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奈的耸了耸肩,催促着,“快走吧,太后娘娘要等急了。”
刚踏入宫殿,寝宫里就传来朗朗的吟诗声。
“彤管有炜,说怿女美,早些年听母妃说,太后娘娘年轻气盛时,以待雪草赠送作为定亲信物,先帝对太后娘娘一世芳心,当时可是羡煞天下人。”
卧在锦榻上的太后咯咯的笑了起来,牵着静姝女子的手慈和道:“薇儿的嘴巴甜,真是越来越甜了。”
闻言,墨薄元激动的跑了进来,“姐姐!”
“小孙儿怎么来了?”
太后见到他,兴奋得要跳上天去,忙唤婢女准备一些甜头来。
墨昔薇鼻翼轻轻煽动,嗔怪道:“就你调皮,又跑去御厨堂偷吃了?嘴巴还有皮屑。”
墨薄元笑着擦了擦嘴,葵凰溪就举案药膳进来,“参见太后娘娘。”
瞥见一个静姝女子,侧趴在精雕细琢的镶玉牙,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花囊,散着淡淡的幽香。
玉手正拿着圣贤书笑吟吟的面对她,此人正是墨昔薇。
就在刚才,墨薄元亲昵喊这个女子的时候,她就指导,此人是七公主墨昔薇,皇帝最小的女儿,封号玉嘉,母妃早年逝去,多年与弟弟在宫中相依为命。
“参见玉嘉公主殿下。”“你就是葵君主吧?听闻你厨艺很好,太后娘娘的病由你照料,定是能竭尽全力吧?”
她冉冉放下举案,禀明来意,“太后娘娘,这是臣亲手做的药膳。”
太后似乎颇有不高兴,从葵凰溪进殿开始,太后就一直绷着脸,一副仇视敌人的模样。
“哼,有些人就是没有一些自知之明,来人,验。”
海公公款款的走进来,取出錾针,沁入药膳中验毒,萧贵妃曾命过,日后送给太后的膳食一律查验,不得出差错。
太后经过此事后,对葵凰溪的敌意更加深了,有折本在手,竟然毫发无。
听海公公禀报,那天萧贵妃和仪妃来了,护了葵寒周全,醒来时,已经满眼震惊,怒气攻心。
好在墨昔薇来了,她那些闷气也消散得差不多了。
錾银无异样,海公公笑着上前,“太后,您瞧。”
太后遣下他,伸出手欲要墨昔薇扶她起来,可墨昔薇整个人魔怔了一般,喊了几声都未动。
直到墨薄元唤着她,她才意识过来,“太后娘娘……”
“薇儿,你怎么了,感觉不在状况内?”
葵凰溪心中冷笑,当然不在状况内,目睹药膳无恙,下毒之人肯定震惊。
如隼鹰般的眼紧紧锁在她身上,让墨昔薇浑身都不舒服,不经意的与葵凰溪对视了几秒。
似乎隐藏着什么?
墨昔薇隐约捕捉到敌意,扶着太后依在枕上,“太后,你且休息,薇儿来喂你吧。”
把圣贤书搁在一旁,端起药膳汤舀起一勺,小心翼翼的吹了吹,缓缓的送入太后的口中,担忧嘱咐:“太后娘娘可要保重身子,薇儿还指望永远陪在太后身边。”
“哀家老了,总有那么一天,只要你有这份心就足够了。”
太后抿了一口药膳,味道挺滋味的,索性瞟了眼葵凰溪,轻声问:“葵寒,你行事向来扩张,最近锦王在做什么?”
葵凰溪微微惊诧,太后怎的问起此事来,要说锦王的琐事,那可有趣多了。
不如借此机会,让云婷儿赶急跳墙,马矜慧的肯定回击,云婷儿毁容的事,血煞那晚亲眼目睹,只不过墨如镜还心存犹疑,马矜慧身份迟早泄露。
“禀太后娘娘,臣不知,最近臣被人诋毁,冤枉事不少,折本的事兴许还有其它蹊跷。”
墨薄元吃着甜点,声音因嘴里的糕点而沉沉的,“是啊,肯定有蹊跷,葵君主人那么好,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墨昔薇嗔怒了一眼他,随后又为他向太后辩护,“孩童天真,太后不必放在心上。”
“薄元是哀家的心头肉,哀家不怪他,只是你,多管管他,别再去御厨堂闹事了,哪有皇子该有的模样。”
墨薄元强撑的咽下糕点,“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