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卡列琳娜》第15章。
看会儿——
人物:安娜,吉娣,伏伦斯基,奥勃朗斯基等。
句子:
安娜往下一望,立刻认出是伏伦斯基,一种惊喜交集的奇怪感觉一下子袭上她的心头。
……
他的脸上现出一种羞愧和惊惶的神色。她微微点了点头,上楼去了,接着就听见奥勃朗斯基叫他进去的洪亮声音,以及伏伦斯基谢绝他的温和、平静的低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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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娣脸红了。她以为只有她一个人明白他为什么跑来,又为什么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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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吉娣同母亲踏上灯火辉煌,摆满鲜花,两边站着脸上搽粉、身穿红色长袍的仆人的大楼梯时,舞会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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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服饰、发式和参加舞会前的全部准备工作上,吉娣煞费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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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娣在舞厅里对镜子瞧了一眼,也忍不住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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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娣还没有走进舞厅,走近那群满身都是网纱、丝带、花边和鲜花,正在等待人家来邀舞的妇女,就有人来请她跳华尔兹。来请的不是别人,而是最杰出的舞伴、舞蹈明星、著名舞蹈教练、舞会司仪、身材匀称的已婚美男子科尔松斯基。
……
他一看见吉娣进来,就以那种舞蹈教练特有的洒脱步伐飞奔到她面前,鞠了一躬,也不问她是不是愿意,就伸出手去搂住她的细腰。她向周围望了一下,想把扇子交给什么人。女主人就笑眯眯地把扇子接了过去。
……
“太好了,您来得很准时,”他揽住她的腰,对她说,“迟到可是一种坏作风。”
……
“同您跳华尔兹简直是一种享受!”他在跳华尔兹开头的慢步舞时对她说。“好极了,多么轻快,多么合拍!”他对她说。他对所有的好舞伴几乎都是这样说的。
……
她听了他的恭维话,嫣然一笑,接着打他的肩膀上面望出去,继续环顾整个舞厅。
……
“把您送到哪儿去呀?”
“卡列宁夫人好像在这儿……您把我送到她那儿去吧。”
……
于是科尔松斯基就放慢步子跳着华尔兹,一直向舞厅左角人群那边跳去。
……
她稍微有点晕眩,向周围环顾了一下,找寻着安娜。
……
她身上那件钉着华丽花边的黑衣裳是不显眼的。这只是一个镜框,引人注目的是她这个人:单纯、自然、雅致、快乐而充满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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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平时一样挺直身子站着。当吉娣走近他们这一伙时,安娜正微微侧着头同主人谈话。
……
“啊,既然今天非跳不可,那就来吧。”她没有理睬伏伦斯基的鞠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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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什么看见他有点不高兴啊?”吉娣察觉安娜故意不理伏伦斯基的鞠躬,心里想。
……
他脸红了,慌忙请她跳华尔兹,可是他刚搂住她的细腰,迈出第一步,音乐就突然停止了。
……
她这含情脉脉却没有得到反应的一瞥,到好久以后,甚至过了好几年,还使她感到难堪的羞辱,一直刺痛着她的心。
……
他抓住最先遇见的一位小姐,就同她跳了起来。
……
但当她同一个推脱不掉的讨厌青年跳最后一圈卡德里尔舞时,她碰巧做了伏伦斯基和安娜的对舞者。
……
她看出安娜因为人家对她倾倒而陶醉。她懂得这种感情,知道它的特征,并且在安娜身上看到了。
……
每次他同安娜说话,安娜的眼睛里就闪出快乐的光辉,她的樱唇上也泛出幸福的微笑。
……
吉娣有这样的感觉,他们自己也有这样的感觉,在吉娣的心目中,整个舞会,整个世界,都笼罩着一片迷雾。
……
她回绝了五个人的邀舞,此刻就没有人同她跳玛祖卡舞了。
……
她觉得自己彻底给毁了。
小结:
本章,主要描写一次舞会的情况。一方面,安娜顺风顺水,风光无限。一方面,吉娣剃头挑子一头热,显然伏伦斯基并不真爱她,那是个不靠谱的家伙。看来,列文有机会了。不过,估计没这么简单,也不会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