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了前方,开始扎营整顿。贺亦成把士兵叫过来,排好队,分成五队,他带两队,贺景曜陈七吉蔡红花各带一队,还有炊事班,医疗队,后勤队,乔英贺芸香贺芸飞在炊事班医疗队后勤队之间来回帮忙。
他们带过来了一些武器,由于最近战事频繁,武器消耗大,有点供不应求。只能先顶着,后续还会往这边送武器。
前方退下来的伤员有数百人,乔英贺芸香贺芸飞帮忙给伤员处理伤口。军医楚图也是刚来的,面对这么多人,也是忙的手忙脚乱的。他在给伤员处理伤口时,还一边给他们讲解如何处理伤口,需要用什么药。
贺亦成带着贺景曜陈七吉蔡红花前去侦查,告诉他们如何作战,要注意什么事情。
对面的敌军看他们援兵到了,也警惕起来,注意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贺亦成看了这些情况,决定先休整再作战。他们开始清理兵器,分配兵器。贺亦成又对士兵展开训练,教他们如何使用兵器。由于贺亦成带过去的士兵都是刚招募起来的,未经训练,贺亦成只能不辞辛苦,亲身示范。
敌军向这边进攻了,贺亦成赶紧率领士兵前去迎战,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拼杀。敌人个个体型彪悍,体力强大,要打赢他们,没那么容易。贺亦成此时奋不顾身地朝敌方领导巴达古出击,可是巴达古也是武功厉害的家伙,几个来回也没伤到他什么。打了好久双方都没有占优势,都疲累不堪,伤亡严重。这时巴达古他们撤退,贺亦成他们追了过去,追到一个小山丘时,看士兵们也快跑不动了,便叫他们不要追了。
回到军营里,前线回来的人个个都受伤了,不少也是重伤。
乔英给贺亦成消毒伤口,说:“一打战就受伤,不知还要打多少次才胜利,都不知道你要受多少伤。”
贺亦成笑笑说:“受伤是正常的,我又不是铁做的。”
“我还真希望你是铁做的。”
“呵呵。”贺亦成笑了,笑声里满是忧愁。
在另一个帐篷里,贺芸飞也在给蔡红花包扎伤口,她小心翼翼的样子让蔡红花很是着急。
“你别催我,你催我我急起来会出错的。”贺芸飞说话声也跟着动作慢起来。
“可你这样子什么时候才帮我弄好?”
“我才学了几天,能帮你处理成这样非常不错了。”贺芸飞说着抬头看看他,他也正看到她,两人都笑了。
贺芸香帮楚图给伤员处理伤口,楚图不忍心她太累,于是让她回去休息。
她走到陈七吉的帐篷前,小声喊道:“七吉,你怎么了?”
撩起门帘的是贺景曜,他说:“现在才记起他啊。”
“他怎么了?”贺芸香焦急地问。
“我没事,已经处理好了。”陈七吉坐在简易木榻上,闷着声音说。
贺景曜见自己还呆在这里不太好,就走了。
贺芸香走进来,说:“你真没事啊?”
“真没事,又没有刀伤,就是敌人太壮了,打了我好多拳。”
“你看你这边青一块那边紫一块的,应该很疼吧。”
“当然疼啦。”陈七吉笑笑说。
敌军驻扎在易孟山,它是一个山峦,敌军就在半腰处,居高临下,易守难攻,山峦的后边,是洛孟州城。洛孟州城现在已经被敌军占领了,如果能拿回洛孟州城,就胜券在握了。
贺亦成组织一支小队轮流巡逻,密切注意着敌军的动静。
贺芸香跟着楚图熬药,照顾伤员,不辞劳苦。这里环境艰苦,她也想早点结束战争,回家过安稳的生活,在这里整天提心吊胆的,颇为难受。
多日了,敌军好像没有要进攻的样子。这边休整得差不多了,贺亦成决定向敌军发起反击,他便找来贺景曜陈七吉蔡红花商量对策。
他们开始向敌军进攻,持盾成墙,挡住飞箭,逐步移近。敌军把石头推下来,把他们打散,然后冲下来杀起来。
这次由于贺亦成他们地势没优势,伤亡惨重。这时,山上突然滚下几个火球,同时敌人不知干嘛迅速撤退,深秋的草干枯,马上就烧起来了。看这情况,如果追过去,不管受伤的士兵,他们会跑不动被烧死,于是贺亦成叫大家赶紧撤退,把伤员拖回去。敌军则聚集在山脚下,哈哈大笑。原来他们已经开出了一条小路,隔阻了火的蔓延。
回到军营中,贺亦成非常自责,他觉得自己不应该着急,不该急着想要收复河山,不该在没有优势的情况下主动出击。他很内疚,他也过去帮忙给伤员处理伤口。伤亡太多了,贺亦成只能让骑兵回去请求援兵。
陈七吉找到贺亦成说:“敌军一直处于优越的地理位置,我们这样进攻也不能成功,一直守着恐怕也守不了多久,我想潜入他们军营里,刺杀他们的头领。”
“太危险了。”贺亦成说。
“可是我怕像我们这种情况,伤员多,能在战场上抵挡敌寇的士兵不多,他们如果来进攻我们,我们可能会全军覆没。所以我想先下手为强。”陈七吉说。
“你的想法很好,可是太危险了,这个事由我来做。”贺亦成说。
“不行,军队还需要您带领,没有您不行啊。”陈七吉急了。
“我相信你。你帮我把景耀和红花叫过来。”
陈七吉很快就把贺景曜和蔡红花叫过来了。贺亦成神情严肃地说:“我们现在处于随时会被消灭的处境,所以七吉也提出来秘密去敌军营里刺杀他们的头领。但是我想,这个任务不能让七吉去,也不让红花去,景耀,你想要去吗?”
“这个啊,我可以去,这是为了我们国家,我不会退缩不去的。”贺景曜说。
“那好,这个事就由我和景耀去。”贺亦成说。
“不行。”陈七吉一听到就急了,“你们父子去了,万一出现意外,她们怎么受得了。还是我去。”
“我也可以去的。”蔡红花说。
“如果出现意外,谁去了都是一样,谁死了我们都不好受,我同意去。”贺景曜说。
“我一个人去,叔叔,我一个人去。”陈七吉有点激动地说。
“既然你那么想去,我和你一起去吧,我爹年纪有点大,手脚不够轻快灵活,就让我和你去吧。”贺景曜对陈七吉说。
“行吧。”陈七吉说。
贺亦成坐着陷入沉思中,多么危险的事,若是自己的儿子牺牲了,怎么受得了,即便是侄儿牺牲,那他也是非常愧疚。
“让我们去吧。”贺景曜和陈七吉齐声说。
贺亦成看着他们俩,说:“去吧。但是你们要注意,不论成功与否,都不要沉恋,抓紧时机就赶紧撤回来,要活着回来。”
贺景曜和陈七吉便去做准备,带了匕首,弓箭,火折子。他们很顺利就走到了敌营附近,等了好久都没看到巴达古,只有几个值守的和几个巡逻的,于是他们换了个地方,仍旧没有看到巴达古,于是悄悄进入敌营里。敌人在半山腰处修搭了木棚子,有好多座,高低错落。他们走到里面时,突然被灯火照到,原来是他们被包围了。他们赶紧与他们拼搏起来。他们虽然人多,但在灯火昏暗的环境下,没能抓住他们。贺景曜和陈七吉往一边跑去,敌人紧追不舍。陈七吉看见有个棚子存放着粮草,于是赶紧拿出火折子,把木棚子点燃了。敌人追上来,又把陈七吉团团围住,陈七吉想要越下围栏,谁知被他们抓住了衣服。陈七吉无法脱身,吊在围栏外,被他们抓住了。贺景曜看陈七吉没跟上,于是又跑回去救他,跑着跑着,看见他们个个拿着戟冲过来,贺景曜赶紧拿箭射他们,他们的戟飞过来差点就把贺景曜给击中,贺景曜觉得寡不敌众,只好逃回去了。
他们把陈七吉打得遍体鳞伤,丢进一个房子里,巴达古说:“看你儒雅斯文的样子,倒是勇敢的很啊。你敢烧我的粮草,等我吃完剩下的,就把你炖了吃。”
贺景曜疲累地回到军营中,眼前的景象让他难以接受。原来是刚刚敌人一群人来偷袭他们,把乔英杀了,把楚图杀了,还杀死了不少士兵,甚至把贺芸香掳走了,贺亦成等人也受了伤。贺芸飞跪在乔英的遗体前嚎啕大哭。贺景曜瞬间也涕泪齐下,也跪在乔英面前,自责的捶着自己的胸口。
贺芸香与敌人搏斗时,受了伤,又被他们打昏,抓到敌营里。他们把贺芸香扔在陈七吉面前,又将门锁住。
“怎么回事?芸香,芸香,你醒醒啊。”陈七吉喊着,可是芸香一点反应也没有,素色的衣裳上沾染了块块血迹。他大概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自责地说:“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他紧紧抱着贺芸香,想给她一点温暖,毕竟深秋的夜晚很凉很凉。
清晨,阳光照射在山头,透过木板缝隙射进来。
贺芸香慢慢醒来,看了旁边的陈七吉,马上意识到什么,喊着:“我被抓了,我娘呢?她被戳了一剑,有没有事啊?”
“你冷静点。”陈七吉抱住她说。
“不知道我娘怎么了,不知道她会不会死掉。”贺芸香又落下了泪水。
“我对不起你们,是我提议来刺杀敌人的,如果我和你哥不来,我们就可以保护你们了。”
……
乔英、楚图和其他士兵的遗体已经埋葬好了,军营里也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可是兵力又少了一些。
这时,一名士兵告诉贺亦成,他们抓到了一个人,那个人说是来找陈七吉的。
贺亦成赶紧请他过来,问:“你说找陈七吉啊,那你告诉我,你是谁。”
“他呢,我想见他。”陈八吉说。
“你为什么不说你是谁?”
“他出来,你自然就会知道了。”
“我猜你叫陈八吉。”贺亦成说。
“既然你猜对了,你就告诉我他在哪里吧。”
“他不在这里,他被敌军抓住了,昨晚他去敌营刺杀他们,没有成功,被抓了。”
“我们能去救他吗?”陈八吉一下子着急起来。
“敌人昨晚也袭击了这里,我女儿芸香也被他们抓走了,我看他们那里现在全是兵在把守巡逻,恐怕难以成功,我们都怕他们再次攻过来,我们这里已经死了一半战士了……”
“我去救他们。”陈八吉说着往外走。
贺亦成赶紧追上他,说:“你怎么救啊,他们很厉害的。”
“我会想办法的。”陈八吉说完就走了。
……
巴达古吃好了饭,命人打开门,走进去,说:“哎呀,原来是一对鸳鸯啊,恰巧被我抓到了。”
陈七吉和贺芸香盯着他们,不说话。
“你们国家男丁稀少啊,这么柔弱的女子也要上战场。”巴达古凑近贺芸香,说话的语气怪怪的。
这时旁边的那个人说:“别看她这样子,她可会武功了,杀了我们好几个兄弟。”他叫弧古,是巴达古的得意助手。
“是吗?”巴达古又说:“又好看又会武功,我喜欢。”他突然抓住贺芸香,说:“不如嫁给我吧,给我生几个孩子,来弥补我那几位兄弟的性命。”说着把贺芸香往外拉。
贺芸香挣扎着,拍打着他的手,可他的手抓着贺芸香的手,就像锁一样牢固。“放开我,我不会嫁给你的。”
陈七吉见状,要爬起来打他,还没靠近,就被他一脚踢得摔在墙边。陈七吉又爬过来,想要掰开他的手,又被他踢了一脚。
贺芸香狠狠地咬住巴达古的手,被巴达古一巴掌拍得倒在地上,陈七吉赶紧去抱住她。
“你想要她不嫁给我也行,我有一个条件,既然你们感情深厚,那你从我胯下爬过,我就不让她嫁给我了。”
“你真是卑劣无比。”陈七吉狠狠地说。
“好,来人,给我把这女的拖走。”巴达古气愤地说。
两个人过来,要把贺芸香抬走,陈七吉要阻止,被两个人按压住。眼看贺芸香就要被抬走了,陈七吉赶紧喊:“我爬,我爬,你们放开她。”
巴达古就站在那里,陈七吉慢慢爬过去,那些人看着哈哈大笑,贺芸香却泪水哗哗地落下来。
陈七吉从他的胯下爬过去了,那个巴达古一脚踩住陈七吉的腰上,说:“敢说我卑劣,来人,给我打五十鞭。”
那个人提着鞭子过来,就开始打了,鞭子声像鞭炮声一样响。陈七吉无法反抗,只能用手挡着,啊啊啊啊地叫着。贺芸香看着触目惊心,她受不了了,趴到陈七吉前面,让鞭子打在自己身上。
站在一旁的巴达古,说:“五十鞭,鞭鞭都要打到那个小子身上,打不到的不算,那个女的,她要殉情,就让她殉吧。”
听着贺芸香的惨叫声,陈七吉使尽全身力气翻过来,把贺芸香护在他的身体下。
打完了,人散了,陈七吉已经昏迷了。贺芸香抱着他,朝门外喊着:“请你们给点药,他快要死了。”
门外的弧古朝里面嚷道:“叫什么叫,再叫就勒死你们。”
贺芸香没敢再叫了,看陈七吉没有断气,她又流下了泪水。
……
陈八吉想到一个办法,那就是混入敌营中救他们,他决定了,要试一试。洛孟州被敌军占领后,他们杀光了那些反抗的百姓,留下了那些顺从的百姓,但他们还是会把留下的一些男子抓去给他们当体力,甚至让他们上前杀自己的同胞。
陈八吉悄悄进入了洛孟州,他故意让敌人把他给抓了。没想到敌人让他制造兵器去了。陈八吉打了一天的铁,觉得这样根本救不了他们,于是在见到了一个小头头后赶紧跟他说:“大哥,能不能让我去你们敌营里帮忙,我要报仇。”
那个人吃惊极了,以往抓到推上战场的人都极不情愿,这年轻小伙却主动请缨,觉得不可思议,便问:“报什么仇?”
这时陈八吉从怀里掏出一份通缉令,那是他之前撕下的对他的悬赏通缉令。小头头一看,看那章印,知道是真的,便说:“好,我们会帮你报仇的,你放心在这干吧。”
“为什么啊?为什么不让我去杀他们?”陈八吉着急地说。
“就你这年纪,能有多大力量,能杀死几个敌人。”
陈八吉突然扑通一下跪下来,说:“求你们让我去,这个仇我不能不报,我母亲被他们抓了,然后在狱中自尽了,我哥也没了,我家的房子,店铺什么都被没收了,我无处可去了,所以逃到了这里,就想要报仇,我一定要报仇,求你了。”
这时旁边的一个人说:“可以让他去吧,多训练训练也是有用的。”
就这样,陈八吉终于可以去易孟山了,一同过去的还有十几个洛孟州的小伙。
陈八吉在那里很听他们的话,不像其他人那样不情愿,敌人对他也逐渐放松,但他还是进不了主营地。于是,他开始主动给他们帮忙,干这个干那个,终于可以进入主营地。
弧古把陈八吉叫去,说:“听说你是敌国的通缉犯,一心想要报仇,我们抓了两个人,你有什么恨就撒他们身上去吧。”
门一打开,陈八吉就看到了陈七吉和贺芸香,他们偎依在墙角,衣服破烂,血迹斑斑,蓬头垢面。他们一抬头,也看见了陈八吉,先是害怕,继而惊恐,但是他们也不敢说话,他们根本不知道陈八吉来这里干嘛。
“认识他们吗?你们的口音一样哦。”弧古说。
“不认识。我既然逃难逃到洛孟州,就是洛孟州人了。”陈八吉说。
“他们是敌军的人,你要报仇,来,给你这个,狠狠地抽他们,每天折磨一点,让他们生不如死。”弧古把鞭子递给陈八吉。
陈八吉看着鞭子,内心汹涌澎湃,他没想到敌人会让他这样做。
“来啊,你这个叛国贼。”陈七吉喊。
“求你们不要打我们了,我们都快要被你们打死了。”贺芸香喊着。
“叛国贼,他说你是叛国贼,你觉得自己是吗?”弧古说。
“我不是,我要报仇,我只想报仇,为我的父母,为我那风雨同舟心心相印的兄弟,为重振我陈家,我就要走上这条道路,我不是叛国贼。”他说着抓起鞭子,朝陈七吉他们打去。他强烈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暴露。
“你等着,我也还会报仇的。”陈七吉说。他低着头,搂着贺芸香。
陈八吉打了好多下,说:“我看应该可以了吧,剩下的留待明天吧。”
“好,好小子。你若为我们建功立业,豪宅良田、荣华富贵少不了你的。”弧古笑着说。
“是。”陈八吉弯下腰说。
一回到帐篷里,陈八吉就扑倒在被子里哭,他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其他和他一起来的那些人看得出来,有个叫郭安的人安慰他说:“他们杀了我们的同胞,还要我们替他卖命,我们要是听他们的,就是罪人了,你不要伤心,我们要是到了战场,就跑,然后你也就可以和家人团聚了。”
“谢谢你,大哥。”陈八吉说。
……
贺亦成派回去的人回来了,带回了一支八千人的队伍和一些火箭、霹雳炮。可是他们绝大部分都是被皇上下令抓来的,因而并不积极,训练时也无精打采,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贺亦成很无奈,于是把他们聚集起来,说:“你们的心情我理解,你们都想家,都想念自己的父母妻儿,谁都不愿意死在这里,我们的生命都是珍贵的。我和你们一样,我刚开始也是不想来的,但是我全家都来了,我在杭州还有好几个店铺,还有豪宅,衣食无忧。就在前几天,我夫人被敌人杀死了,我大女儿被敌人抓走了,现在你们看看我的旁边,他们是我的儿子和小女儿,如果我们不练就本领,全军覆没的话,我就断子绝孙了,店铺等值钱的东西也就拱手他人了,你们也会丢了性命,再也回不去,再也见不到亲人。你们要为了家里的亲人,振作起来,和我们一起抗敌。国不国,何成家?家不在,人何乐?我们只有把敌人赶出国土,我们才能过上安稳欢乐的日子。所以,请你们,不要怨声怨气,跟我们一起,保家卫国,好不好?”
队伍中慢慢发出声音,越来越大“好,好,好。”
于是,贺亦成又开始对他们进行训练。
巴达古很不安,他问巡逻的士兵:“这几天敌人有没有大的反应?”
“大反应就没有,就是他们的人老是蹲伏在河对岸。”
巴达古找来弧古,说:“明日我们把那两个人绑在那片空地上,让他们来救,我们就把那些来救的人给射死,他们不发动战争才怪。”
陈八吉也迫不及待了,就想在今晚行动,于是他拿出准备已久的迷药,悄悄行动了,他迷住了一些人,把房子下面的木板撬开,钻上来,小声说:“哥,嫂子,我来救你们了。”
陈七吉和贺芸香满是兴奋,赶紧跟着他走,走到树林边缘时,陈八吉却丢给他一个稻草人,说:“你们带着这个稻草人走,敌人看不清,会以为是有人来救了你。”
“你跟我们一起走,你留下来很危险的。”陈七吉说。
“不,那个弧古让我打你,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你快走,要是被他们发现,你们就走不了了。”
“我求你了,八吉,我不在乎那几鞭,我不想失去你。”
“你曾经未完成的任务,就交给我吧,我帮你完成。你们快走。”陈八吉说着就往山上走。
陈七吉只好拿起稻草人,带着贺芸香一起走了。
他们走了一半路,就被敌人发现了,一群敌人从山上冲下来,吓得他们俩赶紧跑。河对岸的士兵以为敌人来进攻了,赶紧去通知贺亦成。贺亦成马上就把士兵叫起来,往那边冲去。
敌人离陈七吉和贺芸香越来越近了,前面就是河了,他们赶紧趟水过去,这是干枯季节,河水只是齐腿深,他们顺利地过了河。贺亦成带的队伍也过来了,贺亦成让蔡红花看好陈七吉和贺芸香,他和贺景曜继续冲到前面去。
敌人看见他们人多,就从河里返回去。贺亦成见它们跑回去了,于是也撤回去了。
陈七吉和贺芸香互相抱着跪在地上哭泣,哭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