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谁要断子绝孙?你在咒暮迟骏?”沈育德问道,双眼紧盯身前飘动的玲珑身影。
“你这叉打的还真够水平了,我没说什么,只是让你快点跟上,春宵可短,我要是回家晚了,万一被发现了,定少不了责罚!”
“谁敢罚你,你可是梅相爷府上的千金小姐,我沈育德的心肝宝贝,心,菲,还要走多远啊?”
“这才走了几步,你就上气不接下气了,等下你要如何品尝美味啊?快点跟上吧,落下了,可别怪我没给你机会啊!”笑语过后,娇俏身影轻盈转身,朝她的秘密之地而去。
梅家的千金小姐?她是也不是,其中因由有些说不清,在这个世上只有她自己清楚,她是谁,从何而来,至于如何而来,为何而来,这个答案可不是一日两日便能找寻出来的。至于这位绝色佳人的真正灵魂宿主出了哪里,更是无从得知。
梅心菲?没想到,她跟她会同姓同名,更没想到从事边缘科学的她,竟然会有亲自经历奇幻之事的一天,夜路走多了,自己也成了边缘科学的偿试者。
这个世界,果然存在平行时空,某一时刻,兴许是某种她不知晓的物质发生突变,产生了强大的磁场,近而催动了平行时空,打开了这片大陆之门。
对于她本体的去向,或许在磁场发生时本体与灵魂分离,或许,在她被卷入时空之门时,场大的磁场流将本体撕裂,或许?或许的可能太多,这个世界的奇妙莫测,她比普通人更明白,近而出现了这等无法理解甚至是可怕之事,她接受的快,理顺的快,更适应的快,尤其她现在的能力,让她更加肯定,无论是磁场转换,磁场撞击,或是超自然过程中,她得到了上帝的赐予,是好是坏或许是负作用,她都无法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案,只能来之,安之。她在这里的路,才开始两年而已。
正是在这两年里,如今的梅心菲成了梅府中人背后指指点点的嘲笑对象,成了梅相爷下定决心将其嫁到暮家,价值不高的棋子。
梅家何等的大家族,梅家的女儿更是一双手掌数不过来,可是,从她们降生的那刻起,就注定了同样的命运,为梅家的荣耀生,为梅家的千秋万代活。待时候到了,梅家的大家长便会巧配姻缘,成就佳话,只不过,那是为梅家男人功名利禄铺就的佳话,是为梅家长立不倒铺就的佳话而已。
至于梅家的女人,她们可以娇纵、蛮横、挥金如土甚至随她们高兴打骂甚至打死下人,却只有一样不可以,那就是不可以说一个字,那个字便是“不”!对于自己未来的良人,不管他是老,是少,是瞎,是傻,只要大家长定下的婚约,必须服从,绝对的服从。
当年先皇给梅暮两家牵红线时,只让两家小儿成就百年好事,却根本未指明梅家到底要嫁哪个女儿进暮府,随着暮家那位骠骑将军成年封将,甚至已过娶妻之年,梅相爷才最终决定何女该嫁入将军府。
想至此,梅心菲又是一声哼笑,她真应该再早来一年,那就成全了梅相爷早做决定,不舍将手中好棋子扔进镇国将军府,而她这个令人刮目相看的女儿正合梅相的用心良苦。
身后沈育德不耐烦的声音,打断了梅心菲的思绪,不免紧了紧手中黑布包裹,那里可是她从“糊涂酿”烧房中偷出来的酒曲,至于身后的那头色猪,天晓得,她怎么那么时运不济的跟他碰一块了。死性不改,那就别怪她拿他试刀。
“心,菲,这是哪儿啊?不是说是条巷子吗?”迷迷糊糊一路跟随而来的沈育德,狠甩了甩头,此时身处之地可是个漆黑小院,他刚才可听见开门声,更似迈过了一道门槛,接着就进来了。
“我们难道不是从巷口进来的吗?巷子哪能好过规规矩矩的院子,这里有房有屋,更有椅有床的,觉得不好?”
“好好,当然好,心菲,这是梅府的别院?怎么黑漆漆的,那些个奴才呢,唉哟,磕死我脚了。”沈育德大惊小叫着,却死心塌地的跟随着,只为心中所想的那件美事。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此处不知何人的废宅真若成了梅府别院,那梅丞相的老脸一准气得发绿,到也不怪沈育德碰碰磕磕的,此地梅心菲常来自然熟悉,可是对于色胆包天之人,院中没灯,只凭夜空中星月之光,也近乎两眼一模黑。
初春之夜本就清凉,在此时此地又听到身前传来的吱吱咔咔之声,沈育德不觉身上发冷,心胆聚扰了起来,不停叫着身前晃动的黑影。而那黑影在屋门口停了下来,冲沈育德只招手,却无丝毫言语,沈育德的步子瞬间停了下来,看着门口舞动的手,又抬头看了看夜空,更瞪大牛眼朝四下张望,强咽了咽口水。
“心菲,这院子,有点,有点?”
“有点怎样?是不是身子发冷?仔细听,是不是好像有人就在你身边说话?”
“什么声音?心菲,别跟哥哥胡闹,我们还是离开这儿的好,这别院一点人气没有,进到屋里也不会舒服到哪儿去,不如去我家客栈,那?”话至此,沈育德突然没了声音,双目好似见鬼般盯着门口之人,好一会儿功夫,有些颤抖的声音传来,“心菲,你,你手里哪来的灯?”
回复沈育德的,仍是女人娇莺之笑,只不过笑声越来越冷,越来越轻,却带出尖利。
“灯?你可看清楚这是灯吗?这分明是我的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