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快去吧,我手上那么多武器,谁敢来,我就要了他的命。”
陆三七为了让狗男人放心,还特意从系统之中拿出了一把突击步枪:“你看看,就这东西,拿在手里,谁敢进来啊,你放一百二十个心。”
“我快去快回。”
陈鸣川点点头,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到了晚上便起雾了。
此刻附近的望楼上,却站了两个人,只见那生得如同慈悲菩萨一般的女子,和“夜枭”一同站在那儿,她神色倒是十分轻松:“我们已经将这两只小老鼠找到了。”
“老鼠?”夜枭怪笑几声:“那可是前朝太子,身负陈氏八法的功夫,而那个小丫头,手里头还有火器,如果这两个人是老鼠,那我们算什么东西?”
“你们?”女子闭目一笑:“你们是这世上最见不得光的人,连禽兽都不如。”
这话似乎一点都没有冒犯夜枭,甚至还引得夜枭哈哈大笑:“不错,我们就连禽兽都不如,我们就是这世上最阴暗的人,我们之所以还活着,不过是觉得杀人很畅快,很有趣罢了。”
“主上有言,绝不滥杀无辜。”女子低垂着眉心,她现在看起来,更像是一尊泥塑的观音了:“你也别忘了,当日我们将你找来,是为了让你做什么,当时可说了,不是要你来杀人的。”
“我当然知道。”夜枭咯咯笑道:“我把他们弄得人不人,鬼不鬼,不就成了。”
话音落时,夜枭就飞落到了下头,直接消失不见,而站在望楼之中的女子,却只能长叹一声:“三妹,你去好好看着他。”
“我不去。”白衣女子不知何时也到了,她甚至打了一个哆嗦:“我不和那个人在一起。”
“哦?”女子回过头去:“莫非你是认为那个人比我更可怕。”
白衣女子一惊,她脸色已经近乎惨白:“大姐,你为何非要这么说?我……”
“如果你不想违背我的命令,就听我的话,你要好好记住,我是什么人,我究竟会有多可怕,我从来不和你闹着玩。”
白衣女子听闻此言,直接一扭头,下了楼,走得头也不回。
陆三七此刻则点上了一根红烛,她将窗子放下来些许,不由得瞧着窗外的天色,狗男人不回来,她心中就无法安生,越往深处想,越觉得黑暗之中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突然,她又听到了一声怪笑,这声音很熟悉,就是之前的那只夜枭。
能听到这夜枭的声音,说明这个怪人已经很近了,陆三七深吸一口气,往外头看去,依旧是雾气纵横,她正要去关窗,却不想两道勾子就在这时,破窗而入,那勾子的寒光,就抵在陆三七的眼睛上。
陆三七下意识向后闪躲开来,等她想要反击的时候,勾子却已经不见了,当真是神出鬼没,那人所练的功夫,就如鬼魅一般。
现如今,这夜枭已经追了过来,既然如此,陆三七便端着枪,坐到了床沿上,她守好了祁长生,就等着那些人找上门来。
此刻,门口又响起了一声又一声的敲门声,陆三七对准了门,直接击出了一枪,只听嗤得一声,像是打中了什么东西。
祁长生依稀之间,似是苏醒了片刻,他原本如美玉的脸,此刻竟不由得抽搐了一下:“他就是要让你恐惧,让你害怕……”
恐惧是能杀人的,陆三七在现代社会,活了那么些年,岂会不知道这一点。
她轻笑道:“祁长生,你放心吧,这人想让我害怕,还差点意思,他以为他练得是奇诡武功,以为身法高明,其实不过就是个挑梁小丑,我根本就不放在眼里的,你好好睡一会儿吧,等你醒了,我说不准就能直接要了这人的命了。”
这话不光是说给祁长生听得,也是说给外头的人听得。
这是在迷城之中的一个游戏,而陆三七在玩游戏这方面,还真没输给过什么人,她仔细调试好了突击步枪的准镜。
肌肉是放松的,但是她知道,只要自己愿意,便能够随时击发手中的枪,给那夜枭一个结局。
人终究是人,想要搓圆捏扁另一个人,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突然,门一下子被打开了,只见夜枭就站在门口,他整个身躯都藏在黑暗之中,只有一张划了很多伤口的脸,正直愣愣地瞧着陆三七,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人惊骇的事情一样。
陆三七一怔,刚才这个夜枭还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害怕呢,怎么这会儿就是这个鬼样子了。
却见一柄小剑,从夜枭的额头上,穿了出来,看这样子,夜枭死之前,绝对没有想到,自己会以这个死法,出现在陆三七面前,因此到死他都是一副骇然的表情。
夜枭的躯体缓缓地倒在了地上,却见他身后站着的人,居然是之前的白衣女子。
“是你?”陆三七越瞧越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们都在逼我。”白衣女子声音幽邃得就像是鬼魅一样:“我宁可死,都不想再如此了。”
按照这白衣女子的武功,根本不可能是夜枭的对手,即便是夜枭想进门,全神贯注地对付陆三七的时候都不可能。
尽管这事儿有古怪,从某种程度上说,白衣女子确实救了自己和祁长生,陆三七也没必要这个时候和白衣女子交恶,她淡然道:“既然你来了,那就稍坐片刻,喝口水吧。”
白衣女子坐了下来,陆三七却觉得这女子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就像是一只猫儿,在狭窄的高墙上走一样。
“你……你不是……”陆三七刚意识到这一点,她就感觉脖子上一凉,只见一支铁质勾爪,已经勾住了自己的脖子。
“呵呵呵,只要我刚才轻轻一按,你早就死了。”
一个尖细的女声咯咯笑道:“可是你实在太好玩了,我不想让你死,我总得玩腻了,才会杀了你。”
这女子果然就像是一只猫,猫玩弄老鼠的时候,也不会在意一只老鼠的死活,更是让自己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