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我不解风情,你不是最高兴吗?省得你一天到晚的担心我攀高枝儿,现在又来说这些,埋汰我吗?”谢嫮其实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怪谢韶的,毕竟今儿她这是上赶着往主子面前送,幸好没惹他生气,要是生气了,将来谢家指不定都要跟着遭殃,也就这傻哥哥成天脑子里想那些有的没的,什么不解风情,亏他说的出口。
瞧着妹子这样儿,看来气性儿还不小,谢韶又赔笑着安慰道:“哎呀,你也别往心里去。沈兄那个人吧就那样,对谁都是不冷不热的,但是有才,有大智慧,一般这种有大智慧的人,都是这样不近人情的。你个小姑娘给他赶一次也没什么。”
看着竭力解释的谢韶,谢嫮有点无奈,叹了口气,似乎赌气般的音调说道:
“可我书还没看完呢。”
见妹子终于走出了‘被赶出门的阴影’,谢韶就觉得心里好受多了,拍着胸脯说道:“包我身上!你想看什么书,回头哥哥给你找家去,咱不看人家的,成不成?”
“那我要崔始著的那套《簪花集》,你想法子给我找来,成吗?”
谢嫮也不想再继续纠缠那个问题,干脆也就顺杆儿往下爬了,再和谢韶纠缠主子,还指不定他这张狗嘴要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呢。
“成啊!包我身上!”
谢韶对自己人从来都是大方的,虽然看出了妹子眸中的古怪,知道那什么簪花集肯定不好找,但他还是一口就答应了。
谢嫮没有说破的是,崔始的簪花集是她在宫里看到的,崔始是新帝登基之后的第一任状元,簪花集是他做了状元以后才写的,而那时崔始不叫崔始,而叫崔三牛,簪花集也不叫簪花集,而是叫沉疴录,后来传入内廷才被内府改的名字。也就是说,这套书根本就不可能在外头找到!即便在外头找到,也不是叫这个名儿!就是谢嫮有意刁难谢韶的。
兄妹俩一路说着话,也就回到了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