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公子,木公子,我家王府叫你呢!”
“啊,噢,在下木仁见过王爷,王爷万福!”
“嗯,本王又不是吃人的怪物,把头抬起来回话!”
“王爷勿怪,您是木仁至今为止见到的第一位王爷,故而,有些紧张。”
“哈哈,紧张个什么,本王又没长着三头六臂、鬼面狼牙的。你,有病?”
南宫逸扬和言悦色,毫无王爷架子,本来说得好好的,待看到梅心菲抬起的腊黄小脸时,话不禁说的过于直白。
这天底下,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女人。知道了逍遥王就是那晚跟暮迟骏和着伙鄙视她的人,此时又来了那么一句,“你,有病?”
女人顿时在心里破口大骂开来,你才有病,你跟你那个混蛋恶劣的表弟一样病的不轻,奶奶的。
好在梅心菲的小脸够黄够憔悴,将小脸皮升腾的红艳气晕遮住。
阅过总管递来的答案,南宫逸扬再次细细打量起眼前的木仁,真有些担心那幅小身板经不经住大风吹刮,避开黄不啦叽的肤色不说,这小子长得还真不是一般的俊,精致的五官,尤其那张樱桃小口,真像个娇滴滴的小娘们。哈哈,个子不高,身子不壮,那胸脯到显壮实。
可恶,看哪儿呢?梅心菲暗叫不妙,那令她骄傲的地方,此时不但傲不起来,更成了负担,南宫逸扬的眼神还真够毒的。
数声干咳,一声长叹,梅心菲低沉的声音中渗出沧桑悲凉。
“王爷不用好奇在下的身形,木仁既然真心诚意投王爷门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木仁,木仁是个弃儿。”
此料一爆,惊呆众人,本还饮茶的火焰赶紧放下茶碗,好险,幸亏他早将口中茶水吞下,否则,定会喷出来坏了大事。弃儿?这话要是别人所说,他定然不屑鄙视,是她,则顺理成章,见怪不怪,这女人,太精太灵,不但惹不得,倘若这天下间真有哪个男人能将其驯服之,那人?想至此,火焰的眼神有些暗沉。
“弃儿?”南宫逸扬半信半疑的问道。
梅心菲重重点了点头,无奈长叹。
“是,只因我一生下来就异常瘦小,胸脯畸形,也就是老人早说的鸡胸,故而,被家人遗弃!”
“原来这样,怪不得看小公子的胸脯明显跟瘦弱的小身板?哈,小公子无需在意,老天爷对你并未亏待,论相貌,小公子比我们哪一个都胜出大截,论才学,小公子已是我逍遥王府坐上贵宾。旧事已去,往后只有好日子。”阵年辛酸,让南宫逸扬有所感慨,黑眸再次瞟了瞟梅心匪所谓的鸡胸。
梅心菲暗黄的小脸荡漾起笑意,心里却在咬牙切齿,她果然没想错,可恶的逍遥王果然没往好地方想她与众不同的胸脯。跟她斗,也不摸清她的底细,小姑奶奶有成千上万的好理由,精点子等着他呢。
待逍遥王将火焰跟梅心菲二人的答案放到一起时,只差几个字而已。
将画上的乌龟虫子等物取其精华之字写下来就成了,“龟龟树龟,鱼果布龟,虫枣老头!”,再译成白意,则成了,“归归速归,如果不归,从找相公。”
此的确是一封家书,编出此书信的妇人因不识字,又不舍得花钱请先生,便灵机一动,以画代意,寄给出门在外的相公一幅暗藏深意的信,催其早日回家。
到此,贴于逍遥王府门外的奇题终于落定,逍遥王寻得俊才,而且还是相貌鲜明的双喜,到也不失一段佳话,一段让天下才子恨悔的佳话,此等好事一经千里,甚至传到了暮迟骏跟太子耳中,两人嘻笑之余,不免想见见爱闹腾的逍遥到底寻了个怎样奇形怪状的俊才。
鸟儿欢,虫子跳,春花青萝随风摇,热闹了好一阵子的逍遥王府会继续被人热议下去。
题解,贤入,新的话题又将萦绕着一向不走寻常路的逍遥王,南宫逸扬。
成了逍遥王府的上宾,自然要入住王府,成为逍遥王得力的左右手。
步履轻跃的梅心菲,在王府外痴痴等候之人的注视下,傲然走向街口,回自己的小窝收拾家当。
没好气的嘶声突然传来,梅心菲狠瞪向火焰。
“别以为你我往后同府谋事,就能任你拉拉扯扯,松手,我跟你不熟!”梅心菲态度着实恶劣的低吼着,也不怪小女儿如此火气上涌,火焰跟她走的越近乎,那种要被算计,要被猎捕的感觉越强烈,她不喜欢,甚至非常讨厌。
火焰朝四周瞟了眼,无奈摇头,轻柔的问道,“生气了?”
梅心菲眉梢高挑,那表情好似见鬼般,身子赶紧后倾,尽量与对面反常的男人拉开距离。
“为何这般看我,好像不认识我似的。”火焰继续着他的温柔,梅心菲继续着见鬼的表情。
“改变战略了?开始对我灌糖衣炮弹了,你行!”
“糖衣炮弹?何为糖衣炮弹?”
梅心菲白眼翻过,不耐烦的回道,“就是你老兄刚刚打了我一巴掌,转腚的功夫,又给我一甜豆吃。”
“你这个女人,哈哈哈!”火焰也会有晴朗的笑声?更松开了扯着梅心菲衣袖的手。
“别对我有敌意,我,不会害你!”火焰极为郑重的话,拦住了梅心菲的脚步。
这世上坏人的脸上永远不会写出坏字,现在不会,不代表将来、永远不会。世事无常,世事变迁,更何况是火焰这样心怀巨恨的人。梅心菲一声哼笑,“话千万别说的太满,承诺更不要轻易的许给任何人,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为何进入逍遥王府,天知,地知,你自己最清楚。我还是那句老话,我最恨有人在我背后搞小动作。你记住,我也记住。”