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眼前还一副怒气冲冲,长的一般,但打扮的却很张扬的女人道。
小稀瞪着那女人,虽不语,但已经有了肯定的答案。
“什么这个女人,我们家小姐乃河图郡守之女,金枝玉叶之身,你怎么说话的!”丫头叉着腰很是跋扈道。
“河图郡守?王之涣?”慕言墨凝眉问道。
“正是!”丫鬟面首一昂,很是得意。
一方郡守那可是很大的官呢,名头响当当!
王嫣瑶也是一副倨傲自满的样子。
而慕清清回过头很认真的对慕小稀道:
“儿子,也怪娘以前不谙世事,没有好好教你,你怎么能随便咬人呢?这咬人肯定是不对的,这人要是变成母夜叉还好,打一顿,她就老实了。这要是变成畜生,万一有传染病怎么办?畜生的血是有细菌的!你生病了怎么办?娘是会心疼的!来摸摸娘的小心肝,娘现在就心疼坏了!“
虽然慕言墨脸色也是很不好看,但对于慕清清这番话却有些气笑不得。
“娘。“小稀依旧迷茫的看着她。
“怎么,很委屈啊?“慕清清将他眼角的泪珠拭去。”男子汉怎么能随便哭呢?像个小媳妇似的,不帅了!以后不能随便哭了,知道吗?“
“嗯。“
小稀点了点头。
慕清清终于松了口气,小家伙算是哄好了。
然而后背传来了那王嫣瑶气急败坏的声音:“你不是个傻子吗?一个疯女人果然是不知礼教,胡言乱语,生出来的孩子也是如出一辙,像条疯狗乱咬人!疯子和野男人生下的杂种!“
因着自家四岁小弟一直在外祖家,她便从河图前来探望,前几日接小弟放校,便见这小孩独自一人,只有一个下人接送,而书院里哪家不是豪门子弟,琳琅车马。
顿觉奇怪,在小弟口中得知,这小孩母亲痴傻,还是被人轻薄欺辱后生下的,顿觉鄙夷。
一个被野男人糟蹋过的疯女人有什么资格在自己面前叫嚣,而且说话还粗鄙难听。
自己堂堂郡守的嫡亲小姐,谁不是把自己捧在心尖上宠着、疼着!何曾受过半点羞辱和委屈。
慕清清一听,嘴角微翘,脸上露出邪邪一笑,可这笑却是不达眼底。
转身,
慢慢朝那郡守小姐走去,
嘴角带着嗤笑,道:“儿子,刚刚娘只教了你人生准则第一条,辱人者人恒辱之。千万别舍不得骂,不仅要骂回去,还要问候她全家老小,鸡犬畜生,毕竟咱也不是能忍的了委屈的主不是?“
王嫣瑶看着越来越靠近自己的慕清清眼里冰冷无情的神色,惊了一跳。
后退一步,仍不服气娇蛮道:“是他自己要跟我抢东西的!“
旁边的侍者连忙道:“两位贵客都看重了这款饰品,才一时起了争执,都是误会。”
慕清清不为所动,继续道:
“这第二条,就是,人若欺之。”
顿了顿,
看着对方,她嘴角的邪气渐渐扩大。
忽然,她的脸色猛然一变
一声暴喝:“把她屎都给我打出来!“
“啪!“只见着慕清清突然猛力的一巴掌将王嫣瑶打得头晕脑胀。
然而这只是开始。
待对方根本没反应过来时,朝着那勒紧裤腰带的肚子上又是狠狠的甩出了一脚。
一个吃痛,王嫣瑶摔倒在地,痛花了眼还未睁开,慕清清就朝她扑了上去。
耳边又听到对方道:“亲,你这张嘴既然这么不会说话,这边建议你不要了吧!”
啪啪,又是几个大嘴巴子。
本就养在深闺中娇滴滴的大小姐,哪里见识过这般汹涌的‘招待’,一时间根本无力反抗,直接被慕清清扇的眼冒金星。
“小姐!”
“滚开!我看谁敢出手!”
一旁的小丫鬟反应过来时王嫣瑶早已被慕清清扑倒在地,眼瞧着就要上前帮忙,却被慕言墨直接一脚踹开了。
有慕言墨拦着,大家就只能看到,慕清清单方殴打的精彩表演。
店里面小姑娘小姐们简直吓呆了。
“啊,你敢打我,你这疯女人!你知道我外祖父是谁吗?我不会饶过你的!”王语嫣凄惨的叫着,有几次想要翻身,都被有过实战打架经验的慕清清给摁了回去。
所以她也只有大声嚷嚷。
只听的慕清清一声冷哼:“我管你外祖父是谁,就算你爸是王刚,今天也没人救得了你!”
“啊!救命!啊~”
惨叫声不绝于耳。
就在揍人揍得忒爽的时候。
忽然从单独会客的里间走出一男一女。
女俏男俊,好一对金童玉女!
“怎么这么吵?还不将人拉开。”跟随二人身后迎客的管事见此,连忙叫人弄开,这店中闹事多影响生意。
可是其他人却不敢上前。
皆是望着寒眉三尺的慕言墨。
而男女之中,那男子一身白袍,身高七尺,长的也算丰神俊朗,一身朝气,看身板,结实硬朗,应该是个练武之人,
他朝着慕言墨问道:“慕三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看到眼前的男人,慕言墨并未给好脸色,反而神色更加暗沉,似乎很不待见此人。
“不关你的事,小侯爷!”
慕言墨态度很冷硬。
原来此人便是镇远侯之子燕鸿非,小侯爷!
虽不如他爹那般战功显赫,但是也是这一辈的翘楚,不可多得的将守之才。
对方乃公主府的人,既是吃了硬钉子,燕鸿非本也不想多言。
可她身边的女人却站不住了。
“嫣瑶,你们还不去救人!“旁人喊不应,她便转而对燕鸿非投来祈求的目光:”鸿非,快救我表妹。她可还未许人家啊!”
正揍得带劲的慕清清,忽觉一个重力袭来,待反应过来时,屁股一阵吃痛,自己已经坐在了坚硬的地板上。
也是慕言墨一个没注意,才让这人得了空子。
他连忙朝地上的慕清清靠去。
“哪个混蛋,多管闲事?”她拍拍屁股,在慕言墨的搀扶下,从地上直接站了起来,眼里还迸射着熊熊怒火。
“是在下得罪了!”
这燕鸿非道歉都还理直气壮的。
“咳。”
被五彩玛瑙帘子隔开的礼客间忽然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咳声。
又听到一位侍者不大的询问声:“爷,茶水凉了,奴才再给你沏一杯。”
“嗯。”男人闭眼应道。
“主子?”玄衣看着自家主子欲言,
“再瞧瞧。“磁性的的嗓音带着些许嘶哑,看来是在这坐了好一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