:“大师兄,我朋友找我一起查这起命案,所以我就和他进宫去了。”
楚蓝深邃的看了看旁边的褚念河,说道:“原来阁下就是小师弟新交的朋友褚念河褚兄啊?”
褚念河看了眼楚蓝笑道:“初次见面,在下刑部右侍郎褚念河,你说多巧,我们的姓同音,说不定原先是本家呢?”
楚蓝一向温文尔雅,但此刻却板着脸道:“在下可高攀不起,你我二人只是萍水相逢,无需这么客气,今日我还有事,恕不奉陪!小师弟,我们走!”
说罢就带着成慕回去了,留在原地的褚念河也不在意,只是嘴角上扬着笑了笑。
回去的路上,楚蓝严肃道:“小师弟,这个人你摸清他的底细了?”
成慕接道:“底细?他说自己是刑部右侍郎,而且又能在都衙和皇宫里进进出出的,应该是真的吧?”
楚蓝停下来看着成慕道:“小师弟,交朋友要留个心眼,这个褚念河……总之他肯定不是刑部的人!”
成慕问他原由,但是楚蓝却说不该由他来说,接着成慕问他怎么知道自己去皇宫了,楚蓝解释道:“记得之前的那个悦来楼吗?你以为这只是个普通的客栈吗?那里呀是武林门派和朝廷互通消息的地方!”
后来,楚蓝带着成慕来到了悦来楼,见到了这里的徐掌柜,徐掌柜全名叫徐益,只要和朝廷有关联的门派有事找朝廷,都可以通过他互为传递消息。这也是为了防止武林人士去了皇宫引发一些不必要的误会,有这么一个人做中间人,比较稳妥。
早上成慕出门没多久,忙完后的楚蓝就去了悦来楼打听消息,这才知道成慕去了皇宫,成慕此时不得不感叹武林和朝廷之间的关系不简单。借这个机会,成慕正好和楚蓝说明下自己调查的结果,也希望可以让徐益一起参谋参谋。
听完调查的结果后,楚蓝思索道:“这些案子说不定和武林有关系,能一掌击碎苏武全心口的,天底之下,能做到的以及会做的还真不多?”
徐益接道:“依老夫所看,怕是不超过十人!不过也未必是武林人士所为,朝中也有不少高手……”
楚蓝点头道:“这话也对,不过朝廷中人应该没那么大胆敢连续在皇宫之中犯案吧?”
徐益似笑非笑道:“小楚啊,你还年轻,有些事情越是不可能,说不定就越靠近真相!不过啊,这些事情老夫就不参与了,我不感兴趣,我去算账了,你们随意哈!”
看着徐益这个小老头反绑着手的样子,成慕笑道:“大师兄,这位徐……爷爷的想法很有趣嘛?还有啊,算账其实在我们那也有找人麻烦的意思,刚才我还以为他要去干架呢?吓我一跳!”
楚蓝笑道:“你可别小看徐老,他的武功不比我差呢!”
成慕听后惊讶的眨了眨眼,然后默默捂住了嘴巴。出了悦来楼,成慕和楚蓝一路上都在讨论苏武全的案子,这事看来宫里是不想闹大,所以查案的风声都很小。而这几起案件的原由,应该不是仇杀,不然死者之间肯定会有关联。
最后两人决定先回一趟苏家,毕竟已经下午了,回去后,楚蓝先找了苏乐,而成慕则乘着机会练起功来了,毕竟下山后这么久练功也没什么进展。
楚蓝在黄昏时分回来了,他告诉成慕,苏乐明天让他帮忙去下刑部,目的就是确认下苏武全的案子。楚蓝决定带着成慕一起去,正好也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第二天一早,楚蓝和成慕就到了刑部,接待他们的是刑部左侍郎丁林,成慕看他是左侍郎,而褚念河是右侍郎,两人肯定认识,于是成慕就问了褚念河的事。
丁林一开始听到褚念河的名字先是瞪大了眼睛,然后听完后,又赔笑道:“对对对,褚、褚大哥啊,他是位能力出众的大人呢!”
一旁的楚蓝听后冷哼了一声,成慕见状也就没继续说下去,在了解了刑部对案件的安排后,两人就离开了。
出了刑部,楚蓝开口道:“小师弟,我要先回去和苏前辈说下了解的情况,你呢?”
成慕想要在外面逛逛,楚蓝听后拍了拍他道:“好的小师弟,你一个人记得万事小心!”
看着楚蓝离开后,成慕靠着刑部外墙思索起来:这起连环命案如果不是仇杀,难道和朝廷内部争斗有关,刚才那个丁林说现在暂时是刑部秘密调查,不会放任不管,总感觉事情不简单。
成慕直起了身,先在外面逛了逛,等早朝时间过后,他就凭着令牌再次进宫了。他先是来到了苏武全出事的大树下,树上还有着鲜血的痕迹,盯着看了会,成慕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既然都是半夜发生的事,要不自己半夜驻守在容易发生命案的地方,说不定可以引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