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飞还在为上一世的死耿耿于怀!
所以,这一世,只要是与赌字沾边的人,惹到了自己,那就是一个字:杀!
“小哥哥,你为何执意去秦山矿场?”斗篷小青年有些好奇:“看得出来,你在店里又是装醉,又是捉弄洪大炮,无非就是为了激怒他们,再将他们引诱出来,找一个可以带你去秦山矿场之人。”
“没想到都被你看出来了。”苏飞的小伎俩被看穿,倒也不以为意:“莫非,你知道秦山矿场?”
“我要说知道,你可以放了他们吗?”斗篷小青年笑道。
“我还不知道小兄弟的名字呢?”苏飞笑了笑。
“在下王琪。”斗篷小青年说道。
“你们都可以滚了!”苏飞对着众人一声冷喝。
本来以为都有死在这的众人,如蒙特赦,连滚带爬地作鸟兽散!
“谢谢。”王琪拱手笑道。
“走吧。”苏飞笑道。
“去哪儿?”王琪也是带着笑意。
“当然是去秦山矿场了啊!”苏飞做出请状。
“要是不去呢?”王琪笑道:“你也会杀了我?”
“哈哈,你不会不去的。”苏飞自信满满的样子,很欠揍。
王琪本来就是要去秦山矿场办点事,却没有想到遇到这种事,又觉得这些人恶不至死,所以才会出面说情。
两个人正要走,远处又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小飞!”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之桃姐?”苏飞惊呼道:“你怎么来了?”
“你去秦山矿场就是死路一条,要死,我们全家死一块。”江之桃的样子有些狼狈,脚上的鞋都磨破了。
“之桃姐,我怎么会死呢?”苏飞笑道。
“我刚才听路人说这里杀人了,我还以为……”江之桃就差哭了。
“放心吧,之桃姐,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可以杀别人,没人可以杀我!”苏飞笑道:“看到他们三个了吧,都是我杀的。”
“啊?都是你杀的?”江之桃被吓住了:“那我们快逃吧,杀人是要坐狱的!”
“就算要逃,也要把阿爸和阿妈救出来吧。”苏飞笑道。
“这位姑娘,我觉得你还是吃饱了肚子再说吧。”王琪从自己的包裹里拿出了一块烧饼,还有一双靴子:“吃完了,把这双鞋换上。”
“公子,这怎么好意思?”江之桃有些不知所措。
“之桃姐,都是自己人,你就别客气了,先换上鞋,我们边走边吃。”苏飞笑道。
“谁和你是自己人了。”王琪有些无语:“脸皮真厚。”
“我怎么感觉你说起话来像个姑娘?”苏飞笑道。
“你才姑娘呢,快走吧。”王琪走在前面带路。
江之桃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两个人边走边说,原来江之桃是寻着苏飞留的标记一路跟着过来的,就是脚步太慢,差点跟丢了。
“小飞,你真的杀人了?”江之桃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为了救出阿爸和阿妈,就是县判,也杀得!”苏飞不以为意。
“你口气倒是不小,你以为你是大药师啊?”王琪在前面笑道:“年轻人,说得好听一点,你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说得难听一点,你就是不知天高地厚,鲁莽!”
……
“什么?杀了我儿大炮!”李刚“啪”的一下,将手中的茶杯摔到了地上:“谁敢如此撒野,我定将他碎尸万段,雪此耻辱!”
屋子里的佣人纷纷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前来汇报的人更是噤若寒蝉。
“查出来是何人所为吗?”李刚黑着一张猪头脸,肚子挺的像一方土堆。
“回……老爷,只知道那个人嚷嚷着找人带他去秦山矿场。”下人如实回答道。
“老二和老三呢?”李刚的眼中露出杀气。
“跑了。”下人说道。
“他们就是我儿养的两条狗,主人都死了,狗也没有必要活着了。”李刚冷哼道:“准备马车,我得出去一趟。”
……
苏飞三个人星夜兼程,天微亮的时候,终于来到了一处山下。
“小哥哥,前面就是秦山矿场了。”王琪说道:“你打算怎么救你阿爸阿妈?”
“杀出一条血路来!”苏飞平静地说道。
“我有一个办法,即可让你救出父母,又可以免于从江县判的刁难,如何?”王琪笑道。
“哦?”苏飞不觉得好事都会围着自己转:“条件呢?”
“条件还没想好。”王琪笑道。
“我阿爸阿妈受诬陷,才被抓到这里当苦工,我救他们是做儿子的本分,无论你什么条件,我都不会答应。”苏飞不喜欢欠别人人情,更不喜欢被威胁。
“你……”王琪有些无奈:“好吧,我懒得和你这样的木头计较,告诉我你阿爸阿妈的名字,我这就去安排。”
苏飞没有那么矫情,既然可以和平解决,那就再好不过了。
看到王琪走了,江之桃心里不免担忧:“小飞,他究竟是什么人?”
“有些事情,弄太明白反而不好,救出阿爸阿妈再说吧。”苏飞笑了笑。
两个人眼巴巴地望着矿场那边出出进进的人,四周都有穿着黑甲的重兵把手,苏飞要想一个人救出阿爸阿妈,肯定要费一番周折的。
没有多大一会,王琪带着两个衣衫褴褛的人走了出来。
苏飞凭借记忆,认出二人就是“苏飞”的父母。
江之桃远远地望见他们一拐一瘸的声音,忍不住哭出声来。
苏飞上一世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孤儿,想起自己悲惨的生世,也是唏嘘不已,红了眼眶。
“飞儿,桃儿!”苏飞的父母看到自己的儿女还活着,那种激动的心情难以用任何语言来描述。
“阿爸,阿妈!”江之桃已然泪如雨下。
苏飞刚要过去搀扶一下走路踉踉跄跄的父母,突然,耳边响起一道利器破空的声音。
凭着敏锐的听觉,苏飞断定父母有危险,出于军人本能地反应,腾空跃起,张开双臂将父母扑倒在地。
“小飞!”江之桃看的真真切切,情急之下喊出了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苏飞只感到左肩传来撕心的痛楚,幸好父母都相安无事。
“是谁!”王琪也没料想到如此状况。
“你们是何人,竟敢到重犯劳改之地撒野!”一道厚重、狠厉地声音传来。
苏飞又岂能不知来人绝非善茬,赶紧将父母搀起,紧紧地护在身后,回身望去。
只见一人,大概有五十岁,皮肤黝黑,相貌一看就是凶人,两百斤的身躯骑在棕色高头大马之上,锦衣华服,手中握着一张长弓。
其旁边,有一辆华盖马车,不知里面何人,竟有两个银甲士兵护在左右。
在他们的身后,有三十多名黑甲士兵,一个个手握长枪,倒也威风凛凛。
“是谁杀了我炮儿!”马上之人冲着苏飞这边厉喝道。
想来,此人必是户曹乡判李刚是也。
“哈哈,是你爷爷我,又如何!”苏飞一阵狂笑,心中恨意滔天:
“死肥猪,你今日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