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依旧紧紧地掐住我的脖子,我慌乱之中拿刀对他捅了过去,但是当我的刀锋离他的腹部只有两厘米时,我的手却动弹不得,仿佛有一股力量阻止着我前进。看来,此人绝非什么善茬。他仅用两个手指就将我手里的匕首给拿掉了,随后,他用手肘捂着我的嘴,小声地对我呵斥道:“别叫,冷静一点,我不是来杀你的!”我由于被捂着嘴的原因,只能一直发出“唔……唔”的声音,他看我还能发出声音,掐住我脖子的手越来越紧,知道我完全发不出声儿来为止。他又呵斥道:“还叫,你在叫,我让你一辈子都叫不出来。”我不出声了。过了一会,他问我:“还叫不叫了?”我点了几下头。他见状,慢慢的把手放了下来。他刚把手放下来一秒,我就大声地对他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你不知道这样很……唔……。”不出所料,他又把我的嘴给捂上了。我此刻的脖子已经被他掐红了,隐隐作痛。片刻之间,他又问我相同的问题:“你到底还叫不叫了?你还叫是不是?你还叫是不是!”我无奈之下,再次答应他。他第二次把我放开。这次,我学聪明了,为了不被第三次捂上嘴,这次我在被他松开之后,一言不发。只是呆呆的望着他。不知为什么,我看他那蠢样,越看越像我家隔壁的小屁孩。想到这里,我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他看我这傻样,在我脸上捏了一下,说:“阁下怕不是个人。”我一听这话,当时就愤怒了,什么叫我不是人,我看你才不是人。于是,我对他一阵口吐芬芳。他听着这些这些现代流行的骂人语句,整个人都傻了,虽然不知道他听没听懂,但就是莫名的觉得他听懂了。
不知怎么了,或许真的傻了吧,他一直定着不动,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我。我抬起手,在他面前晃了一下,他才反应过来,就犹如冰山骤然融化了一样。他回过神来,装模作样地咳了一下,应该是在化解此刻空气中的那种莫名的尴尬吧。“咳咳咳,在嘴皮子这块,我还是比不过给阁下,对了,敢问您知道在下是谁吗?”我恍然大悟,我还没有问他是谁呢。于是,我马上说:“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呢!”他诡异的笑了一下,说:“如果您不介意,我就开始介绍一下我自己了。”我心里想着:屁话真多,直说就是了。过了好一阵,他终于步入正轨,开始介绍自己了:“在下乃京城第一刺客,当代用毒第一人……”他说了一半,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打断他说:“去去去,直奔主题,一天到晚净扯些花里胡哨的,你就说,你叫啥。”他笑了,说:“阁下的言辞真是新奇,在下稍微听懂了,在下名叫北沚。”“哦……你早说嘛,我叫许安夏,说吧,找我干嘛?”他犹豫了,在决定到底现在说不说他来干什么的。他思索片刻后,他神神秘秘地对我说:“这里不方便说,阁下能否借一步说话?”我一开始其实是不想答应他的,但是随后一想他可能知道写什么内幕,或许能通过他,来了解这令人匪夷所思的事。于是乎,我多他说:“您请便,在下无所谓。”他笑着说:“阁下好生大方,在下先走一步,您尽快跟上。”说完,“嗖的一下在我面前消失了。”不得不说,这人轻功实在了得。没想到,这一转念的功夫,他就已经蹿出去一百米开外了。我突然有点后悔答应他借一步说话的请求了。我叹了一口气,使出了全身力气追了上去。大概追了一两刻钟,我终于在附近的山顶找到了他。我跑到他的旁边停下,气喘吁吁地说:“你可真能跑,哎呦,累死我了。”他冷冷地说:“我打小就喜欢到处跑,跑习惯了,倒是阁下,耐力可嘉啊,我故意跑远了一点,为的就是试探您的耐力。”我笑了,不是笑他,而是笑自己,笑自己为什么要答应他。我这一笑反而把我想说的话给忘了,忘词的我只能尴尬的继续笑下去。他痴痴的看着我,就像看猴一样,一会儿,他说:“阁下请控制一下,难道您不想知道什么秘密吗?”我稍稍克制了一下,说:“想啊,不过你想说啥,为什么你要专门跟我说?”他低头看了一下地面,回答道:“其实,我是不想和你说的,但是看你刚好借宿瑶家,又恰好看到你对瑶家的秘密很有兴趣,我怕你继续追查下去,恐怕会有生命危险,所以,我特地来告诉您一些信息,希望您不要继续再查下去了。”他说完之后,对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然后,他背过身去,翻开几棵竹子,竹子的后面竟然藏着一座凉亭。在这凉亭的周围有几棵树,树叶早已泛黄,看来,已经入秋已久了。唉,在之前,我都是在手机上看时间的,现在来到古代,没了看时间的工具,真的有些难办,就连时间都搞不清了。
他走进了凉亭内部,席地而坐,随手从口袋里拿出两个玉壶金瓶,叫我坐下,说:“天色已晚,不妨先小酌几杯,等时机成熟了,我再跟您说说瑶家的那些事儿。”我再次同意了。他在我的杯子里倒了八分满的酒水,又将自己的杯子里满上酒水,对我拱手行了一个礼,说道:“这杯酒,我敬先生。”说完后,就拿起杯子一饮而尽。我也赶忙回礼,端起酒杯,饮了个酒酣耳熟。喝完之后,我说:“这酒真好,既有酒特有的辣味,又有百花的清香,这酒……叫什么名字?”他第二次端起酒杯,翘起二郎腿,说:“这酒……叫桑落酒。”“桑落?这名字真好,诗意很浓。”其实吧,我根本不知道桑落的具体意思,只不过觉得它和唐代诗人孟浩然的古诗作品《过故人庄》里的那句:“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有些关系。
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将近两个时辰,我们俩个都已经醉意阑珊的时候,我问他:“现在,你能说一下瑶家的事儿了吗?”他缓缓开口:“很多细节我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瑶家女主人的死,和瑶羽有关。”听到这个消息,我原本的醉意一下子全没了,就像打了兴奋剂一样,我继续追问到:“那……瑶羽为什么和女主人的死有关系?莫不成?是他杀的她?”北沚打了一个隔,说:“这个我不敢确定,不过我在附近军营里有个结拜兄弟,或许他能知道些什么。我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对他说:“那你把军营的方位,和你结拜兄弟的名字告诉我,我现在就出发。”他醉眼迷蒙,说:“我的结拜兄弟,是镇上将军,姓冷名残霜。”我一听到镇上将军这四个字,问:“他是不是在腰间别着一把小刀,上面镶嵌了几颗红玛瑙?”他愣了,问:“您怎么知道的,难不成您之前见过他?”我回答道:“见过一面,今天早上,你绑我之前。”他把头转过去,说:“原来如此,也难怪您会知道这些细节。”我刨根问底地问道:“所以……军营在哪?”他说:“就在镇上以南,二十里外便是。”于是,我站起身来,对北沚说:“既然如此,在下先走一步。”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我快马加鞭地赶回古宅,随便拿了一些必需品,在桌子上留了一张纸条,告诉他们,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干完以上这些事之后,我把门锁上,连夜启程赶往城郊。
我历经了三天的风餐露宿,终于在第四天早晨,来到了军营的大门外。
守门的哨兵一见到我,便举起长枪,对我问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我毕恭毕敬地对他们说:“在下是附近的居民,名叫莫玄羽,这次来,是找你们的将军的。”他们几个互相对视了一下,说:“你说见我们就放你进去啊,你把这里当什么地方了!”我笑了,说:“我之前见过将军,麻烦您帮我传句话,就说文艺青年四个字就行了。”他们几个又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问道:“文艺青年是什么,我怎么不懂。”我故弄玄虚地说:“不用懂,照做便是。”他们见实在呦不过我,便找了个人进去传话。那个哨兵来到冷将军面前,说:“将军,方才门外来了一个人,叫属下传话给您。”冷将军,把手里的书放了下来,说:“哦……他要说什么?”哨兵答到:“他没说什么,就说了一句文艺青年。”冷将军听到这几个字瞬间就想起来了,因为这句话令他记忆犹新,甚至这几天他都在查找一些书籍,试图理解“文艺青年”的意思。他马上下令:“开门,国礼迎候!”
我在门外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他回来,但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而是带着仪仗队来的。瞬间,们“duang”的一下就开了,仪仗队列阵大门两边,开始奏乐。一时间,锣鼓喧天热闹非凡。我一开始以为不是来迎接我的,便走到了一边,想着不要挡了那些达官贵人的路。知道哨兵出来通知我,是迎接我的,我才走了回去。我一边走上红地毯,一边想:这可比我们学校的新生欢迎仪式隆重多了!
我来到军营里面,看到冷残霜早已在帐外恭候多时了。我来到他面前,行了一个礼,说:“冷将军好久不见!”他也对我说:“好久不见,怎么,今天您有空大驾光临?是想来参军吗?”我点点头,说:“对滴对滴,这几天我想过了,还是参军有前途一点。”冷残霜笑了,说:“几天不见,您说话还是那样特别,您要参军,我当然欢迎,您是想要当武将还是文书?”我想了想,还是文书更有机会接近他,从中查出真相。所以,我对他说:“当然是文书适合我啦。”冷残霜马上吩咐下属,在文职里腾一个位置出来,并让我马上入职。
说真的,我心里真的没底。毕竟初来乍到,各个位置的人员都没搞清,而且我是凭空出世的,一来就当上官位,可能会引起别人的不服,所以,还是提防一点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