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夕一副憔悴的模样让开。走到余钟面前,泣哭中又带着一副喜极的模样,一副好表情在她那脸交相辉映:“老爷,楚然终于寻回来了,真是老天有眼啊”。
“这可多亏了夫人啊,若不是夫人,我都不知道如何才能寻到楚然”听余钟语气就知道他有多么的高兴。
今天清晨一早,余钟就急忙派人去那古寺山寻,叫了些那山脚下的农夫,还不到正午便传来余府二小姐寻了回来,全府听到这一消息,所以的丫鬟和家丁都松了一口气。二小姐寻回来,府中终于可以不必死气沉沉,老爷也可以安心的去上朝了。
婵夕一听,手抖的恨不得撕破手中的帕子,脸上却是迎候的模样:“百清的女儿便是我的女儿,臣妾能寻到楚然,只是尽了我这个为小娘的职,这孩子多苦啊,小时候便没了娘……”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余钟这么听她道,忙抬起手抚上婵夕的背,轻拍道:“是啊,这孩子多苦啊,打小就没了娘,我这个做爹的,对不起她娘啊,现在又没有好好的照顾她,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伤了身子……”余钟轻轻的叹气,语气中多的是忧愁和自责。
蒋侨躺在那儿,想不听到都难。就站在她床头又哭又笑,吵得她头疼。
蒋侨只好扭过头,盯着陌生的床帘,隔绝那吵人的说话声。
一时之间竟不知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她眨巴着眼,眼里并没有对突然而来陌生的环境感到害怕与惊讶,流转在眼神中却是的焦聚的空洞。
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赵屹正在给蒋侨把脉:“二小姐,你是否还记得那天滚落山崖之后的事?”赵屹问道。
蒋侨回过神来,似对自己道又像是回答赵屹的话:“滚落山崖?我滚落山了?”
赵屹心中大叫了一声不好,急忙问道:“二小姐,可否还记得你为何性?”
蒋侨望着他,陷入深入的沉思里。
咳,你这个问题问得有些难了,这身体叫啥名字来着?
“咳咳,本小姐名字岂能是你问的?哪来的医……草民”蒋侨躺在床上,装模作样的甩了一句话出去,把给他把脉的手抽了回来,目不斜视的瞪着他。
赵屹也意识到自己的越矩,心中却也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连忙直起腰对着蒋侨鞠道:“是草民逾距了,还望二小姐宽恕”。
蒋侨本就余眼察颜观色,见他一副恭敬对她的模样,想想大概是没有看出来。
蒋侨的对赵屹装模作样:“那……那想来你也是我爹爹的益友,便也算了,退下吧”说完就动了动手把被子扯上来,盖过脖子,头扭向一边。
她可不想露馅。
万一被认出来不是她们家小姐,被丢出去怎么办。
赵屹道:“小姐,这几日定不要出门,受了风寒,要好好养着,莫要再伤了身子。”
蒋侨应了声,他便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自是退了出去。
蒋侨躺在床上,像是睡着,耳朵却灵敏的听着赵屹和其他的人都出去,才把脑袋从被子钻了出来,却没想到床另一边还站着个人。蒋侨以为是照料她的丫鬟,便对她道:“你也出去吧,我要好好的睡个觉”
那余嫣然一听那指唤丫鬟的语气,怒气便来了,一眼朝蒋侨瞪过去:“我是余府的三小姐,凭什么要我出去?”
蒋侨一听,好像刚才是有那么两个女人一同走进来,难不成这人在这站了很久?
“原来如此,那你便在这站着吧”蒋侨道。
余嫣然听着本没有什么讽刺意味的话听出了其他的味道。
以为嫁给晖隐哥哥就了不起吗?
哼!
还不是因为有爹爹的宠爱!
不然怎么会让,把娘亲都克死的女人嫁给晖隐哥哥。
这都怪爹爹!
“凭什么?想来我只比你小几个月,为何爹爹如此安排,让你嫁与晖隐哥哥,为何我不行?明明知道我对这王妃之位也有意,为什么不许我,为何!”余嫣然道,脸上尽是幼稚小孩的那副模样,全道出了为何她此时站在这儿的原因。
噢,原来是来争王妃之位的。
现在的人都这么明目张胆的吗?
那不得了了。
蒋侨隔着床帘,虽看不清说话人的表情,却能从语气中听出余嫣然恼羞成怒。
蒋侨眉眼挑了挑,看来这身体的主人死得蛮委屈,有了个实力这么强劲的妹妹,居然不知道。
蒋侨想了想,然后一本正经的说:“大概我比你长得好看,爹呢,就是比较喜欢我”。
大慨是以前也有人在背后说过余嫣然没她姐姐好看,余嫣然的脸一阵白一阵青的。
虽然这说的是事实。
却也气得余嫣然说话都有一点儿哆嗦:“你,你……那又如何?我是相貌比不上你,那你……那是因为你生了个与你娘一样的狐媚子的脸!”
蒋侨听着,瞧她骂的面红耳赤。
啧,多水灵的一姑娘。
大抵是没一个好娘教,成了这这个泼妇样子。
难怪她爹不喜欢。
蒋侨甩着还能活动自如的半臂右手,摸了摸那长得及腰的细发,用起气人不偿命的语气继续:“那我便用我这狐媚子的脸去祸害那什么王爷,再去勾引你所爱之人,你觉得怎么样?”
“你!!”余嫣然没想到她会如此回答,指着躺在床上的蒋侨,却不知怎样反驳,手抖个不停,却哑口无言,半天没憋出一句话来。
蒋侨见余嫣然被她怼得说不出话来,又好气又好笑:“哟,看来你……噢不,看来妹妹你对姐姐的想法甚是满意呢,不如过几天便让爹爹去癝告皇上,让那王爷来提亲?”
不出蒋侨所料,一提到她口中的“晖隐哥哥”那余嫣然立马就气急败坏了。
“不知廉耻的凡夫俗子!即便晖隐哥哥娶了你又如何?他不会爱上你这庸俗的凡间女子的”
大概是怕声响太大而招来外头的人,不然她还会骂得更大声。
现在只能咬牙切齿,欲罢不能。
蒋侨听完之后更想笑了,带着戏谑的口吻道:“哦?我凡间女子?虽然我一点都不介意你诋毁你自己,可别扯上我呢,我将来开始要坐正妃之位,要与那什么晖隐王爷共驾巫山,翻云覆雨,成一对让世人都羡慕的好鸳鸯呢,你就不怕得罪我吗?”
蒋侨的声音刚落,屋顶上便传来了瓦被掀掉发出的声音,然后就有人瞪腿踩瓦片乱步走过。
蒋侨抬头向上望去,虽然看见的只是床帘。
但能听到微响声,可再仔细一听,声音便没了。
蒋侨掏了掏耳朵,刚才那是耗子吗?怎么上屋顶去了?
余嫣然当然没有注意到房顶有动静。只听余楚然这么说罢,多多少少懂得共驾巫山,翻云覆雨这两成语的意思。
余嫣然脚重重的垛了地板一下,脸色铁青又泛着红,又羞又气:“你……你怎会如此的,如此的厚颜无耻!”然后便是余嫣然气得甩袖,摔门而出,发出重重的关门声。
这下可把蒋侨逗笑了。
这儿的人怎么这么不禁逗?
说点什么就恼羞成怒。
不过也好,这下她可以好好睡觉了。
管言从那屋顶匆匆飞过,然后便使足了劲运轻功飞开了好几百米远,生怕后头有人追上来了。随即落入了一个小巷子里,一个踉跄没站稳,栽了个跟头,也不在意。抱腹开怀大笑了起来。
这准王妃倒是口无遮掩,还没出阁就想与王爷翻云覆雨,还想成世人都羡慕的一对璧人,这若是被七王爷听到,又要去嘲笑王爷了。
“哈哈哈……”管言想想自家王爷那黑着脸的模样都觉得过瘾。
快回去告诉自家兄弟,要他们也乐呵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