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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启程回京,路遇刺杀

我在客栈内住了才两天,对方就答应了我之前提的全部请求,也就是说,我可以启程回国了。在临走前,我问东璃:“东璃啊,今夕是何年?”他回答道:“今年,已是我朝建立以来的第二十三个年头了。”我又问他:“那……现在是什么时节?”“昂,现在啊?估计已经是入春了。”我问完这两个问题,不再继续问下去,因为我不敢问,我怕我继续问下去,会突然发现我已经在这很久了,所以,不问,会更好。我们人类都有一个共同点,一件事,尽管你已经知道了答案,但是永远藏在心底,当做还不知道一样,让自己好受一点。

很快,我们俩收好了随身物品走出店门外,发现东璃早已为我备好了马车,我三两步走了上去,伸手拂去了坐垫上的尘土,静坐下来。随后,马车开始行驶了。回程的路上,我痴迷地望着窗外,望着那一朵朵在夹缝之中顽强生存的野花,看着那一条条数十年如一日的不停流淌的小溪,看着这一切,我心里油然而生一种羡慕之情,感叹自己甚至活的还不如它们,虽然它们不能动,只能一辈子呆在那里,但是它们却活得实在,活得潇洒:它们每天都能看到不同的事物,而且这世间俗事,它们也无需过问。不像我们,明天看着同样的东西,经常被烦恼缠绕,偶尔心血来潮,想立志做某一件事,奈何三分钟热度,没做几下就放弃了,这样,也虚度生命,浪费时间有何区别?

我发呆了许久,东璃突如其来的一段话,打断了我的沉思,他说:“大人,您在想什么呢?”我回答他:“没什么,就是在想,怎样过生活,才不算空虚,不算虚度。”他笑着说道:“这还不简单吗?小的时候,和邻家伙伴时常约在一起,玩会游戏。长大的时候,与同窗好友时而一醉方休。求学完成之后,与一个对的人,共度余生,这样,这也算是不枉此生了。”我酸了,说:“是啊,确实很简单,但是……我却做不到。”听了这句话之后,他一直没有说话,我见他不开口,又再次深深地陷入了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道路程已经走了一半时,我忽然感觉周围有些异样,我慌忙叫东璃停下马车,他很奇怪,问我:“大人,还有二十里就是小镇了,您在这荒山野岭里停下,所为何事啊?”我告诉他:“这附近,好像有些异响。”他说道:“嗨哟,大人,就为了这个啊,这是多么正常的事,这里经常有动物出没,您所听到的异响,说不定就是因此而起的。”我不想理他,而是更加警惕了,突然,一个飞镖划过空中,朝我飞来,我急忙压低了身子,躲开了飞镖,我扭头看看一旁的东璃,他也吓得不轻,我对他问道:“现在你知道异响是因为什么而起的了吧?”他慌张地朝我点了点头,同时,更多的飞镖飞了过来,我一把抓着东璃的衣襟,把他扔进了马车里,随后跳到了车头,取下弓箭,往飞镖飞来的方向瞄准了,松手瞬间,一箭射出,正中站在树上的刺客,他立马从树上跌落,底下也迅速卷起了许多尘土和枯叶。我手里的弓弦已经有些破裂,看来是因为我刚才拉弓太过用力了,现在想来,手掌还隐隐作痛。“这是什么情况?”杨东璃惊魂未定地从马车内探个头出来,说道。“有刺客,不过不要紧,已经被我解决掉了。”他问我:“这刺客,是从何而来?”我摇摇头,说:“不知道,不过看样子,像是北蛮的人。”“北蛮?”杨东璃有些不可思议,“他们不是已经提出议和了吗,怎么又派人前来刺杀呢?”我回答他:“他们表面上是议和,其实心里一直都是在想报仇,他这次来刺杀我,想必,是来灭口的。”杨东璃稍微淡定了一点,说:“不过还好,大人您英勇神武,武功盖世,一招便制服了这毛头小贼。”我迅速打断了他的拍马屁,说:“现在不是夸我的时候了,此地不宜久留,快走!”这次杨东璃不敢不听,马上乖乖地前去驾驭这牵马车的两匹骏马,快速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

加速走了二三十里路,我们来到了一个小镇,这里与外界的景象迥然不同:这里绿水青山环绕着,处处鸟语花香。小镇上,房屋不算密集,只有零零散散几间古院落,在小镇的周围,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流,河上只有几座石桥,远处,几座水风车正在“嘎吱嘎吱”地转着,整个场面就是一副小桥流水,春意盎然的场景。我对东璃说:“走吧,不停了。”他再次纳闷了,问:“为何?”我满不在意地说:“见得血腥多了,忽然见到这些景致,很不习惯。”东璃明白了,立马调转马头,从一旁走过。

终于,在经过两千多里的长途跋涉下,我至于回到了那片熟悉的故土,在城门外,我告别了东璃,独自走进了大门,进去之后直走两里地,就到了我曾经住过的地方—瑶家。往里一看,熟悉的两人正在准备着食物,我笑了,刚想跨进去,但是当我的脚离木门只有一厘米的时候,我犹豫了,这么贸然进去,是不是不太好?想想还是算了。于是,我放弃了进去的想法,我此刻真的像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离开了瑶家大门,我来到了一家木匠店铺面前,购买了许多木制品,还雇了一辆马车,帮我把这些东西拉到后山上面去,这些,就是完成我梦想的材料。由于天色已晚,所以,我顺便找了个地方睡下了,第二天一早,我去了一趟军营,这次去,卫兵没有拦住我,毕竟虽然我不在军中,但是我依旧是他们的军师,所以,他们直接把我放了进去。我把那个女娃接了出来,接到了后山上,把她放在一旁的青石上,而我在一旁建起了我梦想中的木屋。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我三天的连夜赶工下,木屋的雏形已经出来了:一间卧室和厨房,以及一个后院。只要在之后完善一下生活设施就可以了。真的没想到,我的梦想竟然可以在他乡实现。木屋建好之后,我就在此住下了,可谁曾想,这一住,就是三年。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一转眼,三年过去了,这三年里,我从没有踏出这坐高山,这三年里,不知小镇上的人民又发生了什么变化,不过这都不重要。那个女娃也长大了,她已经可以开始支支吾吾地开口说话了,我寻思着,她不能没有名字啊,所以,我思来想去,给她取名为“瑶琴”。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给她起这样一个名字,但是就是觉得,这名字挺有仙气的,所以,就用了。

三年了,世上一定发生了翻天覆地般的变化,我觉得,也是时候出去开一开眼了。但至于去哪里,我想,还是素有桂林山水甲天下之美誉的桂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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