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中孚也是愣了一小会,默默地把身上的衣服的小细节改的和安诗相近:“对了,行走江湖得有个趁手的武器,你想选个什么?”
安诗欢喜的摆弄着身上的衣服,想都没想便说道:“那必须是威武霸气的啊!”
时中孚道没想到原来按时竟然喜欢刚猛类型的兵器,不过还是用万用物质,制作了兵器:“来,这是一对紫金八卦宣花短斧,月牙开刃的斧头刃,斧头背是八棱长钉,杆子头有螺旋枪尖,左手的斧头有一百零三斤,右手的斧头有一百一十斤,两手使开,如同旋风也似,端的是威武霸气啊!”
安诗瞥了一眼时中孚:“哼!你把我当做李逵啊!”
时中孚伸出食指,作用摆动:“非也非也,那黑旋风是的是两把板斧,做工粗糙、样式简陋,又如何比得上我这两把人挡杀人神挡杀人的神兵利器,来来来,且让我课上铭文,一个叫打大龙,一个叫推高地——”
安诗一把抢过斧头,说道:“行了吧,看着挺好看的,你就不要折腾了。那你用什么兵器啊?”
时中孚没有用万用物质,反而是从空间里拿出一把唐刀:“共和国陆军制式仪仗用刀,唐刀形制,刃长二尺四寸,柄长六寸四分,刀身一寸二分宽,刀背一分厚,切刃造,没有刀镡和配重。虽然是礼仪刀,但是无比坚固无比锋利。这可谓是行走江湖必备利器啊!”
安诗看到时中孚把那唐刀当宝贝的样子,小声说了句“幼稚,臭美!”,然后问道:“现在装备也齐全了,我们之后该去哪?”
时中孚把刀别在腰间,幽幽的说:“满堂尽是江湖客,栈恋红尘不归家。下一步我们当然要去客栈啊!这可是筹集情报的不二去处。”
说着时中孚变向下坡走去:“那马车来的方向正有一处客栈,我们就去看看这江湖,有多少风云际会!”
“兴亡几番过手,可有成全?今日青龙归大海,风起云涌不得闲。谁可只手斩长风?自古英雄少年!”
时中孚迈着方步,背着手,在路上一边行走,一边高声吟诵不知从哪里胡乱拼凑来的歪诗。安诗在始终复审后跟着,感觉又好气又好笑,气的是时中孚不管自己只顾自己耍帅,笑的是他一举一动都十分滑稽。这种复杂的感觉让安诗差点忍不住把斧头往时中孚脑袋上拍。
但是暗示从没见过这样的时中孚:以前的他总是很少这么跳脱,总是在很严肃的很冷静的微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能把笑容体现出这种韵味。但是今天的他真的不一样了。
正在安诗疑惑为什么时中孚欢脱,后者突然转过身问安诗一个问题:“一个重要的问题,我们以什么身份自称?”
安诗当时被震住了,心想这是什么脑回路,不过仔细一想,出门在外确实需要自我介绍啊,别人一问“二位是——”,他们该怎么回答?要是回答的不一样就该穿帮了。
因为二人独处、首次穿越、环境陌生、体验新奇种种原因,安诗现在思考能力骤降,更笨没想到还有一个人不说话另一个人负责全部交际这种操作。
所以按时挺认真的思考了一番,说道:“我觉得师兄妹挺好!”
时中孚摸了摸下巴说:“这个想法很有建设性,所以我选师徒!”
按时拍了拍手,欢快地说:“好呀好呀!我来当师父!那你得叫我姑姑!”
时中孚一脸宠溺的摸了摸安诗的脑袋:“别闹,我这个年纪和你是不可能姐弟恋的。”
安诗说道:“”“不行!不让我当师傅就不选师徒,改成师兄妹!”
时中孚说:“师兄妹是没有好结局的,不如师徒。”
安诗:“才不让你占便宜!就是师兄妹!”
时中孚:“逆徒!这一次就听为师的!”
安诗:“不要!师兄妹!”
时中孚:“师徒。”
安诗:“师兄妹!”
······
伴随着二人欢快的拌嘴,一路的景色也在慢慢后退。虽然一路上的地势不见平缓,两旁人就是苍翠山林,但是愈发临近官道,这黄土路的质量也更好些了。渐渐西沉的太阳将最后的光芒洒向云朵,染红了风中缎带一般的云霞,有仍旧坚持的洒向大地,将绿叶撒上碎金。
随着道路延伸,在一瞬间眼前突然开朗,原来此时已经走出了连绵起伏的丘陵,一眼望去是平整的大地,黄土路在此时分开了叉,往前去半里地是一道宽阔平整的青石板路,远远地向太阳落下的方向延伸,而向着右手边不远,便连接到一处山脚下的建筑。
远处看去,这建筑最高处有三层,门庭开阔,泛着夕阳的金色。虽说是远处,其实也不过百米的距离,不消几步路,时中孚与安诗二人便来到这建筑跟前。
这便是时中孚方才提及的客栈了。
这客栈前门被一拳半人高的篱笆围住,大门敞开,可以看见里面拴着牛马、停着车架。这客栈也是非几处建筑,正对面便是这三层的高楼,估摸着有四丈高下。门口正上方,挂着“万通客栈”四个字,正是客栈的名字。
这客栈在交通便利之处,方便的是往来行商走卒、武林游侠,所以装饰也不奢华。黄土垒的地基,再以大块的石板覆盖,几根粗大的圆木撑起整栋房屋,房檐低缓,也不盖瓦片,锦衣厚实的茅草遮住,房顶全是平整的一片,晾着被褥床单。
整座客栈简朴结实,即无雕梁画栋,也无勾心斗角。这朴素的风格也在桌椅上有所体现。
进门来便是一座大厅,后门通着后院,看起来倒也敞亮。四外圈比中间高出半阶。无论是中间还是四周都是实木的方桌,摆着条凳。入门口左手边以里是柜台,旁边便是楼梯通上二楼。
看时辰也确实到了饭点儿了,这大厅里七七八八也快坐满了人,或三五成群,或独自一人,对着面前小菜和酒较劲。
那掌柜却是懒散的靠在柜台,百无聊赖的翻着账本。倒是有三两个小二,肩上披着白毛巾,在柜台周围蹲着,像是歇脚。不过也是,现在这满大堂的客人都已经用着酒菜,也不需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