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的两天,凯宾斯带上海铭峙亲自去了温森克特区疗养院看望里德司。疗养院里的里德司一脸的悠然自得,端着茉莉花茶站在院子里晒太阳,见到凯宾斯,没有太大的惊奇,将茶杯放到木质藤桌上,恭敬的行了一个礼。
“陛下,这里的风景宜人,气候舒适,真心感谢陛下您对我的厚爱。”
“里德司,哦,其实我也该叫你一声舅舅才对,你喜欢就好,我还担心你会不适应这里,不然我怎么向我的堂哥交代呢?”
“呵呵,陛下,我不敢当,您的宽容与美意,已经让我惭愧至极,赛马会的事情,老臣实在无颜见您。”里德司满是懊悔的摸样让凯宾斯和海铭峙两人不禁心照不宣的微微一笑,怎么说老狐狸都是老狐狸,只要一天是狐狸那么总有一身骚。
“里德司,怎么说您都是与我父亲一起打江山的,功大于过,那件事我不会再追究下去了。”
“陛下,那您今天来是。。。?”
“哦,我今天是专程来看望您的,顺便跟你聊聊安东尼奥。”
“安东尼奥?陛下他是谁呀?”里德司心里一惊,想他们莫非查到什么了?
“您真不认识他?可我怎么听说你曾带过他的团呢,海铭峙难道你的消息有误?”
“陛下,我怎敢骗您呢?这里有泰国军方的机密记录,您可以翻阅。”
“那好,我倒是要好好跟‘舅舅’一起翻阅,看看你给我的情报到底是真,还是纯属诬陷?”
“是,陛下。”海铭峙立刻拿出那叠备份文件交到凯宾斯的手里。
“‘舅舅”,请您翻阅看看如何?”凯宾斯笑着将文件放到里德司的手里,里德司双手有些颤抖接过那份文件,却始终不敢翻开第一页。
“陛下,您说的安东尼奥我确实认识。”里德司将文件放到桌上,看向凯宾斯。
“那为何刚才又说不认识?”
“这。。。陛下,您来到底是为何事?”里德司欲言又止,面色渐渐有些难堪起来,他现在虽被没收了兵权,但还不至于会站在凯宾斯这一边。
“我只想知道这躲在安东尼奥幕后的人是谁。”
“陛下,我怎么会知道呢,我整天都在这疗养院里看看书,喝喝茶,外头的事我真的是一无所知。”
“这么说来,您是不肯说了?”凯宾斯将那壶菊花茶倒在另一个被子里,端起来喝一口。
“陛下,我不是不肯说,是真的不知道。”
“里德司,上次的赛马事件我知道你是无辜,但我故意给你按了这个罪名,想知道为什么吗?”里德司看着他,没啃声,赛马事件明摆着是为了杀鸡儆猴,他这个做舅舅替自己的侄儿背了黑锅。
“呵呵,您不必那么紧张,我只是想看看我的堂哥他这十年到底培养了多少的心腹?‘舅舅’您也是他的心腹对吗?”凯宾斯放下茶杯,抬眸看向他。
“陛下,您说笑了,我只是他的舅舅,再说,他做什么我也不知道啊。”里德司心里再次一惊,看来,他早已开始调查了。
“瞧您怎么又紧张了?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对了,我听说您的儿子一直在英国读书,我考虑了一下,觉得应该把他接回来探望您,您看如何?”
“呵呵,陛下您真是有心了,不用麻烦了。”里德司的双手已经开始微微颤抖。
“是吗?那好,里德司,我最后再问一遍,安东尼奥幕后的人是谁?”凯宾斯双手撑在桌上,俯视他。
“陛下,我真的不知道。”
“很好,海铭峙那我们走,不过,您不要后悔,要知道,只要我一离开这里,您就再没有机会反悔了。”凯宾斯起身,冷冷的说道,里德司依旧没吭声,故作镇定的站起身恭送他。只是在凯宾斯没走多远,里德司又追了过来。
“陛下,请您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吗?”
“安东尼奥的幕后主谋是谁,我真的不知道,但我知道有一个人与安东尼奥关系密切。”
“是谁?”
“我曾经的部下杰夫斯少将。”
“很好,里德司,相信您儿子一定会高兴自己的父亲还有一丝的人性。”说完,凯宾斯便带着海铭峙离开了。里德司默默站在原地,脑袋里开始浮现出自己儿子可爱的笑脸,苍老的唇角不由抽动了一下。温森克特区疗养院里依旧温暖如初,金色的阳光带着融化人的力量撒播在这里的每一片土壤上,里德司默默返回自己的卧室,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手枪,对着明亮的窗外,闭上双眼,轻轻扣动了扳机。。。。。。
“你说什么?”路华西正在书房看文件,被送信人的话,气的讲文件夹直接摔到地上,他没想到自己的舅舅会自杀了,自然与凯宾斯脱不了干系。
“公爵,请您消消气。”他的心腹里弗尔看他的样子连忙说道。(30岁,少将头衔,曾经服役于美国空军部,长相高壮,留着一头微棕色的头发,五官有点偏向马来人,追随路华西多年,生性精明。)
“滚。”
“是,是。”里弗尔只得赶紧离开,跟他做事多年,如果留下来,自然就会被当成发泄对象。
“凯宾斯,我不会放过你!”路华西双手握拳,锐利的双眸折射出了黑暗的光芒。
“桃姨,桃姨。”路华西转而朝门外大声喊道。
“来了,公爵,您有什么吩咐吗?”桃姨一见书房就看到满地都是凌乱的纸张和文件夹,再看看路华西的脸,似乎很生气的样子,他很少在家发脾气,这倒是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白荇惠呢?”
“夫人,在外面。”
“知道了,你出去吧。”
“哦,好。”桃姨不知道路华西发那么大火到底是为什么,还要找夫人,其实他们结婚后的关系一直都不是很好,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桃姨只能在心里默默念叨着。
路华西找到白荇惠的时候,她正在花圃里盯着娇艳的花朵发呆,丝毫没有觉察到背后有人靠近,直到被路华西用蛮力拉起来,她才回过神看向他。
“你干什么?”她想要挣脱他的手。
“跟我走。”路华西没有在意她的反抗,直接拉她朝地下车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