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慕清清三人很快已经将两只大烧鸡吞入肚腹了。
慕言墨看着慕清清的糙汉子般吃相,再度汗颜。
看来这人病一好了,也就该请个修行礼教的老妈子了。
但后来,慕言墨才发现自己的想法真是太天真了。
正吃这,忽的慕清清看着就楼外一行人正朝这边走来。
那个脚步虚浮的男人拿着一把装逼扇,面带轻浮的嬉笑,正一路撩着街边小媳妇呢!
“儿子,吃的怎么样?“
她宠溺的对小包子问道。
刚刚还像个山猴子一般的小可爱,连慕言墨严肃的教诲都不顾,吃相那可一点不比慕清清差。现在放下已经坑完的骨头,坐的正儿八经,一副极有涵养的样子。
“娘,稀儿从未这般痛快的吃过一顿饭。“
果然是吃前如魔,饭后如佛!
慕清清点点头,挺会装的嘛,这小子有前途,像自己亲生的!
“既然吃好了咱们就走吧!“她道。
“可是娘,还有一只烧鸡还没吃完呢!“
他指着慕言墨面前那只连鸡腿皮都还没吃完的烧鸡道。
她轻轻一笑,对着空中打了个响指。
“老板,打包!“
“喂,我还没吃完呢!“慕言墨控诉道。
她凑近他,油腻的食指在他手背上滑道:“朋友,要是行军打仗你这速度,同志们是不会等你滴!“
回过头,又对儿子抛个媚眼,豪迈道:“宝贝儿,走起!“
三人刚踏出醉泉楼,正好又和那柳如风打个照面。
慕清清好似没见到这个人似的,牵着慕小稀就往街上而去。
“慕三公子真巧。“那人嘻嘻一笑。
“嗯。“慕言墨没什么好脸色,沉着脸点了点头,便去追寻慕清清母子。
柳如风也不在意,打了招呼就领着跟班进了酒楼。
“娘,你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刚刚那顿饭钱是慕清清付的,对于这点慕小稀很是疑惑,毕竟以前慕清清一直没出府,根本不需要用钱,身上荷包比小孩子还干净,所以,她身上有钱那才是奇怪。
“娘啊,学了个戏法!这对着空气啊,左一掏,这右一掏,诶,你看空手套白狼,不,套银子,这不就来了吗?”
慕清清笑眯眯的逗着小包子。
她当然不会告诉他刚刚在那柳如风身上顺手牵羊牵来的。
这样教坏小孩子多不好!
嗯,就等没人的时候再教好了。
“雕虫小技!”
慕言墨自然是看到她提前将一枚铜板放入手中,对此逗玩小孩的行为很是不耻。
“哼,你这人没情趣,儿子,咱们不和他玩!走,娘去给你买几个花夹子去!”朝他一嘟嘴,拉着慕小稀就朝珍品轩走去。
珍品轩可是不少男少女‘偶遇胜地’。
多少小姑娘想买上一样珍品轩的东西,可是除了物品精美,那价格也是一般人不敢轻易拿出来的。
倒是无数千金小姐们打望眼的好地方,买不起,看一看养养眼也是极好的。
“这位小姐想要买点什么?”一位侍者满脸堆起笑容的走了过来很是热情的询问道。
“嗯,你们有没有那种款式的夹子,就是上面带着两颗朱砂红的小樱桃,翡翠绿作叶子,就孩童使用的。”
“孩童使用的饰品我们店的款式不多,都在这,不过姑娘要是选不上,我们也有专门定制,像您需要的款式也是能做的。“那侍者道。
“那我画几个图样,你帮我试试?“
“行,这就给您拿纸笔。我们店里的东西,价格都是随材质定的,小姐您要用哪种?金,银,珍珠,玛瑙,玉髓..咱们这应有尽有。“
在拿出纸笔同时,侍者不留痕迹的试探她属于哪种层次的客人。
“每个部件用什么材质我会备注在旁,我满意了,到时候咱们可以长期合作。”
“你画的什么鬼?鬼画符都比你这好看。”慕言墨凑在她身边看到上面歪歪扭扭图样,皱着讽刺道。
“那可不,就这幅能变出美美哒的玩意呢!”慕清清不以为然,还得意的怼了回去。
“没关系,小姐要做的东西很简单,刚刚听姑娘一讲,在看着图纸我也能知道姑娘想要做个什么样的饰品。“侍者笑道。
慕清清满意的点了点头。
“啊!要死啊你!”一道尖锐的女音在珍品轩里特别刺耳。
慕清清兄妹闻声看去只看到一个打扮艳丽的女人面露凶恶,一巴掌将慕小稀扇倒在地。
“儿子!“
慕清清脸色一变,立刻冲了过去。
连忙抱起小包子上下检查起来,小包子嘴角噙着血丝,白嫩的脸颊五个鲜明红色指印触目心惊。
丫丫的下手可真够狠的!
“你凭什么打我儿子!“
她噌的一下猛的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向对方质问道。
王嫣瑶先是惊一跳,随后一个很嚣张跋扈的丫头抵上前,扬眉怒道:“这小崽子咬了我们家小姐的手!我们家小姐是何等的金贵,打他一巴掌还是轻的!”
慕清清看着那个女子带着小牙印的手背,已经快滴出血了,看来小稀下口还真有点狠呢!
她转头轻声问道小稀:“儿子,你为什么要咬这个女人?”
只见小稀并未立刻回答,而是紧紧闭着嘴,眼里蓄着泪水,硬是顽固的不让它从眼眶里流出来,看着委屈,又可怜。
“儿子,别怕,有娘在,如果确实是你的错,咱们道歉。咬人是不对的。”她温柔的捏捏他的小脸,微笑的鼓励道。
此刻的慕清清在慕言墨眼里,及具有母爱。
就像母亲对他们三兄妹一样。
眼里充满慈爱。
慕言墨心中一叹,顿感欣慰,二姐终于不似从前了。
而在这时,小稀一句话让气氛冰道极点,
“她骂我是连爹都不清楚的野种!娘,我不是。“
瞬间,眼泪从他眼里夺眶而出,扑在慕清清怀里伤心的哭了起来。
慕言墨脸色一变。
而慕清清的笑瞬间在脸上凝固。
但她没有像之前那般气急败坏,而是又霎时从新展颜,语气很轻,嘴角也轻起:“哦,是吗?是这个女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