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天已大亮,大夏国皇都沥阳城皇帝寝宫勤政殿内,皇帝通宵欢饮,宿醉未醒,他身旁躺着一位女子,洁白如玉的美腿正搭在李纯身上,就像一只慵懒的小猫一般。
“让开,我等要见陛下。”,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阵吵闹声。
满头白发的当朝宰相帝师杜君儒率领众多文武大臣来到勤政殿前,吵闹着要面君。
大内总管张辞不敢放行,急命御前侍卫上前拦住。
“杜大人,陛下昨夜操劳国事,一宿没睡,刚刚躺下不久,尚未醒来,请老大人率领文武百官先回,一切等陛下起来再说可好?”。
张辞倒也不敢太过得罪这位托孤重臣,点头哈腰的过来劝道。
“操劳个屁当真以为我是三岁小童,皇帝如此堕落,你们这些身边近臣难逃其咎,让开,待我面君后在和你们算账。”。
杜君儒乃当世大儒,此时竟然出口成脏,已然怒极。
“呵呵,杜大人,我只是个奴才,哪能做的了陛下的主,您这话可冤枉我了,奴才奉命守卫大内,事关天下安危,没有君命,我万万不敢放任何人进去,老大人且回吧”。
张辞闻言心中微怒,你是托孤重臣,敬重你是应该的,我虽是个阉人,可伺候过两代君王,深得陛下信任,你如此不识好歹,出言不逊,真当我怕你不成?
说完,两眼一闭,仰头望天,挡在众大臣身前,丝毫不让。
“你.......?”,杜君儒见一个卑贱的太监都敢如此无礼,哪怕平时修养再好,此时也忍耐不住。
我得先帝信任,赐下尚方宝剑,上打昏君,下斩佞臣。
如今皇帝贪恋美色,日夜笙歌,置朝廷大事和天下黎民于不顾,数日不朝,如此下去君将不君,臣将不臣,国将国,大夏立国不久,根基未稳,怎能经得起如此折腾?
“哼,让开,再不让开休怪我不客气。”,杜君儒一声大喝,已将先帝所赐尚方宝剑挚在手中,寒光一闪,宝剑出鞘。
张辞闻声,睁眼一看,见杜君儒手中握的乃是先帝亲赐的尚方宝剑,见剑如见君,急忙跪倒在地,身后侍卫和文武百官哗啦啦的跟着跪了一地。
杜君儒尚方宝剑高高举起,越过众人,来到殿前,也不跪拜,高声喝道:“老臣杜君儒今日请出先帝亲赐尚方宝剑,定要斩尽陛下身边魑魅魍魉,还我大夏朗朗乾坤,还请陛下速速出来相见。”。
殿内龙榻之上,李纯早已被惊醒,听见是杜君儒声音,心中慌乱。
自己数日不朝,心中有愧,最怕见的就是这位老师,怕什么来什么,没想到他竟然敢直闯皇帝寝宫,心中窃窃,急忙推醒身旁美人,令她赶紧穿衣。
“陛下,您昨夜服了那仙丹,当真如龙腾虎跃,折腾了奴家半宿,这才刚刚躺下,浑身酸软,不是奴家不起,实在是浑身无力啊。”,美人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埋怨道。
望着美人犹如艺术品般毫无一丝瑕疵的玉体,想想昨晚的一夜荒唐,李纯腰腹中一股热流陡然升起,几乎又要把持不住。
他心中也知道国事重要,数次警醒自己,切莫沉迷美色,可是一见到这美人就什么都忘了。
此女并非是美到那种让人难以自拔的人间绝色,可是天生媚体,一颦一笑间都散发出一种让任何男人都无法拒绝的诱惑,床笫之间花样更多,让人欲罢不能。
一国之君,坐拥天下繁华,宫中美女自是很多,除了皇后,妃子也为数不少,可都是些名门闺秀,做起事来规规矩矩,一比之下,了然无趣。
女子身份卑微,乃是南越所献歌女,入不得厅堂,立不了宫墙,她倒也毫无怨言,只求能陪在自己身边,李纯如遇之音,更是怜爱,索性就将她留在自己寝宫之中,片刻不想分离。
日夜荒唐,酒色伤身,正值壮年的皇帝前不久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有心无力,哪怕心痒难耐,也无法再行那荒唐之事,女子百般抚慰,说是两情相悦,有陛下疼爱就足够了,让他莫要心焦。
怎能不心焦,可是堂堂一国之君,这些事又不好让外人知道,心中凄苦,无处可诉。
正在无奈之时,广陵王张智龄进宫面君,说是南越又送来几名美女,自己不敢独享,特来献于陛下。
李纯乃好色之徒,美人儿本来就是张智龄献给自己的,对他倒也不是很避讳。
若在平日,早就龙颜大悦,急不可待的宣进殿来一观,可是今天一听美女却恰恰触动了他心中之痛,索然无味的点了点头,让身边太监安排到别处去了。
张智龄见状问道陛下莫非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李纯眼中神采一闪,广陵王见多识广,说不定有办法治孤这难言之隐。
口已张开,话待出口,可是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唉,这种事情怎么能和臣下说呢”。
哎,长叹一声,往龙椅上一靠,不再言语。
张智龄双眼一转,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伸手从身上摸出来一个小瓶子,往桌子上一放,说了一声臣下告退,拜别而去。
李纯待他走后,打开瓶子一看,见瓶内有几颗圆溜溜的黑色药丸,芬芳之气自瓶中散出,闻之欲醉。
“这是什么东西?莫非......?”。
李纯知道张智龄定不会无缘无故的献药给自己,定是猜出了什么,急不可耐的屏退身边太监宫女,关上宫门,取出来一颗服下。
不大一会,体内一阵阵燥热传来,李纯大喜,广陵王深知我心,哈哈,美人,孤来也。
此药甚是凶猛,皇帝难言之隐不翼而飞,整个人瞬间好像又年轻了十几岁,一连数次,美人苦苦告饶。
皇帝雄姿英发,龙心大悦,派人去厚厚的赏了张智龄一番。
寝宫之内笙歌又起,花环蝶绕,皇帝陛下沉迷酒色之中,不知不觉中竟然好几日过去,早朝都没有上。
数日荒唐,才刚刚躺下,忽闻殿外吵闹之声传来,正待发作,细细一听之下竟然是老师的声音,这才想起已经数日不朝。
“快起来,要让老师看见大为不雅,我先去接着,你起床之后赶紧从侧门偷偷溜走,莫要被他看见。”。
李纯按下心中歪念,在美人丰臀之上重重的拍了一下,急忙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老师为何如此大动肝火?快把剑放下来,有话好好说”,
李纯推开殿门,见杜君儒面色赤红,手中握着尚方宝剑,不禁大惊,急忙出言劝道。
杜君儒见皇帝出来,倒也不便再做此状,放下手中宝剑,跪倒在地。
“老臣得蒙先帝隆恩,将陛下托付与我,今见陛下沉迷美色,不务正业,无奈之下才做出此举,今日我率文武百官前来面君,恳请陛下自清身边魑魅魍魉,还我大夏国朗朗乾坤。”。
“老师何出此言,我近几日正在研究些新的国策,一时没有注意时间,这才耽误了早朝,万万不是你们心中所想。”。
李纯哪里肯认,脸色一肃,正言道。
“陛下还要自欺欺人吗?您做了些什么,当真以为能瞒得住悠悠之口?”。
“没有的事,孤也不能乱认啊”,哼,孤乃一国之君,抵死不认,你能如何?
“可敢让臣进陛下寝宫一观?”,杜君儒依然不依不饶。
“杜君儒,我敬你是帝师又是先帝托孤之臣,这才百般忍让,如此放肆,可要欺君?”,李纯大怒,语气不善。
“哈哈,正因我是先帝托孤之臣,才非要进去一观,若是没有,杜某项上人头陛下尽可取去,若是有,今日定执先帝所赐宝剑,肃清陛下身边奸佞。”。
杜君儒脖子一梗,吹胡子瞪眼,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你......?”,李纯看看了他手中的尚方宝剑,心中也是无奈,若杀了他那可就要背上不忠不孝之名了。
“好,身正不怕影子歪,老师尽可进去一观,若是没有,孤念你一片忠心,一时愚念,也不取你人头,自己辞官回家养老去吧”。
杜君儒死都不怕了,还怕回去养老,执剑而行,踏入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